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將手里的文件合上,也跟著站起了走了過去。
看到喬雪跟在后,又聽到陸硯之喊‘喬叔’,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不過瞧著年齡確實比較大。
五十歲往上,接近六十的樣子。
喬雪如今還在上高中未年,算下來這喬叔的確是老來得,寵溺寶貝的倒是也能理解。
喬叔自然是注意到了溫。
他朝著微微頷首,“這位?”
目打量著溫,話卻是對著陸硯之問的。
他沒有見過陸硯之的新婚妻子,自然是不認識。
但是看著心里也有猜測。
氣質形象都出挑,看著跟陸硯之倒是也般配。
陸硯之直接牽起溫的手,跟雙方介紹。
“這就是喬叔。”
“喬叔,這是我人,溫。”
溫朝著喬叔點頭,禮貌打招呼,“您好,喬叔。”
說罷,又看了眼跟在喬叔后的喬雪。
突然就差點沒忍住笑出聲,“小姑娘,咱們又見面了。”
喬雪這會埋著頭,眼神帶著閃躲。
重點是,這才四十八小時不到,就已經妥協了。
之前還犟著,就是不肯理這一頭彩虹臟臟辮。
這下好了吧。
原本的五六變回黑發不說,還老老實實剪了學生頭,就還有點好笑的。
看來爹媽管不住,但爺爺的威懾力完全足夠。
瞧著如今這乖巧的不行的模樣,溫倒是覺得,這爺爺還有兩把刷子。
喬叔朝著溫點頭,
“之前還好奇硯之找了個什麼樣的老婆,今天可算是見到了。”
喬叔稍稍打量了溫幾眼便收回了目,跟著在沙發上坐下來,朝著陸硯之道:“你小子,倒是眼不錯。”
這是在夸溫。
都是商場上混的人。
看人的本事多還是有的。
雖然沒有接過,但是這姑娘站在那,從容淡定不卑不,看人的眼神也正,上更是有幾分氣勢在。
瞧著剛進來的時候,還坐在老板椅上理文件。
他知道陸硯之向來有算,應當是差不了。
陸硯之笑著道,“能娶到,是我的福氣。”
頓了下。
喬叔突然爽朗大笑了起來,“你啊你,我才知道你也會順桿就爬上來。”
說完,接著又朝溫道,“硯之如今這樣子,倒真是變了不。”
至于哪變了?
喬叔想了下,“開朗了,會笑了。”
目落在桌上沒吃完的甜品上,“以前只會一心撲在工作上,跟個機似的,現在倒是有些人樣。”
到底是結婚了,跟以前大不同了。
看樣子,這段婚姻關系確實是良的。
“還是要謝喬叔,這些年對他的照顧,不然也不會有硯之的今天。”
溫是真心實意謝喬叔的。
當年那種況下,還能帶陸硯之出國供他上學,這份恩本償還不了。
喬叔笑著擺了擺手,“這臭小子脾氣著,路都是他自己走的,我可沒幫上什麼忙。”
說完,面也開始嚴肅了起來。
“我今天來,是帶著我家這逆給你道歉的,小孩子不懂事,我這當父親的不能也跟著不懂,確實是很抱歉。”
喬叔說完,朝著站在后的喬雪示意。
“對....對不起。”
喬雪抿著,有些委屈地站在后,細著聲音說道。
喬叔面冷了幾分,“大點聲說清楚。”
“對不起溫姐姐,對不起硯哥哥,是我錯了,請你們原諒我。”
喬雪一口氣大聲說出來,眼眶里的金豆子也跟著掉個不停。
跟上次在自己面前氣哭不一樣,那會兒哭歸哭,不覺得有多難過。
今天這,眼淚嘩啦啦地流,都不敢大聲哭出來。
看樣子,小姑娘是真的難上了。
瞧著,好像也還是怕喬叔的?
溫趕從桌上的紙巾盒里出紙巾遞過去,又轉頭朝喬叔解釋道,
“喬叔,真的沒事,我還喜歡您兒的,小姑娘心,其實對誰都好。”
小孩子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沒心眼也不記仇,算是格好的了。
知道是陸硯之老婆后,其實也沒怎麼著。
反而是自己氣自己給哭了一場,完了什麼事都沒有。
確實還可的。
喬叔嘆了口氣,“這也怪我,平時只顧著工作去了,這孩子都是媽和幫傭帶得多,我是陪伴的越越覺得虧欠,對有求必應,這才把子寵壞了。”
說到這,喬叔突然畫風一轉,“你們啊,以后有小孩了,千萬別跟我一樣。”
“錢這東西賺不完的,孩子的長只有一次,錯過了就是錯過了。等到孩子都這麼大了,想再來給糾正從頭教起,已經是不可能了。”
聽喬叔這麼說,溫和陸硯之相互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最近好像,總是話題莫名其妙扯到跟他們生小孩相關。
奇了怪了。
剛好喬叔和陸硯之也有點工作要聊,見喬雪還是哭的厲害,溫先帶著人出去哄了。
倆人去了公司樓下的甜品店。
溫不,給自己點了杯咖啡,又給喬雪點了個小蛋糕和果。
“你居然怕你爸?”
溫倒是覺得有些稀奇。
覺得不像。
要是真的怕,干不出把傭人關房里溜回國的事,更不會打扮的那麼特立獨行。
果真。
喬雪搖了搖頭,剛止住的淚水差點又要繃不住。
“不怕,我怕我爺爺,那小老頭小老太可真是狠人啊。”
越說,越是憋不住淚。
喬雪一邊扯紙巾眼淚,一邊訴苦,“我那天晚上一回家,他們直接讓傭人剪掉了我的辮子,還給我上家法。”
“你是不知道啊,讓我跪祖宗就算了,說我在國外學壞了,讓我爸給我轉學回江城,還說只要不咽氣就一定要把我給掰正了。”
手把腳拉起到膝蓋位置,
“你看看,我膝蓋都給跪淤青了,就因為我一個人跑回國,好狠的心啊。”
溫順著過去。
膝蓋的確是青了,不過聞得到有淡淡的藥油味道。
笑著安道:“其實,你爺爺還是你的,要是不喜歡你才不會管你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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