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莫聽懂了，便只能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凌逸峋低聲說，“我們出門在外，朋友是重點，盡量給自己招惹一些沒有必要的阻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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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了電話，凌莫立即轉，朝著警察局的方向走。

蔡芬的這個案子就是一個糾紛案件，其實質不大，但是因為涉及到了墨凜，事就有些大了。

而墨凜在社會上又備一定的影響能力，他這樣的人要是一定要追究蔡芬的刑事責任的話，也不是不行。

“莫哥，打完電話了？”

迎面而來的是今天一起出警的警員小張。

小張關心凌莫的，因為他還知道：“這段時間總是看見你一個人站在走廊臺階上打電話，打給誰的啊？是不是在外邊朋友了？”

本來前邊的問話讓凌莫的臉都有些嚴肅，還以為這小張是不是聽到什麼了。

但結果小張最后來了一句這樣的話。

凌莫的神瞬間放松下來，輕輕笑了笑，開口說：“你說朋友就朋友？有這麼簡單的事兒？要真的這麼簡單，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還有這麼多單的人？”

小張聞言，面上帶著笑意，回答說：“這話從別人的里說出來我就不覺得有什麼，但是關鍵是從你的里說出來，那可就不應該了。”

“怎麼不應該？”

凌莫笑了笑，繼續說。

小張回答說：“這怎麼應該？你看看你，高一米八，值又在線，每次出警的時候路上不知道多小姑娘都在看你，就你這樣的歡迎的程度，還愁找不到朋友？”

“愁是一回事兒，要不要又是另外一回事兒，我是不愁，但我不想找。”

凌莫笑著說。

“那你跟誰打電話呢？一打就是這麼長時間？不是跟朋友我都不相信。”小張繼續調侃。

他們這里的工作氛圍其實平時也輕松的，都是一群大老爺們，都沒什麼心眼兒，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了。

凌莫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在小張表明意思之后，他就已經徹底放下了防備的心理。

“誰說打電話這麼長時間就一定是給朋友了？我這是給家里人打電話，我親哥，”凌莫苦笑著搖搖頭，說，“還催我呢，自己也是一個老了。”

“我們這樣的職業，危險的，關鍵是很忙碌，一般孩兒還真的看不上我。”

小張也笑，說說笑笑。

凌莫朝著這邊走，一路走到了茶水間，接著自然而然的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剛剛舉起杯子喝了一口，就看見小張已經跟了進來。

“怎麼了？是有什麼事兒要和我說？”

凌莫也不是傻子，一看這個架勢，也知道對方肯定是有話要說的。

只不過這種時候，凌莫想不想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因為在凌莫看來，這個小張接下來要說的話，肯定是一些讓他不太舒服的話。

果然。

小張慢慢走進了茶水間，還四下左右看了看，似乎是在看周圍有沒有人聽。

“到底怎麼了？”凌莫端著咖啡，開口詢問。

小張走過去，才開口回答：“莫哥，大家都在說，今天這次出警你就不應該去的。”

“誰也不能未卜先知，誰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凌莫說，“我出都出去了，見什麼事算我倒霉，不然也不會有那麼一句話，說什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小張嘆息了一口氣。

眼神之中都是流出來對凌莫的憐憫和同，道：“莫哥，其實今天這件事，完全就是你是害者，你是被牽連的，今天抓來的那個瘋婆子，也不知道是安的什麼心。”

之前在商場上，那麼多人，那個蔡芬就直接把凌家的丑事都給了出來，確實不像是一個有腦子的人能夠做出來的事兒。

小張當時也是在場，所以也是直接聽清楚了蔡芬說的那些話。

什麼小三，什麼私生子的。

這些勁的消息，一般人還真的想不到。

小張也是怕凌莫這邊聽見了會不開心，主安說：“莫哥，你別把的話放在心上。”

“放心，我沒什麼事兒，”凌莫聽到這里，也算是明白了小張的用意，便開口說，“說的也是實話，再說了，大家聽見了就聽見了吧，我也沒想著瞞。”

小張說：“我是怕你心到影響，到時候工作上的事也理不好，怕你心低落。”

“我哪有這麼脆弱？”

凌莫角上揚，只不過就是不知道這上揚的真正含義是什麼了，繼續道：“我從小就這麼過來的，說的就是陳述了一下實而已，只不過表達的方式讓我接不了。”

小張原本也是擔心凌莫會不會到影響，但是沒想到凌莫竟然這麼看得開，他也就放心了一些。

再怎麼說那都是大庭廣眾之下，那麼多人呢。

就連墨凜那邊說不定都聽見了。

就這樣的丑聞，確實說出去都不彩。

小張低聲說：“這個案子你要避嫌，反正也不是什麼大案子，避嫌就避嫌了，眼不見心不煩，省的到時候還惹你生氣，你說是吧？”

凌莫是覺得有趣，道：“我本來也沒想管這個案子。”

“因為這件事涉及到墨凜，原本普通的案子也會變嚴重的案子，”小張低聲開口，“剛才接到消息，墨凜那邊不愿意松口。”

“意料之中的事兒。”

凌莫早就猜到了是這個結果。

就如同剛才電話里凌逸峋說的這樣，墨凜這個人脾氣是出了名的不好，他之所以還能忍一忍，全部都是因為事還沒到踩到他底線的時候。

蔡芬直接就是朝著林暮汐的方向沖過去的，就這一點，墨凜能放過蔡芬才怪。

小張猶豫了一下，才說：“那你的意思是……”

“這就不用詢問我的意思了吧？”

凌莫直接開口說：“你辦案這麼多年，這麼點糾紛的案子還要問我嗎？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管我干什麼？我都是需要避嫌的人了。”

這話也是實打實的真誠。

小張原本還怕凌莫會多想，現在一看……

是真的多慮了。

凌莫這心理素質，顯然是好極了的狀態。

小張笑著說：“就你會調皮，本來這麼嚴肅的事被你這麼一攪合，好像直接都變得無足輕重了一樣，結果我還站在原地擔心的不得了，是我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