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嶼心頭像是被什麼咬了一口，忍不住哼了一氣：“你竹馬倒真多。”

江清梨笑呵呵地說，“長得好看才竹馬，長得不好看的就我們一個村的。”

說著，挪著子一蹭蹭到程嶼的椅子扶手上：“學長，你真吃醋了吖。”

江清梨小玲瓏，坐在寬大的老板椅扶手上，就像一只金鳥。

程嶼的目無意一瞥，正巧落在/前半張的扣子之間。

約的，玫瑰。

“下去。”

程嶼心思一陣躁，用胳膊肘懟著江清梨的腰，想要將從椅子上趕下去。

江清梨卻突然“哎呀”了一聲，腰上肋下死死住。

“好哈哈。”

程嶼眉峰一，冷聲不耐：“我又沒怎麼你。”

江清梨眨眨眼，臉蛋上紅/潤退去，直盯著程嶼的角頰邊。

“學長，我幫你上點藥吧。這都腫起來了，你晚上不是還有宴會麼？”

江清梨說完，直接上手端住程嶼的下頜。

人坐在扶手上，腰扭過近九十度。

一手捧著程嶼的下頜，另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呼吸又輕又純，像是剛剛喝過保溫杯里的茉莉果醬茶。

浮在兩人之間的空氣里，清沁的味道被反復拉扯。

程嶼沒有說話，等于沒有拒絕。

江清梨從包里拿出一支小藥膏，先用消毒巾了手，然后將指尖輕挑了一丁點兒。

“這個可好用了。”

江清梨把藥膏抹在掌心，涂抹拌勻。

指尖在手心上一圈一圈畫著圓，清涼的藥膏的味道混合著空氣里還沒有散盡的茶香，重復又解，像助眠視頻里常用的套路。

看著孩低頭順目的專注模樣，就像一只在月亮上磨藥的小玉兔。

程嶼覺得呼吸有點困難——

這該死的藥，該不會也含有昨晚的“分”吧？

程嶼這樣給自己找借口。

“好了，不涼了。”

江清梨將指尖抹上程嶼的角。

冰冰涼涼，又又麻。

程嶼忍不住/抖了一下，心里莫名得有些擔心，又有些惶惶。

他擔心江清梨就這麼坐在扶手上，等下會不會“一不小心”掉下來，正好掉到自己上。

他惶惶是因為，這要是真掉下來，坐下來，只怕……

待會要進醫院的該是他自己了。

“學長，疼麼？”

江清梨瞇著眼，聲細語。

程嶼吞了一口燥氣，皺著眉偏開臉，順勢推開了江清梨的手。

“夠了。”

江清梨呵呵一笑，黑眼珠里霎時浮出一抹冤。

“我昨天……可是疼的。”

程嶼：“！！！”

“學長不相信？”

江清梨咬著櫻的，眼底一片水潤潤的。

“我真的是第一次，現在都還在出呢。”

程嶼沒說不信，只是略有些不可思議。

他沉默著，卻沒有閑下回憶的思緒。

昨晚的覺……

，很熱，阻力非常大。

印象中，江清梨似乎還哭了。

回去洗澡的時候，他留意自己的私上殘留著那些清晰的跡，總不會是手掌的傷口沾到那種地方的……

心里一陣煩，程嶼索從椅子上站起。

“我說過，你想好要多，直接開個價。”

江清梨搖頭：“學長，我說過我不是為了錢的……我是真心想跟你在一起……”

嘩啦一聲，程嶼端起江清梨的細腰，將整個人送上辦公桌！

江清梨的腰正好在鼠標上。

被硌痛，發出貓一樣又尖又的呼聲。

“啊……”

那一聲咬在程嶼的心口上，令他已經極忍的緒瞬間盈溢到發的邊緣。

程嶼俯下，大手有力地扣住江清梨的后腦。

另一手扯住江清梨的巾一角。

一寸寸，拿著力度往下移！

“江清梨，我給我你機會的。不開價，就是白睡。”

巾/落，孩修長蜿蜒的脖頸暴出來。

雪白的皮上，一道道銘記著忌的紅痕挑戰著程嶼的視覺沖擊。

他甚至于會因為找不到自己留下的那顆“小草/莓”到底在什麼地方，而愈發不安且煩躁。

“學長～”

江清梨長手臂，環住程嶼的肩膀。

純粹的接已經遠遠無法填充那無盡的壞念頭，江清梨紅一挑，膝蓋一勾。

程嶼只覺得小/腹深繃的力度瞬間失守！

“江清梨！你自找的！”

程嶼俯下去，一口攫住江清梨的。

茉莉的清香，細細。

很快就被烈焰蓋住了理智，一切都變得那麼一發不可收拾！

不知過了多久，江清梨撿起零落一地的，規規矩矩地穿上，安靜得就像一只剛剛落的小貓。

程嶼站在高層落地窗前，拉開百葉窗的隙，煙。

正景里的繁華林立，倒影里孩羸弱纖瘦的腰背，散的黑發，突兀的蝴蝶骨……

安安靜靜地穿整，就好像真的如所說，自己心甘愿到只是為了跟他承/歡好事，就已經非常滿足了一樣。

程嶼信了才有鬼。

“你不開價，我陳凜折算獎金打到你工資賬上。”

程嶼猛吸了一口煙。

辛辣肺的一瞬，沖淡了人呼吸里殘留進去的陣陣香。

程嶼突然覺得有些后悔這支煙了。

“學長，能幫我把拉鎖扣一下麼？”

江清梨扭過來，紅彤彤的小臉上尚未退去暈。

水波橫煙的眼眸里，除了淚意就是/。

程嶼愣著沒，江清梨只能自己試著索。

小手在那潔白的背上反復橫條著，一會會兒，就抓出了幾道明顯的痕跡。

在程嶼的心尖上，就像被小鞭子了幾下似的。

“平時誰給你幫？”

程嶼走過去，猶豫了一下，幫江清梨拉上的卡扣。

“青梅竹馬呀。”

江清梨笑得就像一只很壞的小狐貍。

程嶼頭一窒，拳頭忍不住/了幾分。

江清梨穿好服，蛇一樣扭扭攀攀，重新掛在程嶼面前。

“怎麼？你不是應該松口氣才對。你想給我錢難道不是因為怕我繼續糾纏？那如果我在外面還有別的男人，就不會一直糾纏你了吖。”

道理好像是這個道理，但從江清梨口中說出來，怎麼就是一不可信的胡攪蠻纏味？

程嶼將兩只手腕抓住，從自己的頭頂舉過來，按在墻壁上。

另一手夾著煙，猛吸兩口，踩滅。

騰出來的這只手上江清梨的下頜，目森森灼灼。

“我最后問你一遍。江清梨，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嫁給你啊。程嶼。”

江清梨眨著清澈的眼睛，開口第一次了程嶼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