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七沒管唐國濤是個什麼想法,現在只關心陳婉珍為什麼在深夜還沒回家!
陳婉珍這人,不僅養生,也極重禮數。
雖然從來沒有給唐初七設過門,但自己卻是十點之前一定回家的。
唐初七打聽過,這是陳婉珍小時候在陳家時被立的規矩,還為此挨過幾頓毒打。
所以,即便是后來嫁到了唐家,這個習慣也一直伴隨著,從沒改變過。
一般來說,這樣伴隨著小時候慘痛經歷的習慣是不會被輕易打破的。
除非是遇到了什麼更重要的事兒。
唐初七直覺,這件事兒跟之前被陳婉珍瞞下來的事兒是一件!
這麼想著,唐初七鎖好房門,直接給朱寧打了個電話。
“之前讓你派人查我媽的事兒,你查得怎麼樣了?”
電話那邊的朱寧又是在睡中被老板的電話鈴驚醒,腦子都還沒清醒,聽到老板問話,下意識地回道:“還沒什麼線索。”
唐初七了眉心,心有些煩躁,剛想繼續往下說些什麼,卻覺眼前一黑,一下子失去了意識。
等到唐初七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唐初七猛地坐起,發現自己正坐在床上,上的服也換了睡。
唐初七又看了一圈自己的房間,發現自己的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充上了電,旁邊還著一張標簽紙,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抱歉”兩個字。
除此之外,的房間里什麼都沒。
但僅僅是這樣,唐初七就已經覺著詭異非常了。
昨晚上,明明就是在跟朱寧打電話的,怎麼就突然失去意識了呢?
對,電話!
唐初七記得,昨天給朱寧打電話的時候大概是凌晨兩點半,剛說了一句話就沒了意識。
可以給朱寧打電話,確定一下昨天晚上通話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當唐初七打開通話記錄的時候,只覺著汗倒豎——
同朱寧的通話竟然是凌晨三點才結束的!
正常況下,如果在那時候就失去意識,沒有辦法說話的話,朱寧應該會在短時間之掛斷電話,然后想辦法確定自己的安危,而不是繼續跟自己通話到三點!
唐初七竟第一次有了不敢再想下去的念頭!
必須得向朱寧求證!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唐初七同樣沒給朱寧說話的機會,語氣急切地問:“朱寧,我昨晚跟你打電話的時候都說什麼了?”
朱寧了自己有些脹痛的太,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無力,“老板,您這是什麼新游戲嗎?”
剛睡了兩個小時不到,就被迫大半夜起床干活到下午,朱寧覺著自己可能要報廢了。
這時候,還遇上老板提問會議紀要,這不是要命?
要是平時,唐初七可能會跟朱寧就這麼打兩句哈哈,可正于驚慌狀態下的唐初七卻本沒有那個心思。
“朱寧,回答我的問題!”
唐初七這時候拿出了自己從前做特工隊長時候的氣勢,功讓朱寧的大腦回歸清明。
這時候的朱寧恨不得給剛才的自己兩個子,讓累傻活膩了的自己清醒清醒,別去說那句油膩表的臺詞!
“老板,您昨晚上讓我通知程帶人去碼頭阻止夫人去見一個人。”朱寧低了聲音回答道。
唐初七皺眉,“誰?我讓你和程去阻止我母親見誰?”
“這……您也沒說啊,就說是個男人,戴著個鴨舌帽,穿著雙雨靴。”
朱寧有些為難,這不知道的事兒你讓他怎麼說呢?總不能編故事說吧?
唐初七深呼吸了幾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昨天晚上我們通話的錄音你有嗎?”
因為每天都要經手大量信息,為了避免有所或是理解錯誤,朱寧幾乎會把每一通電話夠給錄下來。
但偏偏就是昨晚的那一通電話,因為是剛剛睡下就被吵醒,朱寧接電話的時候都是渾渾噩噩的,本沒有記起錄音這回事兒來。
唐初七也沒說什麼,只是在問了昨晚的細節之后便掛斷了電話。
按照朱寧的說法,昨天晚上他和程到碼頭的時候,陳婉珍跟那個男人是剛剛見上面,話還沒說上兩句就吵起來了,而且那個男人帶了刀。
要不是他們及時趕到,陳婉珍肯定是要傷的。
知道是派人過去之后,陳婉珍的臉有一瞬間變得很微妙。
當然,這是朱寧當時的覺。
因為這樣的神在陳婉珍的臉上只是一閃而過,所以朱寧并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看到了。
唐初七了眉心,還是覺著事有些不同尋常。
也是個士,所以相信這世上有些難以解釋的事存在。
可昨晚上的事卻已經超出了的認知。
雖不是個專職的士,但曾有一位大師傅說過,生來靈強大,稱得上是百鬼不侵。
這段時間為了解毒,也一直在泡藥浴,鍛煉也已經重新撿了起來,外也算得上是修煉的不錯。
末法時代,能在這種況下,神不知鬼不覺地上了的況基本上不會出現。
如果真的有這種靈出現的話唐初七本就不敢想象這會是個強大到什麼樣的怪!
最最關鍵的是,昨天晚上,那個東西和朱寧半小時的通話里,本沒有一的破綻!
這才是真正讓唐初七覺著心慌的原因。
很快,唐初七就沒有再想這些了,因為的五臟廟已經開始抗議了。
其實唐初七自己心里清楚,現在想這些是本沒什麼用的。
畢竟除了那張寫得歪歪扭扭的便簽之外,現在幾乎什麼關于這個東西的信息都沒有,想了也是沒有結果的。
與其將時間浪費在這件事上,不如先把眼前的這些事給弄好。
想通之后,唐初七將便簽收好,就抻著懶腰下了樓,結果跟正好上樓去找的陳婉珍走了個面對面。
“哎呦,這可算是醒了。再不醒,我都想讓家庭醫生來給你瞧瞧了。”
陳婉珍說著就手挽住了兒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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