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給我小外甥撐腰啊。”
安瑾辰松散著笑意,眉眼跟謝棠有三分相似,翹著二郎,一的混不吝。
安瑾辰是港城的太子爺,桀驁不馴,風流韻事更是數不勝數,比周辭宴還要放不。
安家老爺子經常說,他的小兒子不干正事,也確實,這小兒子可是當初把港城鬧翻天的人。
在港城,凡是聽到安瑾辰的名字,都要退避三舍。
聽到撐腰這兩個字,謝棠忽然郁悶了起來。
昨天,就沒人給撐腰。
“這陣子還疼嗎?”安瑾辰看著。
謝棠垂眼看了下,“疼啊,疼死了。”
語氣明顯不在意,可見說的不是。
安瑾辰掀起眼皮,眸下沉,“周明修那渾蛋干了什麼混賬事?”
謝棠搖了搖頭,暫時不想把事鬧大。
岔開話題,“你打算住多久,訂酒店了嗎?”
安瑾辰也不,“行,你不說,我就自己去查。”
他眼底閃過一抹狠,下意識地挑起一煙,就要放到邊。
到謝棠幽深的眸盯著自己,他又放了下來,訕笑了聲,“就你事多。”
謝棠注視著他手上夾著的那煙,“你的煙,還是不能戒掉嗎?”
安瑾辰不聲地放了回去,“你把周明修甩了,我就把煙戒了。”
謝棠扯了下,說了聲,“快了。”
聲音太輕,安瑾辰沒聽清,挑了挑眉,“什麼?”
“你還是那麼討厭他啊。”
記得安瑾辰看周明修第一眼的時候,就煩得不行,當著周家老太太的面給人了出去。
謝棠不知道他說了什麼,但那天周明修一整天臉都是臭的,一句話都沒跟說。
想,估計舅舅又犯渾了,大概是說了些不對好,就弄死他的話吧。
周明修那時尤為清高,自然是聽不進去這種話,跟謝棠鬧了有一陣脾氣。
“那小子,長得就是一副討人厭的模樣,簡直就是謝威的翻版,什麼本事都沒有,靠著人上位,算什麼東西。”
安瑾辰眼底的嫌惡不加掩飾,“周家這代真是一個有出息的都沒有,自打周一去世后,周家全靠老太太這點基業撐著。”
周一是周辭宴的已經過世的父親,謝棠記得劉姨總喜歡他大先生。
“那個周辭宴更不用說,混賬一個,比我年輕時候浪多了,聽說他經常把人搞到肚子,周老太太可為他碎了心。”
話題不知道怎麼就轉到了周辭宴上。
安瑾辰瞄著謝棠,“你跟他嗎?”
像是隨口一問。
謝棠抬眼,眸虛了一下,又恢復正常,聲音平淡,“不。”
“不?”安瑾辰的聲音耐人尋味,眼睛瞇著,審視著謝棠,“不的話,他跑星雅去鬧事?我聽說,宋予深被他揍進了醫院。”
謝棠無所謂,“可能是他倆有仇吧。”
“什麼深仇大恨,能讓他下那麼重的手?”
安瑾辰目在臉上逡巡著,試圖從臉上找出一的不自在。
“我怎麼知道。”
謝棠的反應相當淡定,瞧不出一丁點的破綻。
可垂在側的手,已經不安地了幾分。
安瑾辰斂眸,“不知道算了,不過宋予深這打不能白挨。”
“他可是的小孫子,你別來。”
謝棠語氣嚴肅地提醒著。
“按輩分,他得我一聲舅舅,教訓一下而已,又不會怎樣?”安瑾辰扯了一下,指尖撥弄著袖叩,眼底散出幾分危險。
謝棠收眼底,沒繼續說下去。
說多易錯。
既然不能阻攔安瑾辰,只能提醒周辭宴小心些。
“我名下有個空的公寓,有人定時打掃,你要是住不習慣酒店就過去,這有鑰匙。”
謝棠從包里拿出鑰匙,扔在了安瑾辰面前。
安瑾辰了起來,指尖勾著鑰匙圈,晃了晃,“還是外甥想得周到。”
“那我送你回謝家,來北城一趟,總要跟我那個便宜姐夫打個招呼。”
“我不回去,你要去自己去,我今天晚上要畫圖。”
謝棠轉就要上樓,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回頭警告他,“想辦法把這里的煙味弄散。”
安瑾辰遞給一個放心的眼神,“保證人把你這弄得一塵不染。”
謝棠這才上樓。
樓下,安瑾辰手機響了。
他瞥了一眼樓上的方向,按滅,回到車上,才撥回去。
“說了嗎,你那外甥什麼反應?”
電話那頭傳來清易好奇的聲音。
“沒什麼反應,淡定的。”
安瑾辰看著后視鏡中的自己,擺弄了下發型,依舊帥氣。
“害,我還以為他們兩個有事呢。”清易嘆了口氣。
“你很失?”安瑾辰語氣冷下來。
清易笑了聲,“怎麼會,我就是覺得,畢竟周辭宴那張臉,我瞧著都嫉妒,就是一禍害,我要是人,我可招架不住。”
安瑾辰調侃著,“你也不賴。”
“我謝謝你啊,行了,我要忙了,掛了。”
清易聽完八卦就閃人,安瑾辰已經習慣了。
不過,他今天真是多慮了,謝棠能跟周辭宴有什麼,說不定真是他跟宋予深的仇怨呢。
不過,他跟宋予深是怎麼結下的仇,兩個毫無集的人。
謝棠在樓上,本就沒心思去畫東西。
清楚周辭宴打人不對,點教訓理所應當,可就是偏心他,不想讓他再出事了。
安瑾辰的手段是知道的,他發起狠來,誰都擋不住。
周辭宴腰上的傷才好轉,能遭得住這頓打嗎?
謝棠越想越后怕。
終于,再也坐不住了,找到了周辭宴的電話,撥通了電話。
好半晌,那邊才接通。
“周辭宴,你在哪?”
謝棠的語氣很急切,“我有事要跟你說。”
哐當,金屬落地的聲音,很清脆。
謝棠心一,舅舅不會已經下手了。
“我在昨天的酒店附近。”
周辭宴的聲音很,能聽出幾分痛楚。
他說,“謝棠,我好疼啊,你能不能過來接我。”
謝棠急壞了,一邊穿外套,一邊對著電話那頭說,“周辭宴,你把定位發我,我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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