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棠的目落在了周辭宴上,他倒是來的快。
卻也正正好好,省得找借口拒絕周明修了。
謝安冉玩過的,可嫌臟。
周明修蹙眉,眼里是不加掩飾的厭惡,“你這麼閑,不如回公司找點事做。”
“哥這麼厲害,公司的事哪用得著我摻和啊,我就不給你添麻煩了。”
周辭宴在商場上是個人盡皆知的廢,經他手的項目都沒什麼起。
周明修經常逮著這點嘲諷他,周辭宴每次都是淡淡揭過,混不在意。
“嫂子,有空嗎?”他又盯上了謝棠,笑的耐人尋味,“不是說了要教我規矩嗎,我覺得今天就正好。”
周明修忽然扣住了謝棠的手,冷冷看向周辭宴,“學規矩前,總要懂點規矩,是你嫂子,別沒大沒小。”
他特意咬重“你嫂子”幾個字,警告意味分明。
周辭宴才不懼他,“哥,你脾氣這麼臭,嫂子哪能得了你?”
他輕笑著,“不過嫂子放心,我哥也不是對誰脾氣都這麼臭的,比如他對你那個妹妹,就上心的。”
他故意提起這事,不忘在周明修上捅刀子的說上一,“姐夫和小姨子,還忌。”
周明修的一張臉徹底了下來,周辭宴的話踩在他的雷點上。
謝棠看向周明修,想看看他怎麼收場。
“周-辭-宴!”
周明修咬牙切齒的喊出他的名字,眼底閃著危險的,好似下一秒,就要把周辭宴給活剝了。
“我在呢,哥。”他瞇著眼睛,一副得逞的囂張樣。
周明修:“我警告你,別在這胡言語。”
“哥,瞧你那開不起玩笑的樣子。”周辭宴的腔調,搞得像是周明修玩不起似的。
看著周明修牙齒都要咬碎了的模樣,謝棠心里愉悅不,尤其是周辭宴那些話,真是說到了的心坎上。
這小人還有用的,就是不太聽話。
周明修被氣得蹦不出一個字來,拉著謝棠的手,就要走。
謝棠想扯開,周明修死死按著,不肯松。
斂著眸,現在不是攤牌的好時機,只好忍下來。
“嫂子,你還要不要教我規矩啊?”周辭宴的聲音從兩人后傳了過來,頗有幾分挑釁的意思。
周明修握著謝棠的手,不由得更了幾分。
著兩人漸遠的背影,周辭宴眸底的漸漸冷了下來。
就這麼跟他走了?連個反抗都沒有。
怪傷心的。
……
周明修拉著謝棠上車,正要跟解釋。
“棠棠,周辭宴說的話,你別信,我……”
登時,謝棠的手機就響了,“等等。”
是工作室的電話,謝棠全然不管周明修說什麼,直接接通了電話。
周明修蹙眉,面不愉,對謝棠打斷他說話的行為到不滿。
以前的謝棠可不會這樣,什麼事不是以自己為主?
電話那頭傳來小張急切的聲音,“棠姐,你上次設計的那款品好像出了點問題,有點棘手。”
和謝安冉一樣,謝棠大學的時候學的也是服裝設計。
謝安冉是學人,謝棠有的一切,都要去搶。
“送我去工作室。”
謝棠掛了電話,語氣疏離。
冷淡的態度,讓周明修心里有了落差。
“謝棠,你……”
他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麼發問。
他想問是不是還在生氣,是不是信了周辭宴的那些話,又或者想跟他退婚?
謝棠起眼簾,里面的緒很淡向他,“怎麼了?”
周明修迅速整頓好緒,轉過,冷著臉系好了安全帶,臉,“沒什麼,我送你去工作室。”
不會的,為了救自己,差點舍去半條命。
那麼喜歡自己,怎麼舍得退婚呢?
周明修很喜歡話說一半,讓人猜,以前謝棠會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但現在……
謝棠闔上眼,微掀起,沒必要了。
車子停在工作室,謝棠跟周明修打了聲招呼就準備下車。
周明修住,“謝棠,我晚上來接你。”
謝棠抬眼看他,當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是給臺階下呢。
不過他憑什麼覺得就會下呢。
溫聲落嗓,“再說吧,我也不是什麼時候都有時間的。”
周明修眉心一皺,有些不耐煩了,還想讓他怎麼讓步?
謝棠錯開視線,不去看他那張臭臉,下了車。
剛進工作室,小張慌張地迎了上來。
“棠姐,客戶那邊有事走了,剛才急死我了。”
謝棠問,“哪件品?”
店里的服都是獨品,每一件謝棠都要過眼,基本上沒出過問題,這還是第一次。
小張帶著謝棠往樓上走,推開門,眼就是謝棠設計的那款黑天鵝禮服。
看表面看不出什麼問題,謝棠只好湊近檢查。
指尖剛搭上就發現不對勁,著腰的地方,蹙了下眉,“這腰被改過。”
小張點頭附和,“對,那位客戶也說太了,穿不進去。”
謝棠發現,不是腰的位置,連肩膀的位置也做了細小的改。
偏頭問:“有人過這件禮服?”
小張搖頭,“我查過之前的監控,禮服送出去之前,沒人過。”
謝棠疑,那就奇怪了?難不是客戶自己改的?
如果并不是工作室的人的手,那就只能是客戶那邊出了問題,不過這麼明顯的找茬是為了什麼?
“約一下客戶時間。”謝棠淡聲代,倒要看看,是誰來的場子找事。
小張會意,“好的,棠姐。”
定制禮服的客戶是最近娛樂圈的新晉小花,本來打算穿著謝棠設計的禮服參加活的。
這還沒等穿呢,就出了問題。
約定的時間在晚上。
謝棠正在二樓研究新禮服的設計,小張上來傳話,“棠姐,定制禮服的客戶來了。”
謝棠放下手中的筆,從樓上下來。
沒等到樓下,就聽見清脆的高跟鞋聲,和人找事的刻薄聲,“這件事解決不了,你們這破工作室,就等著倒閉吧。”
謝棠忍不住挑眉,這小花什麼背景,口氣這麼大,張口閉口就讓工作室倒閉?
看來,得好好會一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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