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姜玥不回來手,怕被人看見笑話,膩膩歪歪的,低聲說:“你松手……”
“你手冷,幫你暖暖。”
“你剛剛才說我不喜歡不想做的事可以不做……”
“會舉一反三了啊,但我例外,何況我幫你暖手,挨凍的是我。”陸呈洲側頭著,角著一抹笑,有點壞壞的覺。
梁姜玥不了他的眼神,“你有點雙標。”
“怎麼著。”陸呈洲抬了抬眉,眼尾含著淡淡的笑意,眼神是溫的,和他冷的外表形鮮明的反差,是很見過的一面。
再冷的男人也有的一面。
梁姜玥有點招架不住他的眼神,先躲開視線,小聲說:“沒怎麼著。”
還能怎麼著,能怎麼著。
陸呈洲笑意更深了些,“還聰明的。”
“我哪里不聰明了?”
只是向慢熱了點,怕得罪人,不敢說話,并不笨好嗎,老師夸畫畫很有天賦,靈,一點就通,專業過,只不過藝這行沒那麼簡單,也不是那麼容易名,而且很費錢,想的是能解決生計再想以后的事。
陸呈洲說:“你的聰明只對我,絞盡腦想方設法拒絕我,和我劃清界限,你倒是會想。”
梁姜玥心虛了鼻子,他的那幫朋友突然開玩笑說:“你們倆能不能當著我們大伙的面說悄悄話,有什麼不能跟大伙說說?說悄悄話是把我們當外人了。”
老許附和:“就是就是,要麼回家到床上說,要麼擺到臺面上說!”
其他人更是附和揶揄。
梁姜玥頓時難為上來了,尤其是手還被陸呈洲攥在掌心,十指扣,掌心在一起,是真的很不好意思,沒他力氣大,不回來。
陸呈洲到底是男人,臉皮比人厚,沒什麼所謂被他們揶揄,說:“你來聽聽看。”
“你見過老鷹護小仔嗎?”老許故意跟旁邊的人調侃,“我見到了哦,這不,老鷹護小,我看是等著養廢了吃干抹凈。”
旁邊的人跟著樂。
陸呈洲提醒他:“注意措辭,別胡說八道。”
梁姜玥的臉頰更紅了,耳朵也在陣陣發燙,被他們逗的。
他們其實沒有惡意,梁姜玥是知道的,是臉皮薄,這麼多人在,不可避免紅了臉。
陸呈洲說:“得了,別開玩笑了,把人嚇到我又得哄。”
好,他說完,這幫人一片起哄聲,場面愈發熱鬧。
老許見差不多得了,說:“姜玥妹妹你別跟我們這幫大老計較,都皮慣了,上不正經,沒有惡意,開個玩笑。”
老許說著敬梁姜玥,梁姜玥連忙站起來舉起杯子,“沒、沒關系,大家開心就好。”
不是小氣開不起玩笑的人。
何況大家沒有惡俗的開玩笑,主要是揶揄陸呈洲,不是逗玩。
陸呈洲更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但會護著梁姜玥,要是他們開的玩笑過了界,他會出聲阻止,不讓繼續說,好在大家伙也不是沒有邊界的人。
快吃飯完的時候,陸呈洲被著喝了點酒,他問梁姜玥會不會開車,梁姜玥點點頭,有駕照,開車機會,不經常開而已,然而陸呈洲不等說完,很放心喝下一大杯酒。
梁姜玥傻眼了。
他不是不喝酒嗎。
大概是大半年沒跟他們聚會,大家很高興,喝了一點,深一口悶,沒有過度飲酒,喝完就散了,該代駕代駕,該打車打車。
梁姜玥則承擔起司機的工作,給陸呈洲開車。
陸呈洲坐在副駕,半瞇著眼睛,仿佛喝多了,但他只喝了一杯,似乎酒量不怎麼好。
梁姜玥戰戰兢兢的啟車子,這是別人的車,換擋是撥片,研究了一會才適應的,再踩油門前問他:“要不要還是個代駕?”
陸呈洲說:“怎麼,對你自己的車子沒信心?”
梁姜玥點頭:“我不會開這麼高檔的,不太習慣……”
“這有什麼,撥片而已。”陸呈洲了眉心,酒勁上頭,有點頭暈,“我們倆的小命給你了,好好開。”
陸呈洲一說之后,梁姜玥頓時力山大,還是在雪地上開,更張了,哆哆嗦嗦,“要不還是喊代駕吧,我怕我們倆的小命都代在這里……”
“我相信你,我把我的小命給你了。”陸呈洲不讓,指導開車。
梁姜玥抿抿,再三跟他確認后,著頭皮一點點踩油門,扶穩方向盤,正視前方,觀察路況。
車子漸漸匯車流,梁姜玥很認真觀察四周的況,不敢走神,格外認真,從而忽略坐在副駕看開車跟上戰場一樣,抱著必死的決心。
陸呈洲忍俊不,笑了出來,到底沒忍住,是真的很可,也讓人心疼,他要是再回來晚點,搞不好已經被別的男人搶走了,還好,他回來的及時,不算太晚。
好不容易回到民宿,梁姜玥如釋重負一口氣,將車子停好,踩剎車,掛空擋,關車燈熄火,側頭看向陸呈洲,說:“ 到了。”
陸呈洲假裝剛睡著了,現在睜開眼,說:“開的很好,對自己多點信心,你什麼事都能做好的。”
梁姜玥被夸得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在雪地上開車。”
“我知道,所以你很棒,不是麼?知道和前車保持車距,勻速開著。”
其實這是很簡單的駕車基礎,被他一本正經說得好像在開賽車似得。
“那下車吧。”
梁姜玥解開安全帶下了車,腳底打,差點摔了,陸呈洲剛好看見,急忙走過來,抓住手臂,說:“小心點。”
“沒事,沒事。”梁姜玥拍了拍口,差點坐了個屁墩。
陸呈洲說:“要不要背你上去?”
“別,我又不是不能走。”
陸呈洲莞爾笑了笑,“走吧,先回房間,冷死了。”
梁姜玥點點頭。
然而等他們倆進到民宿,卻赫然看見大堂的休息椅子上坐著一個人, 而這人似乎等待多時,見到他們倆一塊進來,人站起來,說:“呈洲,姜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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