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墨笑鬧著和凌老太太逗了一陣,抱著壯壯三兩步逃離了現場。
“你呀……!”
凌老太太在田小萌和凌子墨上都沒討到便宜,此時一腔不忿全指向胡皎月。咬牙,不輕不重一拐杖就打在上:
“一輩子沒見你做過幾件有用的事,凈會給孩子們打掩護。你看看他們被你慣的,都還有沒有個孩子樣兒?”
胡皎月疼卻更覺甜:“媽……”
扶凌老太太坐下,繼續說:“孩子們呢,該是什麼樣都長他們想要的樣子了,這可不是我慣就能慣出來的!”
“還抵賴,還抵賴?”凌老太太暴力起來也不一點不素。舍不得用拐杖打,就直接上了掌。
胡皎月也不躲,任憑老太太撒了氣,才攬著老太太的肩膀,重歸平靜。
良久,凌老太太一聲長嘆,語氣下來:“你這個人呢,一輩子就沒個氣的時候,就知道逆來順。不過孩子們能有你這樣的母親,也算是他們的福氣。”
凌老太太說著,認真的看看胡皎月,由衷的贊了句:“我兒子,好福氣呢!”
胡皎月猛然聽提起凌兆乾,頓時心下凄然,啞著嗓子說:“媽,我好想他。”
說完,眼里便不由自主的霧氣繚繞。
“想啊,那就回房間去跟他說說話吧。我也累了。”凌老太太說著起,甩了的手,自己拄著拐巍巍回了自己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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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老宅的后院種了大片的櫻花。正值櫻花花期,一樹一樹白的花朵簇簇擁擁,宛如懵懂的,安靜的開放。幾縷春風吹過,樹下頓時下起了櫻花雨。
太了。
田小萌看著,不覺走進來。
展臂仰面。細細櫻花花瓣拂面而落的覺,糾結了一下午的心漸漸舒緩。
“今年的櫻花開的可真。”
忽然,一個清朗的聲音在旁響起。田小萌忙收了手臂,站好,偏頭看過去。
凌子墨微笑著緩步走過來。
大概有六七年了吧,除了剛才在門口,沒有如此近距離觀察過他。凌子墨還是那樣溫文爾雅的樣子,大概老師做久了,渾上下越來越濃重的學究之氣。
田小萌定定看了一會,兀自笑了。
“你笑什麼?”凌子墨挑眉,不解。
“年老,樣子好奇怪!”
“我,看上去很老麼?”凌子墨下意識低頭打量自己。
“你是年麼?”田小萌有意調侃他。
凌子墨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調戲,抬手就是一個腦瓜奔兒彈在一如最初潔的額頭上。
田小萌躲無可躲,結結實實挨了,著被彈疼的大腦門假意嗔怪他:“討厭,和你哥哥一樣,凈喜歡彈人家,疼死了!”
田小萌不經意提到凌子烈,兩人之間的氣氛頓顯尷尬。凌子墨背手看向別,田小萌也自顧轉了。
“你過的好嗎?”凌子墨在后,兀自問了句。
田小萌目離離著團團簇簇櫻花,似乎料到他必有此一問,也不看他,只默默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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