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一個非常大膽的猜測。

在此之前，墨凜本沒懷疑過這件事，但張群這麼假設之后，仿佛事又像是那麼回事。

張群小心翼翼觀察墨凜的神，補充說：“當然，我也只是假設。”

兩個不同的人，被他這麼聯想一個人，說白了，有點像在為他們辦事不力找的借口。

而且，這個借口還如此的離譜。

張群：“之前Jay來，我們沒有任何一個人看見過的容貌。”

墨凜瞇起眼：“去查查，不是下山了麼？”

“是，”張群點頭，“聽說會短暫在寒城游玩幾天，我派人去跟著，看看是不是有這麼一號人在。”

如果夫人和Jay是同一個人，那麼山下的那個，肯定會出馬腳，或者說——

查無此人。

墨凜想到那天手的過程，說：“那個李晉平不是和醫生一起做的手？”

張群應聲：“是，聽說那天挑選助理的時候，Jay只點名要了李晉平一個。”

“去問問。”

“好。”

-

李晉平拿著病歷本記錄今天老人的況，自從Jay來了又走后，剩下的收尾工作就全部都給他來理了。

沒了Jay當面盯著，李晉平私底下也是心外科一把手，不是繡花枕頭，而是真材實料。

今天記錄完之后，李晉平敏銳的意識到周圍的環境有些許不對勁。

果然。

剛查完房，拐角，有幾個材魁梧的保鏢忽然出現，擋在李晉平的面前：“我們老板要見你。”

李晉平認識這些人，那天林暮汐失蹤了，就是這些保鏢來來回回的搜索，讓李晉平確認，這些都是墨凜的人。

“墨先生是有什麼事要找我嗎？”李晉平溫和一笑。

他下意識想到那天在走廊上，因為墨凜和Jay發生沖突，他上去幫忙拉架的事。

不會是因為這件事，墨凜事后回想起來，想找他算賬吧？

“不知道，我們只負責把你帶過去。”保鏢開口。

李晉平放下病歷本，好脾氣的說：“那我換一服過去。”

“不用，現在就走。”

保鏢的態度十分強勢，李晉平無法反抗，只能點頭：“好。”

-

坐在寒山度假山莊最大的會客廳里的時候，李晉平這才覺到心的張和沉重。

外界都傳言說墨凜的脾氣不好，甚至不講面，那天在走廊上，墨凜連自家人都能拿匕首眼都不眨的幾刀，更何況他這個外人。

也不知道找他是為了什麼事。

“李主任。”

張群拿著一個平板，從后側門進來，看見李晉平之后立即打了一聲招呼。

李晉平立即從位置上站起：“張助。”

“別張，”張群讓人坐下，笑著說，“請你過來，是有幾個問題想咨詢你，希你能夠如實告訴我們。”

請？

李晉平心想，喊那麼幾個隨時好像要打人的保鏢過來圍堵他的路，這樣的手段也“請”？

但想歸想，李晉平到底不敢把這些心里話給說出來，只能笑著說：“不知道張助想從我這里知道什麼？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人們都喜歡和聰明人打道，張群見李晉平這麼上道，也就省去了很多步驟。

張群開門見山：“那天Jay來做手，挑選助理的時候，只選擇了你。”

李晉平點頭：“是。”

回想那天挑選人的過程，李晉平也覺得心驚膽戰，沒想到最后被選上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張群繼續：“你跟著去手室，封閉的房間里只有你們兩個。”

李晉平蹙眉，有些不準張群的意思：“張助到底想說什麼？”

張群：“我只想問問你，當天手你們在一起工作8個小時，這期間，你是否看見過Jay的正臉？”

話說明白，李晉平這才明白對方的來意。

他有所顧慮，不知道能不能說更多的，因為那天在走廊上，Jay和墨凜之間相的并不愉快，誰知道是不是墨凜想找Jay的麻煩？

Jay是他的偶像，如果墨凜要找茬，他總不能害Jay。

“我沒看見，”李晉平老老實實的說，“我們都帶著口罩，全副武裝，加上給蔡總家人手這麼重要的事，我們的關注點都只全部放在病人上，哪里會東張西，看別的？”

張群停頓一下：“你別張，我也只是想找你了解一下況。”

李晉平顯然更張：“是出什麼事了嗎？”

-

調查消息回來后，張群如實把這些況都匯報給墨凜。

張群說：“這個李晉平應該也沒看見過Jay的面貌。”

墨凜嗤笑：“他不知道。”

張群：“我們的人也下山去查了，之前蔡總的車輛在剛下山的那會兒就把Jay放下去了，Jay說有人來接，路上監控也顯示，確實坐車離開，這些天我們也盯到的向，確實在寒城游玩。”

這樣的話，就只能證明，Jay和林暮汐，不是同一個人。

張群很愧疚，垂下頭說：“抱歉，是我辦事不力，還懷疑夫人……”

墨凜的腦海里想到林暮汐脖子上的那些淤青，心更是煩躁。

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把弄這樣！

回到房間，墨凜一聲不吭的繼續拿起藥膏給抹在脖子上的傷口，林暮汐在睡午覺，被他的作弄醒來：【怎麼又給我抹藥了？】

墨凜回答的理所當然：“醫生說一天三次，好得快。”

林暮汐乖巧的躺在被窩里，著脖子讓他抹。

【謝謝你哦。】

墨凜垂下眼，幽深的視線盯著林暮汐的傷，因為過了幾天，這被勒過的痕跡就變得更深，最明顯的變化是。

淤青變了紫。

“跟我客氣什麼？”墨凜說。

他的掌心到的脖子，繼續：“是繩子勒的？”

【可能。】

林暮汐回答的模棱兩可。

墨凜隨口一說：“我怎麼覺得有些像掐出來的？”

一句話，讓林暮汐的心臟頓時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