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想要給醫院撥回電話,卻發現院長辦公室的電話打不通了,又趕開車往公司去。
他一路小跑上樓,站定在外面,急切地敲門,等了許久,總裁辦公室里傳來人的聲音。
“進來吧。”
崔九推門走進去,被眼前的這一幕震驚到。
奚妍只穿著一件抹短,腳上踩著拖鞋,高跟鞋隨意的扔在一旁,脖子上還有紅的吻痕,關上里面休息室的門,扶了扶額頭走出來。
角的口紅暈染開,臉頰也是紅撲撲的,一副得償所愿的模樣。
“是崔特助啊,之琛現在沒時間理公司的事,有什麼事等會兒再說吧。”
崔九低下頭,怎麼也想不到自家老板會跟奚妍小姐發生這種事。
可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
“不是公司的事。”
他恭敬的答復。
奚妍撿起地上的外套,穿在上,走到他面前,挑眉說道。
“那就是私人的事?”
“可真是不巧,之琛剛理完私人的事,怕是沒心思再聽你說其他的了。”
私人的事.....
果然跟崔九想的一樣,奚妍小姐真的跟自己老板發生了不可描繪的事。
這簡直不可思議。
薄總就算是再想不開也不可能跟奚妍發生什麼。
“我只是進去看一眼總裁,說幾句話就出來,不會打擾總裁休息的。”
崔九并未信任奚妍的話,他更擔心的是薄之琛的安危。
奚妍擋在他前,揚起下,一副老板娘的做派。
“什麼事,你直接跟我說吧,我轉告之琛。”
“你進去怕是不方便的。”
崔九怎麼會告訴江天晴的事,最不能知道這件事的人就是奚妍和薄婉了。
見他沉默不語,奚妍直接下了逐客令。
“如果不說,崔助理就先出去吧。”
“總裁辦公室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逗留的地方。”
他在集團權力再大,也只是個助理,說白了就是給薄家打工的。
奚妍把自己當,自然不把崔九放在眼里。
要不看在他跟薄之琛同手足的份上,才懶得跟他廢話。
崔九百般無奈,只能自己選擇自己前往醫院。
臨走時,他瞥見辦公桌上只有薄之琛的手機,而沒有他的外套和其他隨的品。
顯然,總裁不在里面,奚妍是在自導自演。
可是他一時半會聯系不上薄之琛,又從奚妍那里打聽不到一點消息。
就連總裁辦的那些書也不清楚薄總去哪兒了。
一個個都是廢!
崔九開了車直奔醫院,事發突然,他只能孤一人前去阻止江天晴打掉孩子。
他走后,奚妍直接把桌子上的全部東西摔在地上,憤怒的盯著門口。
連崔九都跟江天晴一條心,他是薄之琛最得力的助手,他的心在哪兒就說明薄之琛的心在哪兒。
他剛才那麼著急,肯定是已經知道江天晴要做流產手的事了。
好在也不傻子,及時支走了薄之琛,又演了這出戲拖延時間。
現在,就算崔九去醫院,也趕不上了。
院長是薄之琛的人,可副院長和下面的主治醫生,早就被塞了錢,要他們保證這場手萬無一失的進行。
上頭有不準手的命令,下面的人卻已經在準備各種手用品了。
江天晴走進手室,躺在椅子上,雙張開,上蓋著醫用的藍手布,抬頭看著頭頂的淡黃的燈,晃得眼睛睜不開。
閉上眼睛的一瞬間,一滴眼淚從眼角落。
醫生手里拿著鉗子,另一只手拿著鑷子,走到面前,說道。
“已經打過麻藥了,放松,很快就好了。”
.......
薄之琛趕到公寓,看到空空如也的房子,眸沉沉的站在客廳里。
他剛開完會,奚妍就著急忙慌的跑來找他,說是江天晴在公寓里大喊大,吵著要見他,以死相。
他著急,直接開了車過來,卻一個人也沒有看到。
思慮了片刻,直接用公寓的公用電話撥通了崔九的號碼。
“江天晴現在在哪兒?”
崔九此時正在醫院樓下,接到這通電話激萬分,下一秒卻心如死灰。
已經三點半了,手該結束了。
他來遲了。
總裁的電話,來的更遲。
他張開,一字一句的說。
“在醫院。”
“江小姐約了今天的墮胎手。”
下一秒,手機的另一頭傳來“嘀嘀嘀”被掛斷的聲音。
江天晴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拿著一張報告單,拎著一個塑料袋里面放著幾盒藥,從里面走出來。
低頭看一眼手機,才發現已經沒電很久了。
正打算走到旁邊的便利店給手機充電,并未在意周圍的行人,手腕被一只大手用力的抓住。
男人的軀在的后背上,危險的氣息縈繞在四周,不用回頭,都覺到后劇烈的怒意。
耳邊低啞慍聲的話。
“江天晴,你背著我干了什麼!”
悉的聲音,不做掙扎,長長的睫抖了兩下,手上沒有力氣,袋子里的藥全部灑在地上。
“你又在干什麼?”
反問的話還未收回余音,被后的男人拽住迫使轉過,看著他的眼睛說話。
薄之琛的眼里有一抹暗紅,是無數紅融在一起,墨的瞳孔里燃著憤怒的火苗,掐著的下顎,看著泛白的,說道。
“你是在找死。”
“怎麼?你是來殺了我的嗎?”
江天晴猜到他是知道了,輕輕一笑,眼里一點害怕都沒有。
方才在手室里,想了很多,最后竟覺得連死都不怕了。
出來就到了薄之琛,還真是巧了。
薄之琛低眼眸,深深的目盯著,仿佛要將心底最真實的想法讀出來。
“我不會殺了你。”
“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后悔。”
江天晴被他拽著往車上去,不敢用力去掙扎,喊道。
“你放開我!我不跟你走。”
“你弄疼我了。”
的聲音里夾雜著沙啞的哭聲。
扣著的薄之琛眸一頓,松了松手。
江天晴用力甩開他的手,挽起的袖口沾著幾滴跡,慌忙遮擋住,與此同時,后傳來幾個護士的聲音。
“快去婦科手室,有病人用手刀傷了醫生。”
張不安,突然胃里一陣惡心,扶著薄之琛的胳膊干嘔了起來。
醫生是傷的,不知到底為何,明明告訴在最后一刻告訴醫生,不想做這個手了,要離開醫院,可是手室的醫生卻死活不放走。
急之下,為了護住腹中的孩子,才用手刀刺傷了醫生的手臂。
薄之琛看著這副樣子,皺了皺眉,余掃向散落在地上的藥。
兩個白盒子,上面寫著分別寫著地屈孕酮片,黃酮膠囊。
這兩種都是孕早期的安胎藥。
他眼里的怒氣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激和慶幸,甚至臉上有了一抹釋然。
“你沒有做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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