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撲上來試圖阻止他的行為，兩人爭執間，楚修南氣上了頭沒注意好力道，一把將甩開，不小心磕到柜子上，雖說邊角都纏了包。可過于瘦弱的磕這麼一下也足以讓爬不起來。

“阿！”楚修南驚慌地跑過來查看的況，“沒事吧？”

懷里的人面痛苦的捂著腹部，掀開來看已是淤青一片。

“對不起.....我只是希你能好起來......我去拿藥！”

小心翼翼涂了傷藥后，溫也不理人，就死死盯著墻，看誰敢？

楚修南無奈，以往意識不清，抹了就抹了。現在人清醒了些，什麼都落在眼里，還怎麼弄？他想不通，明明已經有了效，忘了困擾折磨多年的事，怎麼又拼命去找，那些七八糟的東西怎麼就不能忘！

“溫，你告訴我該怎麼辦？你都快好了，怎麼又反復回去了，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把該死的臆想放下？你這樣還要幾年！？”

溫冷靜開口：“我沒有臆想，我相信我的記憶，那就是真的。”

“你都快好了.....”他低聲著垂死掙扎。

“如果是那樣，我永遠都不要好。”回過頭，將他拉近了些，堅定地說道：“如果你們再我的畫，我一定想盡辦法自殺的，楚修南，我說到做到。”

清醒時的溫才是最可怕的。

隨著一聲沉沉嘆息，楚修南倒在上，無奈又難過抱著答應：“好，我答應你。大不了慢慢治療，管它幾年，我終究會等到你痊愈的時候，至你現在能認出我就已經很好了。看見我回來開心嗎？”

半晌過后，他聽到耳邊傳來一聲淡淡的“嗯。”他舒心的笑了，低頭吻上的，虔誠而又纏綿。

“雖然每次來都會說，你估計聽膩了，但我還是想說，我好想你啊，每一天。”

溫不肯從夢里醒來，他又何嘗不是呢？

晚上溫還是不不愿的被拉到了劇院，他沒抹掉，也沒讓繼續畫下去。

瞧著鼓著氣坐在車里不肯下的孩，楚修南被逗笑，拉開車門磨泡的把人抱下來，親昵蹭了蹭的臉頰哄道：“今天你生日啊，好歹得出來過吧。有演員巡演到c市，如夢之夢，你以前最想看的，結果買了票第二天就發高燒，你念叨了半個學期來著。等看完演出，我還有驚喜給你呢。”

“我都不記得有什麼生日了。”本來這東西因為安玫被送走，爸媽不在意就不怎麼過，這幾年渾渾噩噩的連時間日期都不到，更別說什麼生日。

“我記得，我每一年都會給你過生日，還記得前年你老是咳嗽發燒，特地帶你去泡藥泉，結果你死死把我泉水里按，差點溺死。”

“真的嗎？”看來這幾年他在自己這里了不罪啊，不過溫略微思考，“我能在泉水里死命按你？你該不會是對我做了什麼很過分的事惹得我吧？”

楚修南面下一秒就不自然起來，泡藥泉穿得，又是在新鮮期最食髓知味的時候，沒忍住，把人按在泉壁上做。偏偏上緒最不穩定的時候，前一刻還靠在自己前，下一刻就猛掐著他往水里拖。

這要是死了，他們殉的事得登上新聞頭條。

溫沒深咎再問，白了他一眼，冷冷吐了句：“你活該。”

沒發瘋沒捅死他都算好的。

劇院門口，他們還未走近，穿著灰西服的男人就迎了上來：“表弟，弟妹。”

溫疑地瞧著他，聽楚修南介紹：“這是我表哥，這劇院是他新開的。”

默了片刻，臉上有了反應：“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不等溫細想，楚修南就一把摟過的腰，半抱著往里面拖：“要開場了，回頭再慢慢介紹。”

高嘯是見過溫的，在好幾年前隔著拘留室的玻璃，長發特地跑過來狠狠瞪他一眼。

那時他就覺得這姑娘有點意思，怎麼著也是個張牙舞爪的小辣椒，沒想到再見這在圍巾里半張生白清冷的面孔會這麼病弱。

平心而論，溫的容貌長相在他們這個圈子里算不上頂級的，不過一雙眼睛抬頭時跟浸染了小雪似的，他要是楚修南也得被勾這幾年。

卿本佳人，奈何有病。

溫高中時很喜歡如夢之夢，兩個知名演員巡演到c市時，宣傳鋪天蓋地，背著父母買了票約好和楚修南一起看。然后第二天楚修南就被放了鴿子，怒氣沖沖跑到家時才發現人已經燒得昏昏沉沉，給他開了門就倒了，送到醫院吊了一天水才好。

功錯過，念叨了半個學期，再也沒看上。

過了幾年，溫坐在二樓的包廂里，看著下面演員換了樣，不是最喜歡的時候，再看，也沒當時的心境了。

顧香蘭在臺上如訴如泣，楚修南的手在腰上游來游去，這還怎麼看？侍者推開門進來送酒水點心，被溫了一下，他才堪堪離。

瞧向托盤里已經打開的白葡萄酒，他蹙了眉頭：“高嘯這個人辦事真是不細致，換兩瓶氣泡水。”

“好的，先生。”

“等等。”溫突然擋住侍者過來的手：“我想嘗嘗。”

楚修南詫異：“我記得你從來沒有喝過酒。”

豈止喝酒，的人生從18歲開始進冰凍期，大部分青春里該經歷的東西都沒有過。

“以前過年的時候，會白酒，喝一杯葡萄酒應該沒有關系。”如果不是進了神病院，大概會在某個夜晚與舍友們就著宵夜通宵達旦，不至于一杯白葡萄酒都得小心翼翼。

昏暗的燈下，孩星星碎碎的眸子就這麼帶著求的盯著他，確實讓人不了：“好吧，就一杯。”楚修南妥協的倒了杯酒，后面輕微的敲門聲忽然響起，高嘯站在外面低咳了兩聲，楚修南聽出其中意味推門出去：“怎麼了？”

“你一回來不著家，你爸都追到我這來了。”

“難為他那麼忙還能跑這一趟，在哪兒呢？”

“辦公室。”

楚修南整理了理服，拜托侍者照看好溫后才點了點頭：“走吧。”

“發生啥大事了？”高嘯想起姨夫一進來，那沉未定的表，心里猜都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沒什麼。”楚修南淡聲道：“我投資進了孫教授的律所，估計是不太高興了吧。”

“孫教授？”這個人高嘯有點印象，背景深厚，赫赫有名的大律師，跟姨夫也算得上識，他到不解：“你不進盛古就算了，你們家就算怕樹大招風，那為什麼不去你爸的律所？資源和人脈比孫律師的強多了吧。”

“我有我的打算。”

楚修南再清楚不過，自己年紀尚輕，無論什麼樣的資源人脈，都是被頂頭人掐住的。盛古部，他爸和二伯的勢力正暗涌，旁邊大伯的兒正虎視眈眈，韜養晦一時服的楚盧自然不會明目張膽的把毫無資歷的兒子進去當眼中釘。先放進自己的旗下歷練，有了績再順理章跟其他楚家人慢慢斗，可他萬萬沒想到，楚修南能帶著資金轉投了同行，頗有翅膀了，自立門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