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住在這里的,只有流浪漢,或者隨意棲的危險人。
但是昨天,溫朵朵助理在這里出沒過。
大概是覺得,正常人應該不會想到這里還能住人,所以才把人安排到這里的,可惜的是,溫朵朵的對手是容景。
他就不是個會按常理出牌的人,所以往往會想到別人想不到的地方,便讓沈南意在這里安了人手。
而溫朵朵助理只要走出房子,將自己稍微暴一下,就會被人發現。
沈南意帶著人,穿梭在黑暗之中,悄悄接近他們的目標。
但就在要靠近那棟樓的時候,沈南意突然聽到有人踩到了礦泉水瓶的聲音,在靜靜的黑夜中令人骨悚然。
沈南意立刻停下腳步,邊的人也警惕的看向周圍,那些空的房子,就想危險的黑,指不定就有什麼東西竄出來。
在他們神經繃的時候,的確有人影從里面沖了出來,一言不發就迎上他們。
看他們簡陋的穿著,還有嫻的行,這種暗中埋伏別人的行為,看樣子沒做。
沈南意邊的人一下就了,被迫跟他們產生一場大混戰,沈南意只能盡力站在安全的地方,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接著,便看到,隔著人群,有一個影正在向另一個出口跑去,從纖細瘦弱的形上來看,應該是個。
沈南意快步跟上。
而那人應該已經發現了,所以沒有急著跑出這個小區,反而在樓棟間穿梭。
沈南意逐漸覺到不對勁,繼而發現前面的人也慢慢停了下來,立刻駐足,呼吸急促。
果不其然,又有人分別從沈南意兩側沖了出來,沈南意只能轉就跑,臨走前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楚,追了一路的人到底是誰。
本來就跑了一路了,沈南意累到氣吁吁,而背后那些人又都是手矯健的青年男,眼看著就要被追上了。
沈南意一轉,跑向一個拐角,在黑暗中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驚得差點出聲,同時趕往后退,卻不曾想那人出一只手,從側穿過去扣住的后背,低冷的嗓音從耳邊傳來:“老實點。”
是容景!
這個認知,讓沈南意狂跳的心臟驟然安靜了下來。
之后,容景的人跟背后的人對上,結果當然是容景他們大獲全勝。
這些小混混被抓,但其實他們一點價值都沒有,說白了他們就是為了保護溫朵朵助理的一層關卡,只要保證人跑掉就行了,而他們也做到了。
沈南意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今天又白折騰了!
把這些人理掉,容景側頭一看,沈南意抱著雙臂微微側著頭,溫的臉上似乎又多了一些,看著手更好了。
于是他手,并且聽到沈南意一聲喚,同時拍掉了他的手。
沈南意捂著自己的臉,猛的拉開了一大截和容景的距離,像是看變態一樣,死死盯著他,明亮的雙眸中著幾個字,“你有病嗎”。
容景眸一沉,冷冰冰的目令人寒蟬若,沈南意趕收回視線,乖巧得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臉上其實也不疼,留下了一點容景手指的,明明以前這只手的時候,指尖都是微微發涼的,但這次怎麼覺有點發熱?
楠萊從遠跑過來,正想說些什麼,看到容景的臉后,話音一轉:“接下來就是收尾了,我也已經安排了人去追了,現在已經凌晨,您回去休息吧。”
容景眉心一皺,低聲呵斥:“楠萊!”
畢竟是跟在容景邊很多年的人了,他很清楚做什麼會讓容景不開心,所以從來都不會去做,因此沈南意幾乎沒有見過他對楠萊這麼生氣的時候。
還是忍不住,眼神游移了一下,去看他們,最后從不控制,定格在容景的臉上。
都沒注意仔細看過,容景眼下烏青,疲憊的神其實很清晰,整個人狀態不太好。
他竟然這麼累嗎?
楠萊無意中注意到了沈南意的視線,咬著牙開口:“您今天下午就已經發燒了,雖然是低燒,但如果不好好吃藥休息說不定會更加嚴重,到時候如果去了醫院也會耽誤您的工作,與其這樣你,您不如些時間好好休息一下。”
容景發燒了?
沈南意都來不及多想,去探容景額頭的那只手已經出去。
容景眸子轉,和沈南意四目相對。
沈南意一僵,趕把手收回來。
了掌心。
真的有點熱,應該已經不是低燒的溫度了。
“怎麼,探出什麼了?”
容景冷冷淡淡的聲音,就好像發燒的不是他本人一樣。
沈南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的說:“探出你已經燒傻了。我有時候真是覺,你不像個正常人,生病難道就一點不難的嗎,你這樣強撐著的意義有什麼用,最后難的還是你自己。”
“但如果不是今天我突然發現異常,并且帶著人找過來,你有沒有想你的下場?”容景靠近沈南意,卻又在一個安全的距離停下,只是半瞇著的雙眼有點危險:“你還不許別人用白眼狼來稱呼你?”
“我……你……”沈南意惱怒之下,發現自己一時半會兒說不出什麼來。
就在煩躁的時候,發現楠萊在給自己試眼。
沈南意心里不平,但也覺得自己不能總是被白眼狼,站起來看著容景:“走吧,該理的事不是都已經理完了嗎,現在回去休息。”
“我還有工作。”
“你那點工作不理掉,天會塌下來嗎?”
“會影響我的信譽。”
“我幫你做。”沈南意咬牙切齒。
忽而,容景角彎了一下,很順從的起,隨手整理著服上的折皺:“那走吧。”
沈南意如遭雷劈,僵在原地。
他是故意的吧,絕對是故意的吧!
追上容景的背影,沈南意看了他半晌,都懷疑他對自己是不是別有企圖:“你又要套路我,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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