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吃完飯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這三個小時里言不如鐘的坐在客廳的茶幾前，一幀一幀的觀看今早考下來的監控錄像。

越看越是一頭霧水，公司明明來來往往的都是人，如果有人在自己的工位上翻翻找找肯定會很明顯的。

為什麼自己問了鄰桌的好幾個同事，他們都說沒有看到有人在工位上翻找東西。

看完第一遍之后，言又重新打開了第一個視頻，準備再篩查一波。

“沒思緒？”

秦祁熄滅手中的平板，慢條斯理的從沙發上起，走到旁席地而坐。

“沒有，真的奇怪的要命，明明就沒有人在我的位置上翻啊，而且就算是翻，這個U盤我基本上都是隨帶在上的，怎麼就會給別人得逞。”

言長嘆一口氣，眼睛都看的酸痛了，舉起手來就是用力的著眼睛。

被秦祁扯住了手腕，無奈道：“眼藥水在茶幾的屜里，不許眼睛。”

有時候真的覺得秦祁就是老轉世，專門派他來管教自己的，明明就是一個活爹嘛！

秦祁撥開覆在鼠標上的手，隨便點進去一段視頻。

視頻中的辦公室人來人往，幾乎每隔五分鐘就會有人起去上廁所，倒水，或是打印文件，三倍速播放后，林遠耀的影出現在的工位旁。

他捧著一杯咖啡，小心翼翼的放在言的桌面上，還從口袋里掏出一張便利在咖啡上，隨后心大好，大搖大擺的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視頻結束。

秦祁轉過頭去，一本正經的看著，可言卻還是蔫蔫的樣子，看上去沒有毫頭緒。

“這麼大個人沒有看到？”秦祁說道。

言有些懵的蹙起眉頭，認真思考了會，還是緩緩的搖了搖頭：“除了林遠耀好像也沒有別人了。”

“那為什麼就不能是林遠耀呢？”秦祁沒有了剛才的和，語氣里染上了一嚴肅。

言回答道：“這很正常，他經常往我工位上送咖啡，送吃的，大家都習慣......”

“不要輕易地給別人下肯定答案。”秦祁厲聲打斷的話，隨即無奈的嘆了口氣，又繼續開口。

“到底是京市總公司的氛圍太好，還是你前領導把你保護的太好，連最基本的人都不懂。”

與其說是斥責言單純到有點蠢，但其實秦祁更多的是擔心。

看來這些年，言比自己想象的過的還要好，去到了一個對的公司，遇到了許多對的人，還有一個賞識的伯樂，能讓安心的去發展自己的事業，培養自己的能力。

就是因為過的太一帆風順，太公平公正，所以剛來滬市的時候，本弄不懂這些彎彎繞繞。

難怪，能在總公司當上副總監的人，在這卻只能當一個打雜的，原來是在職場上吃了太多的暗虧。

秦祁略帶肅意，厲聲道：“表面上伶牙俐齒，但其實背后是個不帶腦子的紙老虎，你告訴我，你覺得林遠耀為什麼能穩坐總監這個位置。”

似乎是被秦祁忽然的嚴肅嚇到了，言起板，坐的端正了些：“他會演戲，會拿人心，知人善任，為人世都很圓，但能當總監，靠這些是遠遠不夠的，所以剩下的這一點也是我疑慮的部分。”

言細細回想了一下，又道：“能當總監的人，手上總要有幾個績斐然的項目，或者是卓越的業績，但林遠耀好似沒有特別出眾的項目，也沒有做出過什麼績來，而且據我所知，他來公司的第二年，就直接升了總監......”

秦祁淡淡接話：“不是所有上位者，都是靠一步一步走出來的。”

“你不就是嗎，CY才立短短五年，就能有這麼大的績，也是你一步一步走出來的。”

他沉默半晌，才不疾不徐的開口：“你錯了，很多時候我也沒有完全靠自己，如果我沒有秦氏集團的名頭，我不會在滬市站下來，與其說東們是相信我，倒不如是在相信秦氏集團，所以有時候能夠依靠上位者，也是一個很穩固的方法。”

言忽的豁然開朗，急切的說道：“你的意思是，林遠耀在依靠上位者，他給上位者帶來了利益，所以上位者才穩固著他的位置。”

見秦祁不反駁，言心里似乎有了底，大腦迅速思考了起來，像是裝上了一臺電視，不停的回放著往日的每一幕，一幀一幀，仔仔細細。

一個悉的場景倏地闖腦中，驚得言渾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