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呈洲不斷的強調要相信他，他知道敏膽小，極度缺乏安全，尤其是方面的，很固守自己的一套邏輯，所以面對每次的反復推開，他每次都會給肯定的答案，不管向他確認多次，他的答案始終不會改變。

“姜玥，我值得你信任，我不是江津南，更不會是賀蘊廷，我是陸呈洲，是想和你在一起的陸呈洲。”

陸呈洲了的頭發：“你心里想什麼都可以和我說，什麼都行。”

“什麼都行嗎？”

“當然。”

“我怕我說多了，你會厭煩……”

就是不敢說太多，有什麼心思慣常藏在心里，面對陸呈洲的每次靠近，上說著推開他的話，其實心里希他不要走，不要被說的話嚇走，這就是心里想的。

“我真的很別扭，很敏，陸呈洲，和我在一起真的會很辛苦……”

大概因為陸呈洲這番話，再次跟他確認，“真的要和我在一起嗎？”

“當然，為什麼不。”陸呈洲輕笑，目認真肯定，“你問多次，我的答案都是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覺得多辛苦，姜玥，我對你的，你還看不懂嗎。”

梁姜玥沒忍住，眉頭一皺，眼淚猝不及防掉下來，忍了這麼多年的緒因為陸呈洲的這番話，再也控制不住好。

陸呈洲一邊紅一邊掉的眼淚，他原本對孩子的眼淚是真的不冒，可在梁姜玥這里一次次打破底線，他溫哄著，輕聲細語說：“不哭了，我這不是沒欺負你麼，怎麼又掉眼淚了。”

他說的是床上幾次，把弄哭了，自己弄哭的人，自己哄。

他哄是哄了，作也沒停，兩不誤。

梁姜玥哭得很安靜，眼淚跟不要錢似得，啪嗒啪嗒的，浸了他的肩頭，他著的后腦勺，哄了好一會兒，還是哭個不停，他沒法了，抬起的下，吻上去，這是最好的辦法，不讓出聲，轉移的注意力。

這一吻一發不可收拾。

四年啊，整整四年。

陸呈洲想了一千四百六十多個日夜。

稍微一把火星子便能燎原。

他吻得急切又兇狠，臥室都來不及回去，直接在沙發上做了。

客廳里也有暖氣，一點兒都不冷，兩個人一番事過后，陸呈洲人還著，伏在頸間平復，上黏糊糊的，他像個火爐，溫高，呼吸重，細的兩條胳膊不知道放哪里，勾著他的肩膀，久久沒有作。

陸呈洲沙啞著嗓音問：“開心嗎？”

梁姜玥垂著眼簾，視線無安放，面對他過分赤的回答， 不知道怎麼說。

陸呈洲親吻被汗打的臉頰鬢發，聲線溫得還帶著事后的饜足，“別怕，這種事沒什麼好的，很正常，姜玥，我有沒有讓你覺開心？或者滿足？”

梁姜玥遲疑點點頭。

“開心多還是滿足多？”

“都有。”很乖巧回答。

陸呈洲的側臉，“有多開心滿足？”

“就是很開心滿足。”

陸呈洲結滾，溢了聲笑出來：“還要嗎？”

梁姜玥睫輕，怔住了，怎麼問得那麼直接，支支吾吾道：“沙發套臟了……別、別了……”

“我洗。”

“……”

無言以對。

陸呈洲又咬的紅，好像腫了一點，被吮得太用力，充了，加上還哭過，“這四年有沒有想過我？有沒有想我想得哭了？”

這讓怎麼承認，否認說：“沒有。”

“真沒有？”

梁姜玥搖了搖頭：“有想你，但很哭。”

“真的很？”

“嗯。”

陸呈洲手撐在沙發上，直起上半，下的人兒頭發凌，散開，剛完事過，人還沒徹底緩過來，眼神清純表卻很，勾人不自知，被他注視的時間稍微有點久，有點不好意思，手橫在眼睛上，說：“別這樣看我。”

陸呈洲拿開的手：“不怕，讓老公看看。”

老公……

口猛地震開麻的覺，蔓延到四肢百骸，梁姜玥聲音不自覺下來：“我流了很多汗，不好看，我去洗澡……”

陸呈洲卻親了親的額頭：“很漂亮，姜玥，你很，等會再一起洗澡。”

又來。

梁姜玥很害怕和他一起洗澡，會發生點什麼顯而易見，這男人的力一向好，完全不是對手，“我有點疼了，需要休息。”

陸呈洲立刻張起來：“哪兒疼，我看看，是不是我剛沒控制好力度？”

“別看，就是有點次數多了，所以……”梁姜玥越說越小聲，不好意思說下去，后面的話含糊不起，“就是那樣，要休息幾天……”

陸呈洲懂了，親了親的臉頰，“好，不你了。”

陸呈洲抱上樓洗澡，整個過程一直防著他，眼神警惕，惹得他角的笑意越來越大，了鼻尖，說：“不用防我跟防賊一樣。”

“你有前科，我真有點害怕。”

“那沒辦法，誰讓你冷了我四年，我這不是要把思念的量討回來。”

“……”

好吧，無法反駁。

……

晚餐最后是在臥室的床上解決的，梁姜玥起不來，上的骨頭像被車碾過，酸痛的厲害，陸呈洲干脆陪在房間里解決。

吃完飯后，梁姜玥稍微休息會想起來畫畫，陸呈洲抱到畫室，然后蹲在旁邊問：“我可不可以待在你旁邊？”

梁姜玥猶豫幾秒，說：“我會分心。”

他的存在太強烈，不怪容易分心。

陸呈洲乖乖退出房間，闔上門，無奈得嘆息一聲。

梁姜玥這一忙忙到凌晨，放下畫筆，了個懶腰，骨頭嘎吱嘎吱的響，尤其是脖子的，看了一眼時間，才知道幾點了，來到客廳，客廳的沙發套被換了下來，臉一紅，想到白天在沙發上胡來，回到臥室，陸呈洲在床上睡著了，邊放著電腦，壁燈昏暗，似乎還在等。

去洗漱，出來拿走筆記本，捻過被子，蓋在他上，輕手輕腳上了床，隨即關掉壁燈，剛躺下，原本睡著的人忽然過來，將不風抱懷里，耳朵被他含住，整個人像過電流，麻不已。

陸呈洲低沉聲線響起：“忙完了？”

“嗯。”輕聲應了下，“我吵醒你了？”

“沒有，我沒睡著，一直在等你。”

“你不困嗎，不用等我的……”

陸呈洲輕笑，綿的吻落在頸間，睡的紐扣被解開，他的手靈活又迅捷，抓都抓不到，原本拒絕他行為的話到邊，口而出變了：“輕點，疼……”

“姜玥，我親一會就好，保證不到最后一步。”

梁姜玥：“……”

男人的話，真的不能全信。

……

雪越下越大，梁姜玥在學校的工作到了最后階段，原本就計劃幫導師忙完今年，的碩士階段早就畢業了，之前是因為沒有其他更好的工作，現在有了其他計劃，沒時間再幫導師做事了。

導師送了一份臨別禮，是一對針，漂亮奪目。

梁姜玥收下了。

走出導師辦公室，梁姜玥到了一個男生，是師弟來著，小幾屆，留學生，是北方人，一直對有意思，還找表白過，但拒絕了，對他明顯沒有那方面的意思，然而師弟很堅持，做好準備打持久戰。

梁姜玥是比較斂慢熱的格，拒絕了很多次，卻無濟于事，生生見到他，就繞著走，奈何還是小看了人家，這不，又當面送花來了。

一大捧薔薇，很漂亮奪目的。

沒收，禮貌謝絕。

這天還在下雪，白茫茫的一片，梁姜玥實在沒有辦法了，說：“我有男朋友了，你別送我花了，實在不好意思。”

師弟說：“你什麼時候談的，之前不是沒有嗎？”

“之前沒有，現在有了。”

陸呈洲就是這個時候出現在梁姜玥后的，摟住的肩膀，嚇了一跳，抬頭看到是陸呈洲，戒備瞬間當然無存，心里踏實了不，而他則是溫低沉的聲線詢問：“不介紹下？”

梁姜玥還是沒接過師弟的花，師弟捧著花，場面有些微妙尷尬。

“我師弟，一個學校的。”梁姜玥說，“這是我男朋友。”

陸呈洲朝對方過手：“你好。”

渾散發男人的氣場，對年輕的男孩來說，特別的有殺傷力。

陸呈洲還沒有施展十足十的功力，師弟已經被勸退，趕跑了。

離開學校，陸呈洲醋勁上來了：“那男的在追你？”

“有點好吧，我拒絕過，但是……”

“但是他以為你在擒故縱，跟他玩曖昧拉扯的游戲？”

梁姜玥：“……”

陸呈洲摟的肩膀，無聲宣誓所有權：“除了他，還有沒有其他男的擾你？”

“沒有了。”

“真的？”

“我都拒絕了。”

陸呈洲：“沒有一個你喜歡的？”

這是送命題。

梁姜玥認真回答說：“沒有。”

陸呈洲停下步伐，撥開頭發的雪，取下自己的圍巾，蓋在頭頂，繞著的脖子打了個結，樣子很丑，但長得好看，一張漂亮無暇的臉蛋，眼神澄澈干凈，像小鹿一樣水汪汪的。

“那我呢，喜歡我嗎？”

梁姜玥沉默幾秒，隨后說：“你問的是不是有點多余。”

“多余麼，沒聽你上說過喜歡我，倒是我一直在說。”

“我的肢不是表明了嗎……”

說不出來，真的說不出來那句話。

陸呈洲非得要說出來，說：“說和做不一樣，姜玥，我想聽你說那句話，說喜歡我，好嗎？”

等開口還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

不如主撬開的，要說個清楚。

梁姜玥還是說不出來，像涂了膠水，說：“能不能別在大街上說，先回去……”

“大街上有什麼不好說的，下著雪呢，像不像四年前在北城那晚，我跟你表白，你答應了我。”

死去的記憶開始攻擊。

也記得，北城之后回到港城，答應陸家出國，‘甩了他’。

梁姜玥左右看了看，路面積雪很厚，他們走過的地方留下一長串的腳印，大小疊，陸呈洲微微低頭，和平視，他有點惡趣味，逗，看被逗得手忙腳，很好玩。

他老大不小的年紀了，還跟年輕男生一樣，這點不管年紀多大，都不會改變。

“嗯，我、我喜歡你……”梁姜玥差點咬到舌頭，艱難開口道。

“有多喜歡？”陸呈洲又問一句。

“……”

梁姜玥不理他，繞過他往前走。

陸呈洲快步跟上，“不好意思說麼，嗯？到底有多喜歡？”

途徑一間小花店，陸呈洲拉住梁姜玥，進到花店里，他挑挑選選一大捧花，付錢買下，送給梁姜玥，梁姜玥問他：“為什麼要送花？”

“不喜歡？”

“不是。”

“你喜歡花可以告訴我，我可以買給你。你要什麼，我有的，都給你，沒有的，爭取努力送你。”

梁姜玥說：“那我要天上月呢？”

陸呈洲頓住。

梁姜玥忍不住笑。

兩個走出花店，陸呈洲了鼻子：“難為人你是有一套的。”

“你不是說嗎，我要什麼，你努力送給我。”

“能一樣嗎，要實際一點的，比如房子，什麼包包珠寶，或者其他的？”

梁姜玥：“我要不了這些。”

的質很低，比起這些，寧可買料，畫筆，珍稀的料很貴的，是用一些稀缺礦石制作的，按克算的價格，這些料有珍藏的價值，更喜歡這些。

“那你要什麼，不要什麼天上月，給點實際的東西。”

“陸呈洲，我現在想不到，你等我想到了再說。”

“行，你想到隨時告訴我。”陸呈洲了的臉頰，“實際一點昂，要支票都比天上月來得實際。”

梁姜玥彎，出璀璨的笑意。

懷里捧著陸呈洲送的花，的面容，比艷的花還要麗，陸呈洲看得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