“還沒？”

程嶼回來，看江清梨端端坐著，手里拿著一塊紙巾，正小心翼翼地著膝蓋？

“不小心鎖屏了。”

江清梨眼汪汪地抬起頭。

程嶼看了一眼，拿回手機按開指紋。

“其實也不用那麼麻煩的，上次我買過跌打外用的藥水，應該還有的吧。”

程嶼沒說話，低著頭看手機。

江清梨的假笑僵在臉上，小心臟忍不住騰騰直跳。

他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

難道夏真喬真的有這麼愚蠢，過來刨問底兒？

不，應該不會這麼不聰明。

“學長？”

江清梨聲細語。

程嶼回過神：“嗯，你說什麼？”

“我說上次給你買的藥，幫我找找好不好，我好痛唷。”

江清梨故意了，染著跡的紙巾被得一塌糊涂。

那弱又忍的表，滿滿的都是素的破碎。

“左邊最下面的屜。”

程嶼看了一眼沙發旁邊的柜子，“到底怎麼摔的？”

“有幾個小混混攔住我，說讓我離你遠一點，否則就要毀了我的臉。”

江清梨扁著小，手腕環著又白又直的長，眼看著程嶼。

“神經。”

程嶼連標點符號都沒信。

扭頭看到江清梨姿態狼狽地著腰，正在柜子里索著找藥水。

服展著一直拉到肚臍上面，胳膊扭了個快斜90度。

不提求助，可每一個作讓人看著都那麼不忍心袖手。

程嶼提步上前，把推到一旁。

自己彎腰拎出藥水，丟在江清梨上。

“你就不能對我溫一點麼？”

江清梨嘟著。

程嶼沒說話，落座在江清梨前的沙發上，力度更是與溫二字毫無關系，甚至把江清梨原地彈起了兩厘米高。

“哪那麼多廢話，骨頭有沒有事？”

他住了江清梨的腳踝，沿著巧的膝關節往一推——

“啊！”

江清梨尖一聲，淚珠狂飆奪眶。

這個姿勢實在太曖/昧了，卻又充斥著強烈的強迫忌。

程嶼松開手，江清梨像小一樣團起來。

“你干嘛！”

程嶼抬眼直跳，繃起來。

表面上一言不發，心里卻堵得要命。

什麼他干嘛？得虧這是大半夜的公司里沒人，否則就剛才那個姿勢，再配合著人梨花帶雨的抗拒，好像他要強迫怎麼樣似的！

“我都這麼慘了你還欺負我，嗚嗚嗚。”

江清梨哭得越發來勁，“是你我來加班的，我好心給你帶宵夜，傷了你一點都不心疼我，嗚嗚嗚。”

“你還要不要上藥了？”

程嶼被吵得腦仁疼，幽深的眸子微微一灼，盯在掌中握著的白踝上。

見狀，江清梨也不鬧了。

收住梨花落雨般的眼淚，瞇瞇一笑：“學長，我上次就說你喜歡腳呢，你還不承認。”

啪一聲，程嶼松開手。

江清梨的小筆直掉在沙發上，哎呀一聲，剛剛掛著結實的眼淚再次砸落下來。

真不經，江清梨心底暗笑。

從休息室里走出來，江清梨看到程嶼還在電腦前，眉頭皺。

也不知道實在理什麼棘手的事。

“程總，文件資料我已經弄好了，可以回去了嘛？”

江清梨說。

“另外，昨天的早會我把記錄發給你了。周六下午約了岑總在辰山高爾夫——”

“你還能去？”

程嶼抬起臉，看眼那雙有皮沒的膝蓋。

江清梨笑：“當然沒問題，工作要嘛。”

說著，瞄一眼程嶼手邊的保溫盒。

“餃子記得吃。我先走了！”

“我送你。”

程嶼站起，鎖上筆記本屏幕，并特意調了下上面一黑的指甲蓋大小的裝置。

作吸引了江清梨的注意，不由得睜大眼睛：“學長，這是什麼？”

“置監控。”

程嶼淡淡說道。

江清梨心頭微微一怵。

程嶼的工作電腦上裝載了置監控？

這個詞，對和藍曉幽這樣的IT高手來說可一點不陌生。

一般大型企業部涉及商業機的工作電腦都是會安裝這樣的機制，電腦前后臺的一切作行為都是可以被監控記錄下來的。用以防制間諜和黑客的侵行為。

“怎麼？臉這麼差，不會是想到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程嶼故意說。

江清梨瞇起眼，笑狐貍似的狡黠一笑：“是啊，我剛趁你去洗手間，了報價單發給競爭對手呢。”

程嶼冷呵：“你倒會見風使舵。回頭我查一下，真坐實了證據，算你自首。”

說著，他拿上車鑰匙，隨手給遞給江清梨一只四四方方的盒子。

是一款沒拆封的手機。

大概是因為江清梨的手機摔壞了？

“我去修一修屏幕就可以了。”

江清梨沒有手接。

程嶼冷睨一眼，“那是你的事。明天跟行政部補一張領用單，這是公司給書部配的，不是我送你的。”

江清梨咬咬，心里暗罵一句“裝杯狗”，然后笑嘻嘻地接過手機：“謝謝學長，學長對我真好！”

假惺惺的了。

程嶼心想，剛剛用他手機發消息的時候，可沒見這麼客氣。

程嶼的電腦里有置監控，聊天件同時登陸了電腦端，與手機消息同步——

江清梨發送又撤回的行為，他剛剛通過監控看得一清二楚。

沒有說破，一則是因為他實在很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什麼目的。

二則，他并不很關心夏真喬會是什麼態度。

“前面這個路口停下就好。”

江清梨指了指前面的一個路牌，“我走回去就行。”

程嶼：“電梯樓？”

江清梨：“當然不是呀，電梯樓租金多貴。”

“樓梯爬得上去？”

程嶼瞄一眼的膝蓋。

江清梨眼睛一瞇：“學長要抱我上去麼？”

程嶼扳起臉，真多余關心一句。

“呵呵，走啦學長，明天見。下次再給你包餃子哦。”

一句包餃子，雙關不言而喻。

程嶼長出一口氣，靠在駕駛座上良久沒能把車開起來。

餃子沒吃到，搟面杖倒是先到位了。

過午夜靜謐的路燈月，他看著江清梨背影的方向，看到突然跑到一輛棕的私家車旁邊——

上面下來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戴著一副斯文的金邊眼鏡。

程嶼有印象，上一次就是他出現在江清梨的公寓門口。

他陳凜查過這個人，他秦書賀，是A大人文社科學院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