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程沖疑。
“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仔細觀察。”
程沖本來不覺得有什麼,聽說的煞有介事,再回想了一下最近自己和沈之昂之間的關系進展,忽然覺得似乎確實應該好好觀察觀察。
以他們現在的進展速度,在甑尤妮的標準看來,那簡直就是速得令人發指。
不過程沖對甑尤妮的標準并不怎麼看好,要是的標準靠譜的話,剛才就不至于來跟打聽鄭義的反應了,還搞一出曲線救國繞那麼一大圈。
“哎對了,過兩天公司的中高層都要出去開會,你晚上是不是可以到點下班了?”
程沖奇怪地瞥了甑尤妮一眼,“你什麼時候還關心起我的下班時間了?”
甑仙從來不問無用之事。
又想干嘛?
“你有多久沒去健了,你還記得麼?”
“健?”
那都多久遠的事了,還健呢,上次就跑了幾步路都快不過來了,有的人的質就是不適合健。
“你們家沈警把健卡給你就讓你去健的,你留著過年呢?”
“你想去就直說。”
上次去是為了湯免,這次去變鄭義了。
比起湯免,鄭義的脾氣格可隨和多了,程沖深覺甑尤妮的勝算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還有百分五不給,免得驕傲。
“嘿嘿,我想去,你陪我一起去。”甑尤妮揚起最擅長的仙笑,“你別忘了跟你們家沈警報備一聲。”
“你不如讓我直接讓沈之昂去通知鄭義一聲,時間地點都告訴他得了唄。”
“我就喜歡我們小沖沖的機靈勁兒!”
“惡…”
彼時沈之昂看到了程沖的健預告,角不由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的信息寫得很直白,明確告訴他,甑尤妮打算借著健的名號跟鄭義玩一把“偶遇”。
別說程沖了,沈之昂的好奇心也不是一星半點。
上次鄭義那麼矯造作地為自己制造夜不歸宿的機會,當天晚上也確實沒回來,但是第二天等沈之昂早起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回來了,并且對前一天晚上的是只字不提。
正主不提,沈之昂也不好多問。
想到鄭義上次被甑尤妮收留的那次,兩人什麼事都沒發生,按照正常的思路,那這次應該也一樣。
沈之昂一度懷疑他們倆已經結拜異兄妹了。
直到他收到了程沖的消息。
正巧一會兒要跟鄭義他們一起開會,找時間去探探口風,問問況。
其實沈之昂不來問,鄭義自己也都快憋不住想找人咨詢咨詢了。
雖然他自詡理論知識四庫全書,但是理論在到實踐的時候,往往失去了它本該有的作用。
他和甑尤妮,算上最初在咖啡廳,見面說也有五六次了,期間還不乏單獨約吃飯的時候。
以甑尤妮突出的外貌條件和家背景,自然不可能看上他這麼一個長相普通,材一般,家境也一般的小警察。
而且喜歡什麼類型的男人,經過幾次接下來,大家都心知肚明。
齊科隆之流不可取,但是湯免還不錯,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沒能作這段男才貌的千古佳話。
鄭義自打被發了好人卡之后,一直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當然,就算沒有那張好人卡,他也對甑尤妮并沒有什麼非分之想。
只不過拿到好人卡之后,又陸陸續續跟約了幾頓飯,有單獨的,也有和同事兄弟們一起的。
俗話說得好,窈窕淑君子好逑。
人類總是容易被好的事所吸引。
鄭義也不能免俗。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對甑尤妮逐漸滋生了一丟丟不怎麼起眼的小心思。
但是他不太敢確認甑尤妮的意思。
按說甑尤妮送了他一張好人卡,那他就是沒戲了,兩人可兄弟可姐妹,大家還能做朋友。
但是沒有人說不能一見鐘,就一定不能日久生吧。
甑尤妮要是對他沒有一星半點意思,應該不會答應那麼頻繁地約他吃飯喝酒聚會吧。
這個念頭在鄭義的腦子里盤桓了十來天之后,他終于決定要試探一番。
就,不就不。
大男人,就應該主出擊,不畏失敗。
于是才有了那天電話做戲的一幕。
他的初衷只是想試探甑尤妮的反應而已,為了壯膽,還特地小酌了一杯,假裝微醺。
實際上那點果酒的度數比果差不了多,但喝了,就能多一層保護。
甑尤妮同樣也喝了那麼一小杯,看上去似乎也有那麼一點微醺的意味。
鄭義微醺著做戲,甑尤妮微醺著收留。
四目匯,眼神織,噼啪一陣電流竄躍起,窗外是漆黑的夜,屋燈昏暗,曖昧無限滋生,連彼此的呼吸聲都得到了極度的放大,仿佛每一次呼吸,都牽著的每一神經。
在某一個瞬間,世界仿佛都寂靜了下來,只能看到對方眼睛深點燃的火。
心最原始的一即發,一發便不可收拾。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鄭義睜開眼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是懵的。
待到意識回籠,扭頭看見枕邊人正睡得香甜時,腦袋里仿佛點燃了一顆原子彈,炸得他七竅生煙,甚至還想流鼻。
但是他鄭義,人如其名,正且義,是一名幾十年如一日的良家婦男,男德班優秀博士生畢業。
他自己做過的事,必定會擔當起責任,更何況對方是他喜歡的人。
可誰知道甑尤妮醒來之后的第一句話就把他醞釀到邊的話全都給原路塞了回去。
說,“大家都是年人了,你我愿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誠然甑尤妮家境優渥,人心善,且喝過幾年洋墨水,對男之間的事看得很開,但是鄭義著實豁達不起來。
既然人家方都這麼說了,他也實在不能腆著臉湊上去。
好人卡外加大家都是年人的雙重打擊,鄭義自那天之后就再沒跟甑尤妮聯系過,主要還是怕人家覺著他有死纏爛打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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