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禹的聲音,森森的,似乎是從地獄深傳來。
“現在,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你是楊倩還是趙香香?”
楊倩不斷地磕頭,神舉止漸漸有了癲狂之意,瞳孔中沒有了焦點。
“我是趙香香,哈哈哈,沒錯,真正的楊倩早已經死了,全家人一起被我放火燒死的。”
這一下,宴會廳中所有的人,直接驚了眼球。
趙香香不但承認了自己的份,甚至對自己謀殺舅舅一家人的罪行,供認不諱。
這人是瘋了嗎?
趙香香說著,突然又砰砰砰磕起頭來,額頭都磕出了,披頭散發。
“舅舅,表妹,你們不要來找我了,我每天都給你們燒紙錢的,我還給你們風大葬。”
“我就是一時沖啊,饒了我吧,饒了我吧,啊啊啊啊。”
還沒有磕幾個頭,突然又站起來,手舞足蹈,面容扭曲。
“楊倩,你終于死了啊,哈哈哈,死得好,死得太好了,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
“你有父母你,老師喜歡你,連我喜歡的那個男生,都喜歡你,我拼命都考不起的大學,你隨隨便便就考上了。”
“你真的太完了,你讓我覺得,我就是個垃圾,你家收養我,就是為了給你當背景板,你這種人本就不應該活在世上。”
“你死了,你的所有一切就歸我了,你的錢,你的大學錄取通知書,你的錦繡前程全都是我的。”
“哈哈哈哈,我不但殺了你,還把你的媽媽和二哥都殺了。”
“你家的戶口本,存折和還有你的份證和你大哥的烈士證明,都被我提前收了起來。”
“然后,我看著你們睡了,就倒上了汽油,還打開了沼氣,我就是怕你們死得不啊,哈哈哈。”
……
趙香香瘋瘋癲癲,然而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人骨悚然,上暴起皮疙瘩。
龍夏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同的這個人,竟然冒充北涼屬,還殺害了楊倩倩一家人。
的腦子一片懵,站在那里好像一木頭,思維都徹底僵住了。
另外一邊,錢不凡看著趙香香突然發瘋,目瞪口呆,骨悚然。
他以為這件事已經安排得天無。
可誰能想得到,趙香香毫無預兆地發瘋,竟然把所有的都說了出來。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
錢不凡心中發,忍不住看了楚禹一眼。
卻見他站在原地,氣定神閑,角翹起,似笑非笑。
錢不凡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兇狠的目,死死瞪著后面的苗疆毒師。
“是不是中了那個小白臉的毒?這個小白臉在江南之時,就慣用這種技倆。”
苗疆毒師臉煞白,額頭之上,已經滿是冷汗。
他手中一個五彩斑斕的響鈴,拼命地搖晃。
然而響鈴的鈴鐺好像壞掉了,本沒有聲音。
錢不凡恨不能掐死他。
這家伙把牛皮吹上了天,說什麼千蠱蟲能解世間任何劇毒。
現在就連蟲子都無影無蹤了,還解什麼毒?破什麼?
就在這時,唐婉只覺得眼角影閃了一下,。
抬頭看向大廳之上的吊燈,頓時嚇了一跳。
“錢,你看吊燈上面。”
錢不凡和苗疆毒師一起抬頭。
卻見大廳中心的水晶蓮花大吊燈上,一條晶瑩剔的小白蛇,正在追逐一只五彩斑斕的怪蟲。
兩個小家伙型都很小,要不是唐婉細心,本看不清楚。
苗疆毒師一看那怪蟲,認得是自己心飼養的千蠱蟲,頓時一喜。
難怪楊倩居然中了毒,這蟲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外面來了。
然而下一秒,他卻張大了,驚得合都合不攏。
劇毒無比的千蠱蟲,似乎極為畏懼小白蛇。
它的腳在燈上急速爬,似乎想要逃離小白蛇。
可是等它爬遠,懶洋洋的小白蛇尾出,又把它卷了過來,簡直就像靈貓戲老鼠。
最重要的是,千蠱蟲速度快如閃電,瞬間之就可以到達數丈之外。
然而現在,它的移速度卻猶如烏一般,就好像中了毒似的。
這小白蛇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讓萬毒之王千蠱蟲中毒?
苗疆毒師越看越驚,不自地站起來,全上下都被冷汗浸。
楚禹懶洋洋地看著這邊的苗疆毒師,臉上笑容很冷。
千蠱蟲的確很厲害, 可是在小白的面前,這種蠱蟲卻只能充當飼料而已。
楚禹的通天眼早就注意到了趙香香腹中的千蠱蟲,所以趁龍夏近之時,無聲無息地放出了小白。
小白以龍夏為跳板,接近了趙香香,。
千蠱蟲迅速覺到了小白可怕的威,于是鉆出了趙香香的,亡命逃竄。
小白在趙香香的上游走了一圈,才去追趕千蠱蟲。
于是,楚禹放在小白上的幻藥五鼓喪魂香,便過趙香香的孔,進了而的。
這種五鼓喪魂香藥極其強烈,楚禹曾經用這種藥,教訓過上門訛詐楚老先生的無賴。
楚禹講了那麼一大段故事,目的就是等五鼓喪魂香發作而已。
五鼓喪魂香發作,再加上楚禹的有意引導,趙香香眼前出現了幻象,心神終于崩潰。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大吊燈下面,趙香香語無倫次,顛來倒去,把殺害楊倩一家人的過程,說了一遍又一遍。
錢不凡眼看事不妙,看了楊倩后的漢子和老婦人一眼。
這名漢子此時的份,正是楊倩的二哥,老婦人是楊倩的母親。
兩人也被楊倩突然發瘋,驚得目瞪口呆。
看到錢不凡的眼之后,漢子一個激靈,撲了上去,按住了楊倩。
“妹妹,你在胡說什麼?”
“你醒醒,我是你二哥啊,我和媽都活著呢, 你怎麼會突然失心瘋了呢?”
楊倩努力掙扎。
不知道為什麼,發瘋之后竟然力大無窮,突然一口咬在漢子的耳朵上。
漢子慘一聲,趕后退。
老婦人要過去攙扶楊倩,楊倩卻已經遠遠地退開,滿臉凄厲之。
“你們都給我站住,你們這群魔鬼!”
好像喝醉了酒,似乎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手指指著漢子和老婦人,隨即又指向了在場的所有賓客。
“你們讓我去酒吧玩,你們讓我吃那種,你們把我的兩百萬半年就吃了。”
“為了買那種,我才為你們做事,任你們擺布,你們才是真正的魔鬼,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說著,子蛇一般扭,居然又唱又跳。
“你是我的人,玫瑰花一樣的人,用你火火的,在午夜讓我無盡的……”
好像一個真正的鋼管郎,不斷地做出各種人的作。
只是這歌聲加上怪異的作,簡直就好像傳說中的鬼似的,讓人心中發涼。
龍夏張大了,眼前這戲劇化的一幕,讓完全反應不過來。
看著眼前載歌載舞的楊倩,龍夏有一種魔鬼在人間的覺。
龍夏定了定神,忍不住看了玉龍一眼。
只見玉龍筆直地坐著,拔猶如標槍,眼眸似閉非閉。
的臉上沒有任何驚愕之意,似乎眼前這一切都與無關。
楊倩依然唱著歌,跳著舞,聲音模糊不清,瘋瘋癲癲。
就在這時,楊倩突然看到了桌子后面的錢不凡。
一直沒有焦點的瞳仁,仿佛突然有了亮,扭著子向他走了過來。
這一下,錢不凡頓時大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