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泠舟點頭,道不客氣,又問:“不知可有幸聽表妹為我琴一首。”
崔寄夢得了一架好琴,心里激,了一首《平沙落雁》,因為太久未琴,略顯生疏,一曲終了赧然笑笑:“我許久未琴,也不知可有錯音,表兄指點。”
不過是客套話,謝泠舟卻當了真,琢磨了片刻,淡道:“有兩錯音。”
說罷他在后微微俯下,雙臂將圈住,十指撥了幾下琴弦。
崔寄夢被他圈住了,離得太近了,甚至約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一也不敢,更沒了聽琴的心思,腦子里不斷在想,他這是有意的,還是無心之舉?
謝泠舟示范后,收回了手,在后側溫言道:“表妹再試一遍如何?”
崔寄夢訕訕道:“抱歉,我方才并未瞧清,可否勞煩表兄再來一次?”
說著要往一側避開,可謝泠舟比還要快地出手,崔寄夢只得被他圈在懷里,分毫不敢走神地看著。
他收回手后,照著他所指點的彈了一段,因不大確定,遂回頭看向他。
卻看到謝泠舟坐在后右側,正凝視著,見回頭,視線仍不避開。
崔寄夢怔然與他對視著,只覺得他的目越來越深邃,讓心驚,卻又挪不開眼,宛如被無形的東西牽引著,要看著他。
這才留意到,謝泠舟生了雙桃花眼,只是這雙眼平時總過于冷淡,無法與含脈脈扯上半分聯系。
二人就這樣對視著,崔寄夢看見他長睫似乎是了,而后目定在上,霎時心跳雜,慌地回過頭。
后的青年宛若無事發生,淡道:“學得很快,但火候尚欠了些。”
他說罷還像方才示范時那般,出手從后側環住,在琴弦上撥弄了兩下。
這回離得更近了,崔寄夢簡直要懷疑他是故意的,可回頭一看他神坦然自若,哪像是刻意親近?
同方才的對視好像是的錯覺,崔寄夢強迫自己靜下心,可再次嘗試時,指l尖卻在微微發抖,偏生還被他瞧見了。
“表妹在發抖,可是很張?”
這不是明知故問?
崔寄夢索破罐子破摔:“表兄離我太近,我不大習慣如此。”
謝泠舟輕笑了下,往一側挪開了,崔寄夢剛放松稍許,卻聽他輕描淡寫道:“抱歉,難自抑,這才有所冒犯了。”
愕然回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這話是他說的。
“表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謝泠舟挑眉,答非所問:“先前表妹占了我一個便宜,不知我可否討回?”
崔寄夢不解回頭,謝泠舟朝低下了頭,又是和方才一樣的目,似乎知道他指的占便宜是何事了,明明該避開,可卻鬼使神遣地等著了。
謝泠舟又問了一次:“可以麼?”
崔寄夢偏過頭:“表兄,你是認真的麼?是之所至,而非一時興起?”
謝泠舟篤定點頭。
“是之所至,你可愿意?”
崔寄夢被問住了,許久才道:“我想要的是兩相悅,若表兄只是對我有好,不妨再冷靜冷靜。”
“那表妹你呢?”謝泠舟目追隨著,“你當初誤解話本時,是只想全我,還是因為心里也有我?”
崔寄夢蹭地站起,“表兄希我如何回答,無論緣由是什麼,我已經難堪了一次,不想再難堪第二次。”
謝泠舟亦緩緩起,一字一句道:“我希是后者,如今我貿然親近,亦是出于后者,那麼表妹的答復呢?”
崔寄夢面上紅暈浮起,聲音細若藕:“我……我也是后者。”
看到謝泠舟走近了一步,高大的形在跟前投下一道影,帶著無形的迫,不后退一步,卻被他步步,直到背后抵上松樹的枝干。
“既如此,先前的債我便討了吧。”
青年話音剛落,預想中會落在面頰上的吻卻落在了上,崔寄夢腦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停留在上。
頭一次被男子親吻,這人還是的夫婿,讓悸的人,崔寄夢渾發,覺快要站不住了,只得揪了他的前襟。
謝泠舟慢慢松開了,略帶愧意道:“抱歉,我要的債似乎過多了。”
崔寄夢雙眼水霧氤氳著他,不知他為何明知故犯,還要假惺惺說這麼一句。
果然,謝泠舟挑了挑眉說:“沒辦法,表妹再討回來吧。”
他撐在樹干上的手忽然托住崔寄夢后腦勺,將按向他,雙再度相。
崔寄夢只覺腦子愈發混沌了,不止因為親吻奪了的呼吸,更因為錯。
相數月,一直以為他是個清冷端方的君子,至不會這般強詞奪理。
時值初冬,天氣寒涼,崔寄夢趁著息的功夫,上氣不接下氣道:“表兄,我冷……”
是想借此推開他好靜一靜的,可子陡然一凌空,被攔腰抱起,再度回過神時,人已躺在榻上。
謝泠舟撐著手臂,將圈在方寸之地里,啞聲問:“還要繼續麼?”
崔寄夢搖了搖頭,可到他殷紅的薄,竟是被蠱了,竟點了頭。
第75章 . 共枕 可以麼?(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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