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我學長。”
程嶼輕咳兩聲。
不管這人有什麼目的,總歸同一個學校里拿過文憑的。
真就跑到誠正集團來刷廁所麼?!
不嫌別扭,他還覺得丟人。
江清梨放下桶,手背了一把臉上的汗珠。
“程總是覺得我給你丟人了?”
江清梨委委屈屈地說,“我憑本事工作賺錢,也憑本事追求喜歡的人。有什麼好丟人的?只是想不到,程總原來也是這麼俗氣的人……”
程嶼把目從江清梨的領口移開。
明明是穿著極其不合的寬大保潔服的,從頭捂到腳。
可他竟然還是覺得,這服套在上,怎麼哪哪兒看著都不安分呢?
“我你走人,聽不懂麼?”
程嶼再次松了松領口。
“這麼賣力想要留在我邊,你老板到底給你多錢?”
江清梨瞇著眼,干脆不回答他的問題。
“程總,您是要上廁所麼?”
程嶼咬后槽牙,心說這不廢話麼?他站在廁所門口難道是來吃飯的?
“那你可能要等等了。”
江清梨一本正經地歪了頭:“我里面剛放上清潔劑,要等一會兒再沖洗。揮發有毒的,聞多了會痿噠~”
程嶼不耐地抿了抿:“你胡說八道很上癮?”
江清梨點點頭:“嗯嗯,你要實在忍不住,也可以先用下洗手間呀。反正上一次我們也在——”
砰!
程嶼忍無可忍,上前一步住江清梨的下頜。將推抵在冰冷的瓷磚墻上!
“你還有完沒完?”
程嶼的眼神變了,呼吸也重了。
“我告訴你江清梨,不管你有什麼目的。就算是真辦了你,也不過是用錢打發掉的玩!”
他一字一頓,目卻始終無法從江清梨的領口移開。
保潔服是盤扣設計,一直系到鎖/骨位置。
但江清梨的材實在太纖巧了,領口的空,一路到膛的飽/滿,如同過山車般盲目又新奇的視覺驗。
讓人忍不住下一秒就想將的制服狠狠剝去——
“學長,你是在給自己找借口了麼?”
江清梨瞇起雙眼,笑容又又甜。
穿著灰不溜秋的保潔服,還能這樣的?
程嶼見過無數人,江清梨可算是獨一份了!
“學長,你是不是,忍得很難過呀?”
本來就因為開了兩小時的會而很想去洗手間,這會兒又被/撥這樣。可想而知,程嶼現在的肯定是不太舒服的。
江清梨看著程嶼臭豬肝的一張臉,呵呵一笑。
“當男人可真是辛苦。”
說著,江清梨小腦袋一低,從程嶼的臂彎下溜了出來。
“稍等我一下哦,我這就幫你弄。”
干凈利落地卷起袖子。
工作服被挽到胳膊肘,那白玉一樣的手臂明晃晃的,耀得程嶼移不開眼。
接著,就見江清梨竟從桶里拽出一把刷子,作雷厲風行,三下五除二,把方便池的白磚里里外外刷了個干凈!
藍的清潔一沖。錚瓦亮,都能舀水喝了!
“可以了!程總您自便,我出去啦!”
江清梨淺淺一笑,拎上工就走。
程嶼原地愣住。
說“稍等下,這就幫他”,原來是這個意思?
他還以為……
江清梨用余一掃,憋著壞笑,蹭蹭蹭退回來半步。
“學長?你這個表,好像有點失哎。你該不會是在期待能發生點什麼吧?”
程嶼臉由青轉黑:“出去!”
看著小狐貍屁顛顛的影,程嶼長長嘆了一口氣。
他在洗手間里站了一刻鐘,才算是把狀態平復下來。
推門出去,江清梨不見了影。
走廊那頭的盥洗室里,水聲嘩啦啦的。
程嶼拽了拽領帶,心更是煩躁。
腦中揮之不去的,卻是江清梨剛才悶著頭專注刷洗手間的畫面。
明明妖/一樣的容貌。原以為只會些持靚逞兇的小把戲。
可是剛才他看干活的架勢——
得是什麼樣的姑娘,經歷過什麼,遭遇過什麼。才真能把段放得這麼低……
“小舅。”
唐易揚走過來他,“小梨呢?”
程嶼眉頭一皺:“我有義務看著?”
唐易揚撇撇:“小舅,你能不能別總難為小梨。你看為了能跟我在一起,連這種活兒都做了。你還想讓怎麼樣?”
程嶼冷笑:“為了能和你在一起,不惜連這種活都做。你還看不出來另有目的?”
“是另有目的呀。那也不過就是我,喜歡我,想跟我在一起唄?”
唐易揚呵了一聲,“誰和誰在一起還不都是懷著目的的?就你和喬姐,你愿意跟在一塊,不也是有——”
江清梨輕輕擰上水龍頭,小耳朵豎在門上!
他們在說夏真喬?
江清梨咬住,拳頭掐。
可就在這時,盥洗室里傳來砰一聲——
聽到有靜,唐易揚快步沖過來。
“小梨!小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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