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打電話給高中班主任，當時除了知道顧家公司是學校最大東，班主任也提到了顧珩對學校一系列改革措施什麼的，那會就可以基本確定顧珩是早于認識自己的。

可是今天舅舅這番話，又好像把顧珩認識自己的時間更往前推了些。

不過也許是這兩天連續的強烈緒大起大落讓姜婉婉有些疲憊，平日里對于學習上抓重點的能力，在此刻卻突然沒了準頭。

克制著有些發抖的手強迫自己先冷靜下來，表面盡量佯裝得淡定些。

“舅舅，您這事......是怎麼突然知道的？”

楚軍見像是承認了的樣子，也是嘆了口氣無奈笑著搖搖頭。

“我說之前你領小顧來南城提親怎麼見他覺有些眼，當時還問他有沒有來南城出過差，他說沒有是第一次來。今天我無意中聽到他跟我領導在那說話才想起來，原來就在我當初最開始那道升職調令來之前，我是在辦公室遠遠見過當時的集團一把手送他上車走的畫面。”

“雖然他那張臉很帥，但因為距離有些遠所以印象中就是個大概廓。而沒多久我就被突然通知升職，接著就到了現在的位置。今天聽到小顧跟我們領導私下說的那幾個項目，是我們單位這幾年的重頭任務，原來也都是潤京集團在中間做介才得到合作的。”

說到這楚軍看向外甥，抬起手拍了拍的頭頂。

“婉婉啊，我今天得知真相后心里一開始也有些不得勁，但后來想想其實也沒必要那麼矯。至我升職后能讓家里日子過得更寬裕些，你出嫁時我好歹也有點那個能力稍微讓你面點。但不管如何，這一切還是得謝謝你和小顧這些年的暗中幫忙，舅舅...也心領了啊。”

*

從樓梯間出來，姜婉婉回到靈堂后滿腦子都是舅舅的話。

這時剛在一直找沒找到的顧珩見人回來，立馬走到面前，“回來了？我剛看你一直不在還以為怎麼了，沒什麼事吧？”

姜婉婉抬眼，男人溫潤的關切和那張悉卻又覺得突然陌生起來的面孔，讓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回應。

顧珩也發現到臉異常，眉頭微鎖。

“是不是不舒服？剛才我跟舅媽說了你這幾天狀態不大好，待會派人送你回賓館好好睡一覺，今晚我在這守著就行。”

可面對他這一貫的細致關心和，姜婉婉有種想哭的沖。

覺突然間有好多問題想問問顧珩，但這會......卻一點直面的勇氣都沒了。

姜婉婉咽了下，輕輕搖頭：“不用，我不累的。”

說完側臉向外婆相片，看著老人家一臉慈祥的笑容淡聲道：“再辛苦也就只有這兩天，以后再想給老人家盡盡孝也沒機會了。”

顧珩眸微黯沒再說話，只是摟向的肩膀站在旁邊無聲陪伴著。

三天的喪事辦完后，短暫跟舅舅一家吃了個告別飯，姜婉婉臨走前再次去了趟外婆常年住的房間看了眼，之前拉著自己的手塞紅包的場景還猶在眼前。

告別了舅舅和舅媽他們，二人便乘私人專機回到了京都，只是這一路上的氣氛顯得有些冷清。

回到庭花園時，已經是國慶假期倒數第二天的凌晨。

*

因為連續幾夜沒有好好睡過個整夜覺，姜婉婉和顧珩兩人都顯得有些疲憊。在簡單吃了點東西后，他們各自洗漱完回到臥室休息。

關上燈，黑暗里只能聽到二人的呼吸聲。

“睡了麼？”旁邊傳來男人輕低沉詢問。

姜婉婉仰面躺在床上，聽到聲音稍稍側了下臉：“沒有。”

很快隨著窸窸窣窣的傳來，顧珩在被窩下索過來將慢慢摟在懷里。

對方上悉的雪松沐浴味道縈繞在鼻尖，姜婉婉著男人口溫熱閉了閉眼，清眸在深暮之中微閃了幾下終是開了口。

“顧珩。”

“嗯？”

“還記得我之前讓你幫忙查的兩個陌生號嗎？你......查到了麼？”

這話一問出口，姜婉婉明顯能覺到抱著自己的結實雙臂明顯一僵。

只聽黑暗中顧珩的嗓音略顯沙啞：“其中一個查到了，就是給你發匿名照片的號碼。”

“是誰？”

“周斯年的人。”

姜婉婉聽到這個人名并不意外，小半天簡單應了聲：“好，知道了。”

顧珩將人摟得更了些，“怎麼好好問這個？”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來想問問。那另個...最初給我發信息說周斯年出軌的人查不到嗎？”

*

顧珩一時間啞然，總覺今晚懷里的人說話語氣不怎麼對勁。

但想著姜婉婉最近可能是連續遭遇太多的事才思緒沉重，又考慮到這會心低迷，決定還是想再等一段時間找個適合的機會再把當年那些事告知。

“對，我還在讓人查，等查到了再跟你說好嗎？”說完顧珩低頭親了親的發。

窩在他前的姜婉婉輕‘嗯’了聲。

顧珩順了順的背，“睡吧，你最近很累不要想那麼多，好好休息先把神養好。”

“好。”

而男人今晚知到的不對勁，很快就在國慶假期最后一天晚上得到了印證。

晚上吃完飯，顧珩在書房里理這幾天積攢的公事到十點多才回房，可剛到臥室卻看到本以為休息的人竟在整理行李。

姜婉婉見到他回來，把手里剛剛疊好的兩件風給塞到行李包。

顧珩走到旁邊，看到已經收拾完的兩個包里都是些日常的秋裝，“怎麼好好的收拾行李了？”

把最后兩條子對折好放在最上面拉上拉鎖，姜婉婉解釋：“你現在胳膊好了暫時不用我天天照顧，我準備......后面在宿舍住段時間。”

說完把兩個行李袋放到了臥室房門旁邊。

“而且十二月份馬上六級考試了，加上大二的課程確實要比大一更重點，所以想來想去還是住宿舍有更多的復習時間。”

的口氣聽起來與平常無異，甚至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但顧珩卻一眼就看出那笑容帶著一愁傷。

但想到之前自己那麼慷慨大方的說可以不用考慮他們這個小家，可以率先考慮學業和事業的話，突然又語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