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樓梟說得斬釘截鐵。
來都來了,在他平遠侯的人生字典里沒有“退”兩個字。
樓梟說下,樓風自然沒有異議。
樓景雖然擔憂,但一想到明早面臨的危機,也一咬牙跟了進去。
道不長,三人很快從出口進了地下的空間。
這里比他們想象的大很多,大而空曠,墻壁四周燃著火把,看起來鬼氣森森。
不過幸運的是,下面的人應該沒發現他們了暗機關,也沒有注意到他們潛了進來。
“教主,聽說這次朝廷派來的是一個不寵的皇子,這皇子倒是不足為懼,可跟著他一起來的可是平遠侯樓梟!”
被稱作“教主”的男人一紅袍,面上帶著玄鐵面,披散著頭發,倒是真有幾分邪教頭頭的意思。
他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角勾起:“樓梟又如何,等明日祈雨大典開始,他那寶貝兒再怎麼神通廣大,也注定一滴雨求不下來!到時候群激憤,憤怒的百姓做什麼,可就沒人能控制得了了!”
樓梟面沉,果然和他們猜測的差不多,這個明月教與刺史有勾結,而刺史又是右相的人。
他狠狠地想,這個鄒玄真是魂不散!
“所以教主是想借著百姓之手……”下屬做了個砍頭的手勢,然后奉承道:“還是教主高!堂堂平遠侯一定想不到,明日就是自己的忌日!”
男人輕笑一聲,“這計謀當然是上面的人想出來的,咱們都是給上面效力的。”
屬下好奇,“可上面的人為什麼一定要明日祈雨呢?”
男人笑意消失,道:“樓梟也不是好對付的,多拖一天,他就多一分發現咱們的機會,所以祈雨要盡早,只有死人才不會出子!”
?
樓梟和樓景對視一眼,果然涇縣不下雨是有原因的。只是這個到底是什麼?
他將目落向那個牛頭蛇的銅像上。
等明月教的教主和下屬離開,樓風解決掉兩個守夜的人,三人才鬼鬼祟祟地出來。
樓景的注意力也在那個銅像上,圍著銅像轉了好幾圈,又抬手輕輕敲了敲。
“空心的?里面應該有東西。”他得出結論。
樓梟也圍過去,樓風負責給兩人放風。
樓景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打開銅像的機關,而銅像又是焊死在地面的,本搬不走。
他在懷里掏了掏,突然掏到了慧元賣給他的那一把紙符。
樓景挑了半天,把破符在了銅像上。
只聽一聲巨響,銅像炸開,里面是一個掌大的怪木雕。
樓梟:……
樓景:……
這作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來東西。
樓梟無語地看著樓景,一把將木雕拿過來塞進襟里。
樓景也沒想到聲音會這麼大,在心里把慧元痛罵了八百遍。
這麼大的聲音,不可能不驚其他人。除非明月教的教眾都是聾子。
“不好,有人來了!”樓風拔出刀,“侯爺二公子,我掩護你們上去!”
“上去?我看你們今日誰上得去!”
明月教的教主憤怒地出現,后跟著足足百十來人。
他目森冷地看著眼前的三個人:“平遠侯膽子倒是不小,本教的地盤也敢闖!”
樓景絕地看著黑的人群,那個縣丞不是說留在這里的人不多嗎?這不多?!
累了,毀滅吧!
男人目瞄向他們后被炸開的銅像,里面空空如也,頓時憤怒道:“把東西還回來!”
“侯爺,怎麼辦?”樓風手握長刀,神凝重,做好了榮犧牲在這里的準備。
可這麼多人,就算自己拼死,也不一定能保證侯爺和二公子的安全。
“你這麼張,看來那玩意兒真的和涇縣不下雨有關了?”樓景看向明月教教主,輕笑一聲,“就是不知道如果我們把它毀了,你上面的人會把你怎麼樣?殺了?”
“你們敢!”男人暴怒,“本來想讓你們多活一日,最你們自己找死,就怨不得我了!”
他一揮手,后的人全部提劍沖了過來。
就算武功沒那麼高,但數量致命,一人一腳都把他們三個踩死了。
樓梟一把按住樓景的肩膀,不容置喙道:“我和樓風掩護你,你上去!”
“我上去了你們怎麼辦?死在這里?”樓景擰眉心,因為況急,說出的話也十分沖。
“再廢話老子先打死你!”樓梟也急了。他一向說一不二,就算自己兒子也不能忤逆!
樓景嘆氣,“爹,我有辦法我,或許可以一試。”
“等等!”
不等樓梟拒絕,他就趕抬手示意自己還有話說,“殺了我們你們就能活命嗎?”
“死到臨頭廢話這麼多!”男人面下的臉殘忍嗜,“殺了你們,搶回我們的東西,我們自然能活!讓你們走我們才是活不了!”
“非也!”樓景這時候反而淡定了,慢條斯理地解釋道:“首先,你怎麼知道我們搶來的東西就在上?”
男人皺眉。他們聽到炸聲趕過來,確實沒看見對方把銅像里的木雕放在了何。
難道他們還有第四個人?
“其次,你殺了我們,明日的祈雨必然不能如期進行,朝廷也會追究下來。原本兵不刃的買賣,被你們搞得飛狗跳,你說你上面的大人會不會震怒?會不會殺人滅口?”
男人用力握拳頭,他必須承認樓景說的有道理。
可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放他們走是絕對不可能的!
樓景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好心道:“我倒是有一個權宜之計,不知道教主要不要聽?”
“教主,別上他的當!他怎麼可能給咱們出主意?”站在明月教教主邊的護法忍不住開口提醒。
樓景攤攤手,“我就只是一個提議,采不采納等我說完你們自行判斷。”
“說。”男人繃的角昭示著極力忍的怒火,以及不安。
樓梟的目也落在樓景上,顯然余怒未消,看看他的好兒子能有什麼辦法!
樓景道:“不如先把我們關起來,明日祈雨儀式開始,直接帶著我們到現場,你們的人可以看著我們,也不怕我們搞什麼小作。這樣一來,事不就回到原本的計劃了嗎?”
這確實是和辦法,也似乎是眼下唯一的辦法。
而為他們在前來賑災的士兵中有自己人,知道這次賑災來的人不多,就連明日百姓的暴都阻止不了,更別說和他們明月教火拼。
男人目懷疑地看著樓景:“你為什麼要幫我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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