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之琛看著這個樣子,想要發火又發不出來,臉上的疤,是他親口說不用醫生治的,在公寓里好好的,也是被他扔出去的。
他沒有沖發脾氣的理由。
他靠近,想要抬手的臉頰,卻被江天晴閃躲了。
“我們還沒結婚呢,你最好安分點。”
“別隨時隨地發。”
薄之琛更加篤定眼前的這個孩就是江天晴了,知道他隨時隨地發的人,除了,沒有第二個。
“好,聽你的。”
“等婚后。”
他勾一笑,深邃的眼眸落在的臉上,化不開的深意。
江天晴推開他,跑了。
什麼人啊,等婚后?
才不要呢。
江天晴走遠后,后的男人臉突變,眼神瞬間變得冷冽了,雙手叉放在前,了指關節,讓人不寒而栗。
該去解決罪孽的源頭了。
與此同時,手機發出震聲音,是崔九發來的信息。
“總裁,人已經控制住了,都招了。”
薄之琛掃一眼信息,長一邁上了車。
他開著車,飛奔駛清水灣。
那個該死的人還在公寓里,有膽子欺騙他,就該做好被碎尸萬段的準備。
他還沒有推開門,就聽到了里面人哭喊的聲音。
“崔助理,我真的不敢了,求你放過我吧。”
“你放我走,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你。”
崔九并沒有說話,坐在椅子上,一臉漠視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
如果不是薄總要親手理,他早就一槍打死這個人了,江小姐也是敢冒充的。
不僅害的小姐失憶,還害的小姐被毀容,讓多活一秒都是大恩大德。
聽到后的腳步聲,他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恭敬的說。
“薄總。”
“都代了,如您所料。”
“這出大戲是跟奚妍一起謀劃的,并且說奚妍是主謀,至于奚妍那邊,我相信是相反的口供。”
這兩個人本來就是利益共同,現在計劃敗,當然是只顧自己了。
薄之琛冷著臉應聲,他甚至不愿意上前一步,單手拉過椅子坐下。‘
他用一種極厭惡的眼神看著地上的人,從來沒有人在他臉上看到過這樣的緒。
抑著怒火,眼眶猩紅,整張臉毫無表,角一條線甭平。
“這張臉.......”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頌寧,緩緩開口。
頌寧被兩個保鏢著胳膊,跪在地上,哭個淚人,在劇烈的掙扎下,的鼻子已經微微傾斜了,是整容的后癥。
“之琛,之琛,你不會殺了我的,對吧。”
“我姐姐,不會舍得我死的,從來都是裝作一個好人,怎麼現在不裝了?”
面目猙獰,眼睛瞪的很大,仿佛面下的那張真實的臉馬上就要呼之出了。
“這張臉,你不配。”
薄之琛話音剛落,便從外面進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手里拿著針,戴著白的口罩,表嚴肅又冷漠。
醫生朝著頌寧一步步走過去,頌寧掙扎著想要逃跑,保鏢又把拖拽回來,的膝蓋早就磨破了,地板上有。
“不要,不要啊。”
“你不能我的臉,這就是我的臉,我沒有整容!”
像個瘋子一樣,哭著大喊大。
醫生走到面前,才認出來,是自己的主治醫生,那個給整容的男醫生。
這人收了那條假的鉆石項鏈,不滿意,又迫去借高利貸。
“是你,竟然是你。”
“你什麼時候了薄之琛的人,這事你也參與了,你也該給我陪葬。”
“薄之琛不會放過你的!”
醫生低下頭,給的手臂上打了一針,語氣平淡的說道。
“我該謝薄總給我贖罪的機會。”
“把你的臉恢復原樣,我的罪孽還能輕些。”
“不過,如果你再像這樣,我手里的刀子可就沒那麼準確了,多割幾下,你的臉會徹底毀掉的。”
頌寧果然不再了,不是被威脅到了,而是那劑藥,讓無法彈,渾失去了知覺。
連話都說不出來,跪在地上,像是個木偶人。
睜著眼睛,覺到臉上一溫熱的從額頭流淌到下上,鼻梁和兩腮都被割開了,突然空了,整張臉沒有任何痛,像是個活死人。
不過半個小時,的臉上就被纏上了一層又一層的紗布,臉上的假全部被拿了出來,丟進了垃圾桶里。
注到臉上的昂貴藥劑也全部被融掉了,的臉上多了很多傷口,都是幾厘米長的刀疤。
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又刻意留著最明顯的疤痕,麻麻的,像是蜿蜒的山脈,恐怖極了。
已經不是好不好看可以形容的了。
薄之琛是故意的,以醫生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毫無疤痕,但他卻沒有讓醫生這麼做。
頌寧在江天晴臉上留下一條疤,自己的臉上就有數十條疤。
這一樣的痛苦,也要加倍還給。
醫生前腳剛走,頌寧就像是一個沒了線的風箏,一歪,倒在了地上。
手完,藥效已過,的臉像是被火烤過一樣,腐朽的,潰爛的,火辣的覺,一腦的涌了出來。
“啊——”
不敢捂著臉,雙手張開,放在臉頰旁,痛苦的喊著。
這整棟樓都被薄之琛買下來了,除了這間公寓,其他公寓里的人早拿了巨款連夜搬走了。
就算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聽到。
按照合同上的規定,主治醫生給“修復”臉,是義務之的事,至于“修復”什麼樣子,可就不好說了。
薄之琛站起來,皮鞋踩在地板上,剛好鞋尖抵在的頭頂。
“留著你一條命,不是我好心,是你需要親自去給道歉。”
頌寧自然知道他說的人是誰,角搐了兩下,紗布下只著兩只眼睛,紅著眼說。
“讓我給道歉,你做夢。”
“反正把我到警察手里,我也是死路一條,不如你現在就殺了我吧。”
突然瘋笑起來,看著薄之琛說道。
“你殺了我,看看江天晴會不會原諒你啊。”
“最在意的就是親了。”
“那個沒良心的親媽,可是找了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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