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等會兒要來,你喝點。”看見楚攸寧這個樣子,鹿琪也不知道該怎麼勸。
心里的話憋了好久,遇到恰當的時機,就想一吐為快。
“其實當初我提離婚是因為我弟弟在外面,賭博欠了不錢。”楚攸寧扯了扯角,“很好笑,對吧?”
“你媽是不是讓你幫還這筆錢?”
見楚攸寧沒有說話,鹿琪也知道自己應該是說中了,“我在大學的時候就看出你媽就重男輕,兒子欠了錢,可不得讓兒還嘛。”
“以前的事兒都已經過去了,反正我現在也不打算手家里任何一件事了,就當是還了他的養育之恩吧。”
楚攸寧端著酒杯來到了窗邊,任風揚起的頭發,看著遠眼底一片釋然。
“那你當時怎麼沒找我啊?”
“找你?我連江遲都沒敢找,我怎麼敢找你啊?”
“也是,你一直就很要強。”鹿琪無奈地笑了笑。
“可不是嘛。”楚攸寧抿了一口酒,“我若是不要強的話,我本就上不了大學,說不一定初中畢業就進廠了。”
鹿琪走到了楚攸寧旁邊,了杯,“那江遲呢?你們談了這麼多年,你對著他也不好意思開口嗎?”
“我開口了又能怎樣呢?君姨很好,江遲也很好,他們若是知道了這件事就算是把房子賣了也會把這筆錢給我。可我怎麼能心安理得地拿著呢?”
楚攸寧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當時討債的人已經聯系到我了,說我要是不還錢,他們就來我家里好好給我算賬。”
“我害怕他們找到君姨這里來,我只能和江遲離婚,然后帶著我媽暫時藏起來。”
“還好我都還清了。”楚攸寧扯出一抹苦笑,有什麼東西順著進了里,有點咸。
原來哭了啊。
即使過了幾年了,仍然記得當時的無助與恐懼。
無數個夜晚,都害怕有人破門而,也害怕因為還不上這一筆錢而被打,最害怕的是保護不好肚子里這個孩子。
好在這一切都過去了。
鹿琪走了過來,將擁懷中,“都過去了,別哭了啊。”
“叮咚~”
清脆地門鈴聲在此時格外明顯。
楚攸寧了眼淚,“走吧,看看誰來了。”
梁韻熱地打著招呼,“老板好,鹿小姐好。是鹿總讓我來的。”
“到得早的啊,進來吧。”鹿琪把門打開。
帶著梁韻往屋走去,一回頭才發現楚攸寧還沒有進來。
“你先選著,我去看看楚楚。”鹿琪將梁韻帶到帽間,自己折了回來。
“你怎麼不進去啊?等江遲嗎?”
“沒有。你一天天地想什麼呢?”楚攸寧沖著鹿琪翻了個白眼,“我只是在外面吹吹風,散散酒氣。”
正在這個時候,江遲拿著禮盒走了進來。
“你們?還特意出來等我?”
“誰等你了?出來吹吹風罷了。”楚攸寧剛說完,就打了個酒嗝。
“喝酒了?不是胃不好嗎?你……”江遲說到此陡然將話題打住。
“喝得不多。”
見兩人有些尷尬,鹿琪出來打著哈哈,“進來吧,站外面多尷尬啊。”
他們剛走到門口,就遇上梁韻拿著一套亮黃的禮服走了出來。
“老板,這套藍的禮服不錯,你要不要試試。”
梁韻一抬頭,正好看見江遲,的瞳孔瞬間增大,“我去,這不是江……”
梁韻理智回籠,現在可以在工作!基本的職業素養還是得有的。
“江影帝好。”禮貌地打著招呼。
“你好。”江遲微微頷首。
江遲走進客廳,將禮盒打開,里面赫然有一條藍漸變長,“看看吧,這件還不錯。”
楚攸寧還沒有走過來,梁韻的眼睛先移不開了。
“這不是DY的最新款嗎?”這是有錢也不好拿啊!梁韻心底在尖,可表面上還基本維持著該有的鎮定。
“老板,這套可以。”梁韻瘋狂地給楚攸寧使眼。
“我媽得眼當然好了。”
梁韻被雷得外焦里。本以為江遲和楚攸寧二人之間有什麼曖昧,這下居然把家長都牽扯進來了。
不會真的要結婚吧?
刺激啊!
鹿琪將禮服掛了起來,一樣的藍漸變長,可澤度卻比剛剛看的那一條好了不。
而且單肩做了波浪設計,顯得更加獨特,也更顯楚攸寧的鎖骨。
“楚楚,你先去試試吧?”
楚攸寧接過了子。
待楚攸寧進去之后,鹿琪湊到了江遲旁。
江遲默默地后退一步,疑地著。
鹿琪尷尬一笑,用梁韻聽不見的聲音好奇地說道,“這條子真的不是你自己選的?”
江遲眉頭微蹙,“當然。”
“那也不用你親自來送啊?”鹿琪猶豫再三,終究還是開口了,“該不會你還對我們楚楚有什麼不軌之心吧?”
江遲的手了。
“跟你說的?”他兜站在原地,勾了下,“你讓千萬別多想。我媽非得讓我親自到手上,我能有什麼辦法?”
“你!”鹿琪氣不打一來。
就不應該問!
楚楚還是換一個,這個不行,不同意。
明天就給楚楚再介紹十個八個的,總有喜歡的。這東西,新的不來舊的不去。
等楚楚嘗到別的男人的好了,就會發現以前這個不過如此。
我哥就不錯,長得帥,脾氣好。還有李叔家的那兩個兒子,還有我表弟,對了,弟弟什麼的也很好。
江遲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那些話以后,鹿琪居然就想到了八百米開外了。
就在此時,楚攸寧拖著長走了出來。
藍將的皮襯得雪白,黑的長發披散在后,致的鎖骨格外顯眼。子下擺不知合了多顆碎鉆,走起路來宛若踏浪,甚至還有波粼粼之。
整個人就宛如世界的主角一般。
“楚楚,就這套,絕!”
梁韻也在一旁附和。
楚攸寧走到江遲面前,二人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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