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姜玥真的睡懵了。
“等會進了房間再投懷送抱,忍一忍,別那麼迫不及待。”
陸呈洲惡趣味又來了,故意調侃。
梁姜玥頓時清醒了,面紅耳赤:“不是……”
“可以是。”
梁姜玥站直,說:“你正經一點。”
“喜歡我正經的?”
梁姜玥耳朵陣陣發燙。
還好許江出來及時,打破他們微妙的氛圍,許江說:“已經辦好住了。”
“走吧。”陸呈洲去后備車廂取行李箱。
酒店上了年頭,設備老舊,電梯靜聲音很大,沒什麼人氣,走廊的燈昏暗,忽閃忽閃的,又是大晚上,有點滲人的慌。
梁姜玥跟在陸呈洲后,有點害怕,下意識抓住陸呈洲的袖,陸呈洲回頭看一眼,說:“怎麼了?”
“沒、沒什麼。”
許江說:“老板,要不換間酒店?”
陸呈洲說:“附近最近的酒店在哪里?”
許江查了地圖,說:“要30公里,這里不是市中心,位置有點偏,已經是我找到最好的一家酒店了。”
黃城到底是小地方,地理位置不優越,上檔次的酒店沒幾家,位置還遠。
陸呈洲又看梁姜玥一眼,他可以湊合,大男人無所謂,怕的是酒店房間衛生條件不過關,可梁姜玥不同,是孩子。
“找間好點的酒店。”陸呈洲說。
梁姜玥說:“沒事,就這里吧,這麼晚了,許江開了一晚上的車很累了,早點休息吧。”
梁姜玥看出陸呈洲是為了自己考慮,趕說道,真不是矯的人,只要安全就好了。
陸呈洲說:“你沒關系?”
“沒關系,快十二點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許江說:“沒關系,梁小姐,30公里開個車很快。”
梁姜玥真不想麻煩他們。
陸呈洲說:“算了,聽的,徐靜,你早點休息。”
“那好,我的房間在這,有什麼事喊我就行。”
“嗯。”
拿出房卡,開了房間門,房卡上電源,開燈一看,陸呈洲環顧一圈,看起來衛生還行,關上房間門,梁姜玥有些局促。
陸呈洲放下行李箱,說:“先洗澡吧,洗個澡就睡覺,要是了,我帶你出去吃。”
“不。”梁姜玥說,“那你呢?”
“我?我怎麼了?”
“你和我住一間嗎?”
梁姜玥看到他拿了兩張房卡的。
“不行嗎?”陸呈洲角微彎,“不能和你住一間?”
梁姜玥說:“不是。”
“那就可以的意思,本來我是打算住其他房間,行吧,你都這樣說了,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梁姜玥頓時懵了一下,怎麼說得好像是要留他下來。
陸呈洲聲線低沉,“姜玥,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會控制不住的。”
應該不知道的眼神有多麼人。
陸呈洲移開視線,說:“好了,去洗澡吧。”
梁姜玥打開行李箱取了服,進到浴室,關上門,看到鏡子里臉頰紅潤的自己,打開花灑,褪去,白的皮上全是麻麻的吻痕,肇事者還在外面,與之一面玻璃之隔的距離。
不止鎖骨口,腰有掐狠,側都是紅的。
想起昨晚的一幕幕,梁姜玥呼吸一陣陣發,覺自己變壞了,不是被陸呈洲帶壞的,其實是自己壞的,有這麼一面,只是被勾了出來。
陸呈洲比坦,也比有膽子,是畏畏,不敢直面自己的。
陸呈洲做了這麼多,沒有容是假的,是真的很容,只是自己在抑,不敢過分沉淪,因為明知道這段是沒有以后的,現在陸夫人有所察覺,仿佛知道是遲早的事,慌擔憂又害怕,卻又忍不住沉淪。
洗完澡出來,陸呈洲在打電話,余看到梁姜玥穿著睡出來,他長話短說,掛斷電話,視線沉甸甸落到上,說:“洗好了?”
“嗯。”
“有話跟我說?”陸呈洲試探問一句。
“你可以去洗了。”
“嗯。”陸呈洲帶了行李箱的,放下手機,便進浴室洗澡了。
梁姜玥聽到浴室的水聲響起,躺在床上,心神不寧,沒由來為明天擔心,不知道母親看到來會怎麼想,想不想見到,會不會開心?
胡思想的時候,的眼皮沉重,漸漸睡了過去。
陸呈洲洗完澡出來,隨意著頭發, 看到床上隆起的一團,人已經睡著了,他無奈輕笑,看來是真累了,都睡著了,他把燈關了,開了暖氣,幫蓋好被子,拿上另一個房間的房卡,去隔壁房間睡了。
以至于第二天一早,梁姜玥醒來房間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不知道陸呈洲去了哪里,第一時間撥通陸呈洲的手機,很快被接通,手機那頭響起陸呈洲低啞的聲線,問:“醒了?”
“你、你去哪里了?”
“我、我能去哪里?”
陸呈洲故意學說話。
梁姜玥:“……”
陸呈洲沒忍住笑了聲,“好了,不逗你,開下門。”
梁姜玥著腳去開的門。
陸呈洲換了服,黃城很冷,寒嚴重影響,早上還在下雨,溫度更低了,“今天很冷,多穿點。”
“好。”
梁姜玥側過讓他進來,等人進來,關上門。
梁姜玥說:“你坐會,我去洗漱。”
陸呈洲坐在沙發上等,漫不經心撥弄手機,等梁姜玥洗漱完出來,又拿了服進去換,他手撐著下,閑淡的模樣,說:“好了?”
“嗯。”
“穿這麼,不冷?”
“不冷。”梁姜玥又問他:“你昨晚怎麼沒在這里睡?”
“怕吵到你,我就去隔壁房間睡了。”
梁姜玥:“還以為你……”
“以為什麼?以為我迫不及待?怎麼那麼老實不占你便宜?”
一句話又把梁姜玥說沉默。
梁姜玥忍不住說:“陸呈洲,你是不是就喜歡欺負我。”
“我哪里欺負你了?”
“你一天到晚戲弄我。”
陸呈洲仔細觀察的小表,明白了,起來到跟前,他個高,有迫的,嚴肅的時候很嚴肅,給人很強的距離,不正經的時候要多不正經就有多不正經,人前人后反差大的,說白了就是悶。
梁姜玥沒想到‘悶’這兩個字能用在他上。
陸呈洲靠近,猝不及防在上親了一口,“這種程度是欺負?”
“不是……”梁姜玥說的不是這回事。
陸呈洲二話不說扣著的后頸,另一只手摟住的腰,重重落下一吻。
清晨的吻帶著薄荷的清涼,梁姜玥用的牙膏是薄荷味的,很巧,他也是,深深淺淺的勾纏,先是溫試探,等適應節奏,他加快侵略,變得又兇又狠,仿佛想要把昨晚的索取回來,沒有任何抵,很乖巧順從。
太乖了。
反而勾起陸呈洲骨子里的摧毀,他不是個很擅長溫的男人,還有點直男,跟梁姜玥的相還在索當中,他已經大概知道喜歡什麼樣的方式,什麼樣的類型。
陸呈洲將人抱到桌子上,個子不算低,奈何和他比,還是稍微有點矮,坐在桌子上剛剛好,他開的頭發,領被扯下,出鎖骨上深紅的吻痕,他低頭覆上去,又落下一個。
微微的刺痛傳來,梁姜玥微微皺眉,說:“輕點……”
陸呈洲聽見貓兒似的呢喃,再也沒能克制住,然而手機的鈴聲響起,打斷曖昧的氛圍。
“手機……”梁姜玥回過神,想提醒他。
陸呈洲拿出手機直接關掉,隨即丟在一旁,本不想因為手機影響到他和梁姜玥。
“陸呈洲……”梁姜玥語不調,氣息早就了套,雙手無力勾著他的肩膀,“你別親了。”
“什麼時候能讓親?”
“我說了算嗎?我只是想說現在別親了,我不過氣了。”
“得多練練,你沒什麼經驗,親多就好了。”陸呈洲臉皮特別厚,理直氣壯,他一貫如此。
梁姜玥真的怪不怪,習以為常了。
這很可怕,溫水煮青蛙,等你覺察有問題的時候為時已晚。
陸呈洲見不說話,勾了勾下,說:“昨晚就是因為怕忍不住,才和你分開房間睡,姜玥,不要輕易撥我,我經不住的。”
梁姜玥小聲嘟囔:“我沒有你,是你自己上來的。”
陸呈洲猝不及防笑了聲,“我你你不愿意?”
“我不愿意,你不也趕不走。”
除非他自己想走了,否則真趕不走他。
看似主權在這里,其實全程都在他那。
不怪梁姜玥沒有安全,等深陷,他要是走了,那就完了。
才一直克制自己,時時刻刻提醒,不過好像沒有用。
陸呈洲的存在,是非常和挑戰的。
梁姜玥抬眼看他:“那你什麼時候走?”
“怎麼,想趕我走了?”
“不是,我只是想問,你會走嗎?”
“不會,趕都趕不走,我怎麼會走。”
梁姜玥眼神閃:“沒有騙我?”
“沒騙你,說了不會走就是不會走,我這人很傳統,你是我第一個睡的,也是最后一個。”
梁姜玥面紅耳赤,“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那麼直白,可以稍微委婉一點點,我有點不適應。”
“就我們倆,這些話,我只對你說過。”
“華小姐也沒說過嗎?”
“沒有。”
梁姜玥壯著膽子問:“你和華小姐為什麼會分手?”
陸呈洲微微沉,說:“不和。”
梁姜玥沒再問,說:“你手機不看一下嗎,剛剛在響。”
“先說完華臻的問題,一樣樣來,你是不是在意華臻這件事?”
“沒有在意……”
“沒有在意你眼神躲什麼,看著我,說清楚。”
他上那迫撲面而來,沉甸甸在梁姜玥心頭,給造巨大的力,無可躲之后只能說:“有點……畢竟你們那麼多年的……”
似乎還是初。
陸夫人也很喜歡華臻,是陸家兒媳婦的不二人選。
陸呈洲作有些暴,勾起的下顎,強迫抬起頭來看他,氣氛讓人難以捉。
“我和華臻談過,我不否認,我能告訴你,但結束是結束得干干凈凈,我也沒過,我不能耍賴不承認這段。”
梁姜玥其實在意的是怕他們藕斷連,怕他們特殊,很容易‘破鏡重圓’,不管是家世背景,重重因素疊加起來,對自己真的很沒有信心。
喜歡一個人,真的能卑微到塵埃里。
陸呈洲坦坦,在和梁姜玥之前,他是和華臻談過,但談的時候,彼此沒有越界,華臻也因為這事怨他恨他,他當時心思在事業上,想盡快做出一番績,他知道,自己當時太有事業心,也對華臻疏忽了,他想過補償華臻,然而給他的,是華臻和他的朋友……
看在畢竟有過一段的份上,他沒有說過華臻的一句不是,更沒有什麼詆毀,選擇分手而已。
作為年人,他已經給足了彼此面。
“那你還喜歡嗎?”
“姜玥,你問的什麼傻問題,我是那種心里有其他人還和你糾纏不清?還和你睡覺?我這麼渣?”
梁姜玥了,沒再說話。
陸呈洲聲線和下來,“沒有你想的那樣,我等了你四年,這四年我一直都一個人,等看完你媽媽,你可以到北城問我朋友,我坦,經得住你查。”
“對不起,我……”
“好了,不用說對不起,姜玥,不要不信任我,你可以試試信任我。”
梁姜玥咽了咽嚨,手抱住他的肩膀,抱著,對于的主投懷送抱,陸呈洲很吃這套,說:“你心里有疑問,可以早點問我,不然有些事,我真猜不到。”
梁姜玥是別扭,很多話難開口,自己主和別人主是兩種意思,也怪,從小就要看人臉生活,實在沒有自我主見,怕給別人帶去麻煩,也怕遇到麻煩。
陸呈洲拍了拍的腰。
許江就是這個時候不合時宜敲響了房間門,“梁小姐,老板在你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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