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飛心中狂怒到了極點,他竟然被一個自己看不起的螻蟻,不耐煩地拉在一旁,好像一燃盡的煙頭,一張用過的衛生紙,一雙穿舊的破鞋,被直接丟在一邊。
無法忍的憋屈和辱,讓歐飛恨不能原地炸。
五行方舟之上,三大考核長老目瞪口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負責替五行宗選拔人才,這數百年來,攜登仙臺也不知降臨了多位面,見過了多驚才絕艷的天才。
直接登頂的天才不是沒有,像這樣舉重若輕,氣定神閑就登頂的人,一個都沒有。
那些登頂的天才,最后都為五行宗中的天之驕子,算起來也不過寥寥數人而已,千百年來沒有超過十人。
而現在,居然在地球這樣低的位面,竟然發現了一個更為妖孽,更為可怕的絕世天才。
青袍老者全發抖,巨大的驚喜,讓他連話都說不出來,老嫗滿臉脹得通紅,禿頭胖的老者喃喃自語,卻誰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三大考核長老的心中,已經歡喜得炸了,本控制不了自己的緒。
像這樣的絕頂妖孽天才,就算是靈氣濃厚的天外天修真界,也是千年難遇啊。
此人能夠到五行宗修行,不是他的幸運,反而是五行宗的榮幸。
青袍老者喃喃自語。
“天佑我五行宗啊,讓我們找到了如此天驕,九州未來一千年,必定是此人的天下。”
禿頭胖的老者終于忍不住口:“這小子的靈,竟然連我也看不出來,不過我們戌土宗道法神妙,應該可以對他完啟蒙……”
老嫗翻了個白眼,一臉譏諷的冷笑。
“死胖子,這樣的天驕你就別做夢了,無論他什麼靈,都不到你戌土宗,你以為掌門真人老糊涂了嗎?”
禿頭胖老者一瞪眼,好像要發火,最終卻嘆了一口氣,什麼都不說了,一臉惋惜。
三大長老興地議論著,就連他們都沒有意識到,剛才芒萬丈的歐飛,似乎一下子就不那麼重要了。
甚至,三人都忘記了歐飛的存在,眼睛盯著楚禹,他每一次邁步,都讓三大長老心臟一陣狂跳。
下面的人,更是目瞪口呆,如癡如醉。
歐飛已經是不得了的天才,誰能想得到,這個籍籍無名的小子,居然用一種碾的態勢,直接超過了他。
每個人都有一種如墜迷夢,不真實的覺。
歐飛出生歐世家,早已經修行了神通道法,未登頂之前,被譽為登仙榜燕無雙之下第一人。
如今被這個無名小卒遠遠甩在后,這樣的落差實在太大了,讓所有人都接不了,一陣陣倒涼氣,好像集害了牙疼病。
“太可怕了,這小子……呸呸呸,這位天才怎麼冒出來的?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不是親眼看見過登仙臺的恐怖,我還以為他登高踏春呢,這也太隨意了。”
“羨慕啊,這才是真正的一步登天,歐飛比他差太遠了。”
……
眾人的議論聲并不大,可歐飛神識敏銳,卻是清清楚楚地聽在耳中,腦、心。
沒有人敢針對歐飛,可哪怕是客觀地評論,陳述事實,也把歐飛氣得發狂。
突然,歐飛瞪大了眼睛,看著云梯之下,趙靈兒亦步亦趨,吃力而緩慢地移,居然已經踏上了第一千階云梯。
歐飛再也忍耐不住,突然一口鮮吐了出來。
那個該千刀萬剮的小白臉,踩著自己的臉,爬了上去,已經是天大的辱。
現在,這個被自己視為玩的人趙靈兒,居然也跟了上來,就算是踏上了一千階云梯,似乎也沒有止步的意思。
這意味著趙靈兒,又要踩著歐飛的臉,踏上登仙臺。
他母親的,這怎麼忍?
這是把人往死里欺負啊。
歐飛調了全僅存的靈力,用盡生平之力向上一掙,可他的子卻仿佛用水泥澆筑在云梯之上,紋不。
就在這時,有人突然驚起來。
“登頂了,登頂了,那小子竟然登頂了,天哪!”
“一個門弟子的名額跑不掉了,羨慕啊,等等,他在干什麼?他竟然開始移撞鐘木……”
“蒼天啊,大地啊,為什麼要讓我看到這個人?他讓我覺自己好垃圾啊,心態崩了。”
……
歐飛打了一個寒噤,睜大了眼睛看向登仙臺,就看見楚禹弓著子,雙手抱著撞鐘木,像懸在空中的銅鐘撞去。
他仿佛承載著萬鈞重擔,行異常緩慢,每走一步,登仙臺就一陣搖晃。
然而無論怎麼說,那撞鐘木還是緩緩向銅鐘撞去。
咚!
低沉的鐘聲響起,震天穹。
看到這一幕,歐飛的心都碎了,臉完全失去了,對方的驚才絕艷,再一次擊碎了他脆弱的自尊心。
自己被譽為登仙榜僅次于燕無雙的存在,卻就連登仙臺都登不上去。
而這個無名小卒,不但登上了登仙臺,甚至還敲響了鐘。
歐飛甚至都不用想就知道,撞響登仙臺上的銅鐘,恐怕要比爬上登仙臺艱難十倍百倍。
他竟……竟然做到了!
咚咚咚咚!
楚禹一聲接一聲,撞響了銅鐘,一共撞了九下,方才停下。
五行方舟之中,三大考核長老已經完全懵了,臉上全都是驚駭之意。
青袍老者宣布登仙臺規則之時,就沒有想過,這些人能夠登上登仙臺撞響銅鐘,所以介紹撞鐘規則之時,只是隨口提了一句。
這鐘名五行鐘,需要至備一種仙品靈的人才能撞響,如果撞響五次銅鐘,那就要同時備金木水火土五德之。
而這樣的人,除了創派宗師五行真人,數千年來,本就找不到一個。
甚至有人傳說,就連五行真人都沒有撞響五次銅鐘,這本來只是理論上的東西,虛無縹緲。
然而,這個地球下位面的無名小卒,竟然撞響了九次!
這樣的人有多可怕,三大考核長老本無法想象!
妖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