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都說周家的二爺是個沒規矩的,可他規矩起來,姿態放得比誰都端正。
“我知道你打的什麼心思,那天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老太太手里抓著一顆紅珠串,珠子一顆顆地向下撥著,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周辭宴沉默著點頭,“聽到了些。”
老太太眸幽深,“我開始以為你接近謝棠只是為了氣氣明修,小打小鬧的,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了。”
老太太睨向周辭宴,“你不是與世無爭嗎,惦記上周家了?”
周辭宴眸深了些,什麼事都瞞不過老太太,不過他也沒打算瞞著。
“,周家這麼大塊餅,誰不惦記。”
他不遮不掩,輕飄飄地承認了。
老太太哼了聲,不咸不淡地說了句,“你倒是不裝。”
聽不出來是諷刺還是夸獎。
老太太攆著珠子的作忽然頓住,聲音冷了下來,“我不反對你爭家產,但是你想靠著謝棠上位,這條路在我這是行不通的。”
“,你真偏心,哥能靠人上位,我怎麼就不行?”
周辭宴語調懶洋洋的,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明修總是比你靠譜些的。”
老太太心里雖然偏疼這個小孫子,可這麼多年來,周辭宴的玩世不恭是有目共睹的,是不可能把謝棠嫁給他這樣的小混賬。
“對,我哥是靠譜。”周辭宴語氣不屑,“靠譜的就差把人領家里來了。”
“他敢!”老太太聲音震怒,要不是謝棠非他不可,才懶得搭理周明修呢。
周辭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笑意,他怎麼不敢?不是明目張膽地把謝安冉領來了嗎?
要是被知道了,還會執意讓周明修娶謝棠嗎?
“你上的風流韻事也不,你要是想分周家這塊餅,就別想著走捷徑,找點正事干。”
沒好氣地訓斥道,周辭宴笑著應承,“知道了,,我這就出去找點正事干。”
……
離開了周家宅院,周辭宴當即改了主意,轉道去了謝棠的工作室。
有捷徑為什麼不能走?他最喜歡走捷徑了。
小張正忙著給另外一個客人看服裝版圖,注意到門口來人,愣怔了一下,把版圖遞給客人,自己忙湊上去服務。
“周先生,今天也是來看禮服的嗎?”
沒人會不喜歡給帥哥服務。
周辭宴視線朝里看,似乎是尋找著謝棠的影,發現沒有,他偏過頭,彎著一雙眼看著小張,“不,我約了安棠設計師來量尺寸。”
小張是謝棠的助理,對謝棠的行程,每天要見什麼人都了如指掌。
可周辭宴那張臉太有迷了,讓的腦子直接宕機了,一時間把那些安排全都拋出腦后。
“周先生,樓上請,設計師在二樓,我帶你上去。”
“不用,你忙,我自己上去就行。”
周辭宴擺擺手,輕車路地上了樓。
人都走了,小張還站在樓下久久回不過神,客人好幾聲,才反應過來。
謝棠正畫著新的設計圖紙,聽到門口有靜,以為是小張,下意識的吩咐道,“張張啊,幫我磨杯咖啡。”
后的人沒有回應,謝棠畫的專注,沒有多想。
直到一只勻稱修長的手把咖啡放在了眼前,蹙眉,不是小張?
謝棠抬眼,和男人含著的桃花眸撞上,“怎麼是你?”
“很意外?”
周辭宴隨手拖過一個椅子,姿態悠閑地坐在了謝棠邊。
男人一靠近,他上那獨有的木質香就散了過來,讓人放松了不。
“你怎麼進來的?”謝棠納悶,沒有預約的話,小張是不會放人進來的。
周辭宴撐著下,若有所思,隨即笑了聲,“可能你那小助理被我迷暈了吧。”
謝棠心里了然,小張這個花癡,一看見帥哥就犯錯。
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看他,“找我干嘛?”
周辭宴是個不老實的,剛來就手腳。
他的手搭在謝棠的膝蓋,勾起擺,惡劣地了一把,聲音含著氣,“干點正事。”
謝棠端著杯子的手,不抖了一下,險些沒拿穩。
不等拍開,周辭宴就不聲地把手了回去,沒辦法發作,只能瞪著他。
那兇狠的小模樣,就跟小貓呲牙似的。
“滾出去。”
謝棠放下杯子,指著門口,語氣冷漠。
看見他,謝棠是氣憤的,一來是因為他的不請自來,二是那天的事還沒消氣。
“正事沒干呢,就讓我走?棠寶,這樣不地道。”
他的胳膊著桌子往前蹭了蹭,就要去謝棠的手。
謝棠沒給他機會,避開了,冷冷看他,“你能有什麼正事。”
他周辭宴除了吃喝玩樂能有什麼正事?
周辭宴趁著沒注意,到底是跟那只手纏在了一起。
“你不就是我的正事?”
他聲音撥,一雙眼睛蠱著人,讓人輕易就落進他的圈套里。
他什麼都不用做,是笑笑,就能讓人魂不守舍,謝棠好像明白小張為什麼花癡了,周辭宴,他就是個天生的妖孽。
不過,靠著驚人的定力,生生把心底的沖按了下去。
“出去,我要工作。”
周辭宴視線掃過桌面上的設計圖紙,剛好是一套男的西服,他挑挑,“好啊,你工作。”
他這麼快松口,讓謝棠不有些訝異。
“不過,你這西服是給我做的嗎?”他盯著設計圖紙。
“你想多了。”謝棠無語,哪有時間給周辭宴做服?
他指腹磨著的手心,蔓延開,“你上次把我西服弄臟了,你不賠給我?”
不提上次還好,一提,謝棠的臉更冷了,他還有臉管要賠償。
抬起另一只手,在周辭宴的臉上了一把,侮辱極強,似乎覺得不過癮,還拍了兩下,不重,但是響亮。
“周辭宴,你臉皮厚啊。”
謝棠方才的行徑,足以讓一個男人炸,可周辭宴非但沒有,還乖巧地蹭了上去。
他偏頭,咬住了謝棠的指尖,看向的眼底帶著挑逗,氣息燙過謝棠的手,他說,“棠寶,我想穿你親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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