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烈順勢托住的屁，左右躲著，卻躲不掉，干脆由著將他的耳朵當車把手，一手一個扯出去老長。

“好啊，我嫁你。你快下來，要不然民政局的人都該下班了。”凌子烈此時倒有些心急。

田小萌耍賴：“背我去唄。”

“這麼遠的路……？”

“背嘛，背嘛，這才顯得有誠意哦。”

“好……”凌子烈拖著長長尾音認命般應下：

背著去，就背著去好了。好在，你沒走遠。好在兜兜轉轉你又回來了。好在，這次我來找你了。

玩鬧夠了，最后兩人還是開車去的民政局。

一路上，凌子烈一只手搭著方向盤，另一只手始終與十指相扣。時不時偏頭看一眼。

田小萌格外安靜，看向窗外川流而過的風景。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轉過頭來沒頭沒腦問一點都不專心開車的人：“我們這是去復婚還是去結婚？”

“結婚！”某人臉上明顯不悅。

“可我們似乎離過婚。”田小萌不懂婚姻法，但多多了解點離了婚再結婚和初次結婚是有不同的。

“……”凌子烈深吸一口氣，轉頭看一眼。目里太多故事，不懂，只盼他能言簡意賅回答一下的問題。

可是，凌子烈卻沒再就這個問題理會。

執著的小傻子就一直糾結著這個問題，一直到民政局結婚登記的工作人員拿著兩個好他們照片的小紅本本，去蓋鋼印，還是沒想明白。

“對不起……”田小萌終于熬不住，還是打算問清楚。太擔心，這場婚姻，再生枝節。

“我想請問一下，我們之前是離……唔唔，唔唔……”

田小萌如此鄭重的問題問到關鍵時刻，卻被人生生給捂了。接下來的話便支支吾吾的，工作人員聽不明白。疑的看著舉止明顯不太正常的兩個人。

“沒事，蓋章！”凌子烈一邊牢牢捂著田小萌的，一邊冷著臉發號施令。

蓋章，生效。

凌子烈心口一塊塊石頭悉數落地。

卻依然捂著的，直接將拉進車里，才放開。

“你干嘛，干嘛不讓我問？”田小萌怒視著他。

凌子烈淡定從容的目掃一眼，然后目視前方：

“田小萌，現在我有兩件事要告訴你。聽過之后，我希你可以以凌太太的份，保持冷靜。”

他一臉嚴肅，讓田小萌心頭一。本能的，田小萌腦子里竄進去無數曾經經歷過的不好的事。臉就在他組織語言的一分鐘時間，漸漸白了下來。

他早料到會是這種表。心有不忍。可還是開了口：

“第一件：早在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流掉之后，你就被醫生判定再度懷孕的幾率為零。之前爸爸一直反對你我復合，除了忌憚我的多疑對你再度造傷害之外，就是擔心你不能再生育影響我們的未來。這件事，是在我第一次被爸爸去談話的時候，才知道的。瞞了你這麼久，對不起！”凌子烈聲線平直，盡量將這即將引起軒然大波的話，說的稀松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