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誠明皺眉:“這還是不是你兒子?”
哪有這麼說自家孩子的?
薛靜筠懶得跟他斗:“我還要上班,先掛了。”
宴誠明看著電話已掛斷的字眼,眉頭皺的更深了。
不是都說當媽的最心嗎?
他都沒看出有半分心的樣子。
宴誠明想了又想,還是覺得心里不舒服,抬頭沖著司機吩咐:“小陳,去干休所。”
“是。”
半個小時后,通過門口的警衛盤查,車子駛到一棟老舊的獨棟別墅面前。
宴云山拎著鋤頭,正在自家花園里鋤地,抬頭看到兒子,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問:“這個時間點,你怎麼有空跑過來?”
“這不是有點事要跟您二老商量商量?”
宴誠明掉上的行政夾克,主幫他拎水壺澆花:“媽不在家里嗎?”
宴云山一邊鋤地一邊說:“在客廳里花,一會兒估計就出來了。”
自從退休之后,老兩口就在別墅門口辟一大塊地,種了一片玫瑰園,沒事的時候坐在這里曬曬太賞賞花,日子過得還算愜意。
宋芳荷聽到靜,抱著一束鮮艷的橙玫瑰花從客廳走出來,看到兒子,出一抹笑:“這個時候來,還真是稀罕。”
平時都是忙的腳不沾地的人,逢年過節才會來一趟,今天算是破天荒了。
宴誠明陪著自己的老父親老母親種了半天花,才說出自己來的目的:“爸媽,我這次來還是宴矜的事。”
他把早上的事又拿出來說了一遍。
宋芳荷和宴云山對視了一眼,誰都沒主說話。
“宴矜這孩子,小時候你們倆帶得多,你們要是勸,他肯定會聽的。”宴誠明知道自己說再多都沒用,還得請老父親老母親出來說話。
宋芳荷直接擺了擺手:“我跟你爸都這把年紀了,管不了這種事。”
宴誠明一聽這話,臉直接變了:“爸媽,以前這事你們可是也不同意的,現在怎麼能說管不了?”
他就是想不明白,明明七年前大家都是一條戰線的,現在怎麼一個個都要叛變了?
合著就他一個人干著急是吧?
宋芳荷將剛剪下的花放在桌上,嘆了口氣說:“七年前我跟你爸不是還沒退休嗎?現在都退休五六年了,管那麼多閑事做什麼?”
以前跟老宴都盼著孫子畢業了,進法院檢察院,畢竟家里幾代人從政,有足夠的資源和人脈。
那要是想往上走,選孫媳婦最差也得要個家世清白的。
但是現在人家不是沒選這條路嘛,以這個老太婆看,孩子做的也不差,整個干休所的人到他們老兩口,誰不夸一句孫子養得好。
都這把老骨頭了,跟孩子對著干做什麼?
怕自己活的太痛快?
宴誠明還是想不通,那顧星晚要是一般人就算了,人家連親生父親都敢捅,這樣的讓他怎麼接?
“這可是你們倆唯一的孫子,他又不是哪里有問題,選個坐過牢的人,你們老兩口也不怕走出去丟人?”
宴云山聽了這話,又拿起鋤頭繼續鋤地。
本來覺得老婆總喊他干活累的,現在發現還是干活輕松點。
宋芳荷直接裝作聽不見,一邊花一邊跟宴云山說:“中午咱們去食堂吃吧,聽說今天有你最喜歡的熏。”
“行。”宴云山自然沒意見。
宴誠明站在一旁,忽然有種深深的無力。
他又喊了幾聲,老兩口直接轉過,裝耳背。
宴誠明口一怒氣直沖腦門,可又不能沖著老父親老母親發作,只能憋著出了干休所。
等人離開,宋芳荷沖著旁邊的宴云山做了個眼神。
宴云山哼了一聲:“我是他老子,又不是傻子,他年輕還能跟孩子拗,咱們這把老骨頭跟孩子拗,沒準孩子沒掰過來,自己都土了。”
宋芳荷抱起花瓶附和道:“誰說不是呢?讓他自己管,他管得好咱們賺了,管不好也沒損失,孩子又怪不到咱們頭上。”
宴云山放下鋤頭:“走吧,去吃飯。”
老兩口關上門,手拉手往食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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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矜換好服出來的時候,只看到了葛巖。
他擰眉問:“人呢?”
葛巖恭恭敬敬回答:“顧小姐說去上班了。”
宴矜沉默了會兒,沒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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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星晚和當事人約了早上再見一面,這個案子后天開庭,還需要再確定一些細節。
“您好,請問您是顧律師吧?”一位穿著西裝的年輕男人帶著笑走了過來。
顧星晚看了眼面前的人,并不認識,疑問:“您是?”
“哦,我是龍騰律所的趙律師。”說著,他朝顧星晚遞了一張名片。
顧星晚接過來看了一眼,這才想起龍騰律所當時面試去過,只是人家并沒有選擇自己。
笑了笑,還是有些不明所以:“趙律師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趙金謙坐在對面,笑著說:“我知道您是黃先生的代理律師,我是姚士的代理律師,按理來說,咱們倆算競爭對手。”
顧星晚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面前的男人,等著他下文。
“是這樣的,我這邊跟黃先生也有聯系,這種離婚案其實你也知道,夫妻之間的事哪有說的那麼清楚的,依我看,咱們倆其實可以合作。”
顧星晚約猜到了幾分他的目的,手了一下包包,面不改問:“怎麼合作呢?”
“我跟黃先生談好了,如果這個司贏了,他愿意給我這個數,我們倆一人一半。”趙金謙沖比了兩手指頭。
“十萬?那還真是大手筆。”顧星晚笑了笑,這種案子一般律師費也就幾千塊。
了解的案,其實并不算很復雜,贏率很大,可是黃澤鑫卻愿意付出這麼多,這背后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有貓膩。
趙金謙推了推眼鏡框,笑著說:“顧小姐如果同意,我可以把我這邊掌握的資料跟你共。”
顧星晚聽到這里,臉上的表不由冷了下來:“趙律師,您知不知道您這種行為是違法的?而且沒有半點職業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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