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萌有理有據的反問了一句,掀眉看他。
凌子烈默然。可他也似乎滿肚子的委屈,一開口,聲音里都帶著令人聞而心疼的:
“不是嗎田小萌。六年前,是誰甩下一紙離婚協議說走就走。兩年前,是誰在被羅莎莎威脅之后,就義無反顧不惜毀掉自己的清譽也要將我推開。現在,又是誰,在面對凌子墨的的時候,遮遮掩掩,不敢正視……田小萌,樁樁件件,讓我怎能不心驚膽戰。我怎可能不擔心你知道了這件事后,又哪筋搭不對,一走了之?
你走了,你想過我怎麼活嗎?”
田小萌咬牙。說到底,他還是不信。張口閉口,放不下和凌子墨過去的那點事兒。漸漸無法冷靜,反詰他的聲音有點大。
“可你瞞著我,想過我怎麼活嗎?等到我老了,眼睜睜看著你羨慕別人兒孫滿堂自己卻膝下空空,你讓我怎麼活?”
“我不管!”凌子烈突然耍起賴來。一揚手,一副天不管地不管的樣子。
田小萌氣結。怒目凝視他良久,忽然厲聲揭穿他:“你自私!”
凌子烈深深的擰眉。
氣氛眼看不再融洽。田小萌卻怒氣上頭一點都沒停下來的意思,攢了口氣,接著說:“自私的要命,自私到只考慮自己;自私到以為我就可以將我據為己有,自私到恨不能時時刻刻對我為所……唔……!”
凌子烈突然煩躁起來,似乎被的某句話點中要害,猛然將人拽進懷里,不由分說就含住不停翕的,將那些他不聽的話,統統吃下。
田小萌掙扎著,換氣的空檔依然不余力指責他:“……你自私,混蛋,霸道,無恥!放開我,你不要親我。嗚嗚……不信我,不信我。從來都不相信我。我恨你,恨你,恨死你了。走開!”
田小萌口齒不清的唔唔說著,手上腳上也沒閑著,又是抓又是撓又是踢,終于一個猛地用力,推開了他。
捂著被他咬疼得,恨恨的瞪著他,息。
“我、也、恨、我、自、己!”凌子烈憤怒著,似乎要將這幾個字研磨碎在口腔里。
是啊,他也好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放著那麼多好姑娘不,偏偏就上了這麼個不讓人省心的小東西。恨自己的無法自拔,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恨自己……
一開始說好不發火的人,最終黑著一張臉把人家到墻上抵著。
生氣的緣故,他上如鐵制,就那麼毫不憐惜的著。
田小萌只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要被他得從嗓子眼里冒出來。
疼。
疼到卻發不出聲音。只能無聲的流淚。
發泄夠了。他抵著的額頭,閉著眼睛一聲懊惱的悶吼。
要拿怎麼辦?該拿怎麼辦?
折磨,他只會比更痛而已。
田小萌冷冷的垂著眼神,不看他,任憑眼淚在臉上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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