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田小萌就更加疑了。
為免天馬行空,凌子烈直接解釋:“你想多了。方遠山的兒子要滿月了,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把這把鎖,當作禮送給他兒子。”
“啊?可是,這……”田小萌頓時又有點不舍。那是他父親寵的證據,也是重新確定為于新芽的證據。更重要的是:它失而復得,它幾經輾轉卻保存完好,它已經銹了……
田小萌著急忙慌在腦子里組織拒絕他的理由。
凌子烈怎麼會看不出來,輕輕拍拍的肩膀:“有些東西,你不舍出去,反而會找來不必要的麻煩!”說完,便自己先上樓去換服了。
這話,是說給田小萌的,卻更像是說給他自己的。這些天,他思來想去,除了把那筆錢拋出去之外,他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來維護凌氏和四大家族免政治斗爭的侵擾。況且,他相信秦家拿了那筆錢也一定會用在發展B市經濟和完善B市公共基礎建設上的。那筆錢,說到底是凌于白宋四家早些年橫行灰地帶的贓款。最終如果能用到正途上,也算是“還”吧。
田小萌被他這話一提醒,腦回路七拐八拐的也想到秦家,驚得長長一口涼氣追過來,低低問:“是不是秦家想要我鎖里的碼?你打算出去?那怎麼行?爸爸在天有靈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凌子烈只管大步走著,說的,他早就想過了。就算凌兆乾在世,他也會說服他這麼做的。
“凌子烈!”
田小萌見他只顧進了帽間就去換服,也不理,頓時急了:“你這麼做是不是草率了點?況且我爸、三叔和四叔也不見得會答應啊?”
“二叔三叔四叔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他們沒有人反對。”凌子烈將換下來的服掛回去,自顧又出了帽間。
田小萌一邊“可是”一邊又追出來。
凌子烈忽然一個急剎,田小萌便毫無懸念又撞到他堅的背上。
這笨丫頭,多次吃虧都不知道長記。干嘛跟那麼嘛。
田小萌著大腦門,依然不解的看他。
凌子烈見和講不清楚也不再多話,直接冷下臉來命令:“換服去。”
“哦。”田小萌這才頂著一腦袋問號,重又回了帽間。
雖然不解。但是想過之后,還是覺得凌子烈是對的-----他什麼時候錯過呀?從來在大事上,他都是拿得十分得當的。既然他決定要放棄這筆錢,那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車里,田小萌總算扳過來這個彎兒來,心一片大好。給音響里塞了個盤,隨著音樂扭啊扭的。駕駛室里某人眉頭皺的都快能夾死蒼蠅了。
哎……年會上要讓這樣的小東西端莊大方的代表家庭向各方來客致辭?恐怕狠是要費一番心力調教了!
明明說是去給方遠山的兒子送“禮”,凌子烈卻把車開到了南山療養院。
一下車,羅拉先迎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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