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擱地府的時候,和幾只鬼玩車,結果把人家到魂飛魄散。
還有一次(幾十年前),和鬼朋友約了喝飲料,結果那條鬼沒有嗅覺,誤把敵敵畏喝了。
白初意不帶猶豫地將那條鬼的胃掏出來丟掉。后來那條鬼命是保住了,就是吃飯肚子會水。
沉默了半晌,抬頭盯著鏡頭,眼里閃著,問:
“陸妖知道的是哪個黑料呢?”
那頭的人的臉甚是沉,全細胞仿佛寫著:
什麼哪個?你有幾個黑料?還有,怎麼瞅你有點期待的樣子?
這搞得那群人瞬間沒有料的質。
可話都說了,不執行,顯得口嗨。
陸妖也不藏著掖著,他站起來,面無表地抿著熱茶,學著外面那些犯劍人的語氣說:
“呵,過來面談唄,你杵鏡頭那兒,說話都不得勁。”
神經。
白初意白眼翻到天花板去。
首先,又不在乎那些黑的白的料,咋咋滴!
一只千年鬼,還心這個?
有吃有喝有得耍就心滿意足了。
其次,對面完全沒有和面談的必要。
畢竟,手上的料才勁。
陸星財給工資是摳門的,但裝修這塊,是舍得砸錢的。
白初意所在的直播間,修得好不好看另說,那隔音是真的強。
僅是關門,就已經聽不到小虎那的嘈雜聲。
不抬眼往門口一瞄,練地捧著巨大的椰吸著。
吸了兩口,那群嘉賓就已經不耐煩了。
陸妖的聲音像跳跳糖一樣從音響里蹦噠出來:
“喂!你這人怎麼這麼無理呢?知不知道尊重人的?跟我們連線怎麼還開小差發呆呢?你門口有鬼啊看那麼久!”
白初意這才將頭扭了回來。
每個人上,多多都有一點點黑料,只要不是太離譜,都可以忽略的。
本不想耗費能量給這群豬腦花算。
哪怕是可以震驚他人的黑料,也不屑一顧。
就在這時,門被人打開了。
是小桃。
之前招來,就是給白初意當助播的,可白初意干了兩天跑別人那兒錄節目了,就被分配到小虎子那當助播。
可小虎子終究是男的,平時就聊點他興趣的,小桃沒什麼朋友,又是話癆,而另外幾個工作人員,都是拉幫結派的,不進去,特別無聊。
這會兒白初意回來,也想跟拉近關系。
端著熱咖啡,立在門口,微卷的短發俏皮可,潔白的泡泡袖襯衫搭著的半,遠遠看去,就像極了糖的覺。
小桃剛從小虎那兒下班,不知道白初意在直播,搖搖手,打了個招呼。
“嗨!出來咩,一起吃個飯!小虎沒意思,每天就吃二十黃瓜和十片水煮牛和兩顆大蛋,我看到都想吐,實在是……”
“誰在說話?什麼大牛水煮黃瓜的,你不要太搞笑!”陸妖的聲音繼續從音響中傳出,打斷了小桃的說話。
小桃:“?”
其實直播間是公共地方,你可以在這兒,別人也可以來。
白初意沒有理由將人家小姑娘趕出去。
搖了搖手,指著那邊的沙發說:
“你自己玩會兒吧,我要跟人吵個架。”
小桃沒懂。
但點了點頭,安靜地坐在沙發上,“那我等你,東門新開了一家榴蓮火鍋,很難約的,我約了半個月了,才越到今晚八點多,你回來得可真趕巧……”
“誰在說話,什麼皮鞋火鍋?你們口味那麼重嗎?”陸妖依然在那嘎嘎嘎。
小桃離收音話筒遠,說的話順著網線傳過去,確實可能聽不清,這倒不怪陸妖耳聾。
不過,陸妖是有病吧,聽人講話,專門撿奇怪的詞聽懂。
也想學一學。
所以,回:“啊?你想吃皮鞋火鍋?你不是吃過了嗎,就上次。”
陸妖臉綠的一下。
所有人都不會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奇怪。
只有當事人才知道。
【你倆真能叨叨!料,就趕給姐們了,再磨蹭,天都亮了。】
白初意不經意一瞥,就撇到直播間的彈幕。
又好奇地往窗外瞅去,實誠地回應:“天還沒黑呢,你這節奏會不會太快了些?”
原本這種況下,陸妖一定會跳出來嘎兩句,但他沒有,著茶杯,將人埋在沙發上,臉上寫著:我不興趣,我不興趣!別點我名字。
他那作,配極了上課時,老師提問的場景。
若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此刻一定知道,陸妖很害怕。
一開始,陸妖家條件不是很好,他窮得像鬼一樣,叮當都沒他響。
他就是傳說中的人見人厭的“真千金”。
母親陳櫻長得好看,生活小康,可惜有點瞎,找了陸妖他爸陸余。
陸余和陳櫻是不同部門的同事。
兩人都居高位,算高管。
兩個人不知不覺就在一起了。
從一開始,男的就表明,自己是不婚主義,接同居,喜歡勤儉持家的朋友,結果陳櫻以為自己不一樣,一定會讓男人改變主意和自己結婚的。
陳櫻不會做飯,陸余就開始CPU:
“我弟媳做飯太好吃了。我媳婦兒鐵定比強啊!”
或者說:“我要是吃到媳婦兒做的飯,這輩子,都值了。”
一般人聽了沒覺,甚至給他個斷子絕孫腳,再罵一句:
“滾你丫的!你值不值的,關我屁事!爛蔥頭,我只會補兩腳,送你灰。”
但陳櫻是當事人,瘋了一樣長了十顆腦,拿著工資跑去學廚藝。
學就算了,還每天五點起床備菜給那傻缺做早飯、中午的便當。
陸余只會皺眉評價:
“味道還差點意思,我媳婦這麼聰明,肯定會做得更好的。”
擱普通人,早就一腳把他踹到天花板去。
并罵:
“吃吃吃,你也配吃老娘做的飯?吃了算你命好,你臉皮倒是比我家的灶臺還厚,敢評價這麼多字?”
可陳櫻不一樣。
當時腦發作,摟著陸余的胳膊,聲道:
“辛苦了,讓你吃到我做的飯!”
呸呸呸!
晦氣,邪惡退散!
其實陳櫻的廚藝還行,沒有大廚之資,但做出來的也算尋常家常味,竟被如此評價。
白初意代自己那跟鬼一樣的廚藝,瞬間覺得被冒犯,想踢死那位姓陳的余狗。
就這樣,陳櫻和陸余在房子里過了幾年,突然提結婚,陸余臉大變。
“陳櫻,你太不懂事了,一開始就說了,我不婚。”
“可我懷了你的娃。”陳櫻兩眼淚汪汪,里面藏著期待。
然后,陸余甩下了一疊打胎費:“打掉吧,以后當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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