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顧錦時停了作,驚奇地偏過頭看他一眼:“真會說話,難怪有句話真名士自風呢。”
謝敬之:“……是真名士自風流吧……”
顧錦時切好了一半土豆,手把刀塞到人家手里:“本上講這倆詞沒有很大區別,不愧是文藝男青年,這好聽話說起來……”
謝敬之接過刀子,眼睛盯在臉上,含笑發問:“怎樣?”
顧錦時臉皮再厚也不能在這樣的目下安之若素,下意識的干咳了一聲:“還好聽的……”
謝敬之轉過頭,用手指摁住另外半個土豆,風流倜儻地開始切菜:“你聽就好。”
顧錦時斜著后退一步,倚在墻邊看他切菜,手法嫻,一點都沒有第一次上手的生疏:“你真是第一次下廚?”
謝敬之似乎笑了一下:“我說過,我的記憶學習能力尚可,切菜不過是力度和手法需要注意罷了,并沒有很難。”
顧錦時“唔”了一聲,腦子里還在想他剛剛含笑的眼神,天人戰了一會兒,開口道:“謝行止。”
第一次這樣正式的稱呼他的字,謝敬之微微納罕,轉過頭看了一下:“怎麼了?”
“我并不強迫你一定娶我,也不會見死不救地把你趕出去,所以沒有必要刻意對我做出那樣的舉。”
謝敬之手上作不停,將兩個土豆都切好了,才轉過來發問:“哪樣的舉?”
顧錦時走上前,將切好的土豆放在干凈盤子里,又拉開冰箱門取出五花放進微波爐里解凍:“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別裝傻,這個時代男大防已經沒那麼苛刻了,而且如果你娶我的時候并不我,那是對我的侮辱。”
謝敬之一邊看著的每一個作,一邊皺眉道:“我并沒有侮辱你的意思,我只是為我的行為負責。”
顧錦時簡直要被這個極度富有責任心的男人氣哭:“我們真的什麼都沒發生,不用你負責,而且就算你二桿子非要負責,那也得看我愿不愿意,從目前況上來看咱倆認識才一天,還屬于陌生人的階段,不要分分鐘就談結婚的事,一下自由嗎。”
謝敬之沉默了一下,道:“如果你不愿意現在提婚事的話,我可以不提,橫豎來日方長,也不急這一時。”
能談到這一步,已經算是個不小的進步,羅馬也不是一天建的,再接再厲就行了,不要太急功近利麼。顧錦時自我安了一下,順水推舟道:“那在這件事敲定之前,你要是見著我朋友,就說你是我哥哥哈。”
誰知道謝敬之不高興了:“為什麼要說是你哥哥?就算不能夫妻相稱,也不至于假作兄妹吧,如果有朝一日你我婚,屆時又該怎麼解釋?”
顧錦時不高興地拉著臉:“那你說怎麼辦?”
謝敬之想了想,像個老教授一樣語氣篤定道:“就說是世好友吧。”
,不管怎麼說世好友都比未婚夫妻聽起來好多了,顧錦時今年水靈靈的二十六,可不能跟一個沒車沒房沒工作的老祖宗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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