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基本規則并沒有什麼關系，”謝敬之一臉正氣浩然：“你可以不顧名節，我卻不能做德行有虧的事，除非……”“除非什麼？”

“除非你出煙花，并非良家子。”顧錦時沉默了一下，自我安一千遍有代，不能和他一般見識，好容易順了氣，萬分誠懇地看著他：“謝公子，你出高貴，是烏巷的貴族，而我一個小門小戶的郎，實在高攀不上。”

哪知謝敬之卻不以為然：“你于我有救命之恩，雖門庭夠不上正位中室，然而抬做如夫人，應當不會有什麼大事。我并無正妻，你府后自然要主持中饋，在名分問題上，還請你不要在意。”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滿臉理所應當的表。顧錦時的臉分分鐘黑了。真是叔可忍嬸也不可忍了。

顧錦時深呼吸了一口氣，擺開一個推心置腹的架勢：“謝公子，我必須要告訴你一件事，在我們這個時代，三妻四妾是違法的，如果被府知道，是要坐牢的。”

謝敬之驚訝地看著：“為什麼？”

顧錦時道：“因為男平等了，觀念先進了，婦也能頂半邊天了，我們再不需要你們來養了。”

謝敬之道：“可是自古平衡，男子賺取家用養家糊口，子主持院家宅，倘若人將男人的活計做了，那男人做什麼呢？”

顧錦時道：“如果男人愿意主持院家宅，也不是不可以啊。”

謝敬之倒一口冷氣：“如此顛倒。”

顧錦時哼笑一聲：“我給你說個你比較容易理解的解釋，當一個人上一個男人的時候，會產生一種無與倫比的巨大占有，不允許任何一個同或異來染指自己的人，而當這個男人也上這個人的時候，會自然而生出滿足所有想法逗開心的，法律保護這種，所以一夫一妻的制度便應運而生。”

謝敬之抿著，沉思一下：“如果有人沒有遇到這種呢？”

顧錦時一聳肩：“那就找唄，在這個時代，男都有足夠的自由，可以挑選自己喜歡的人作為結婚對象。”

謝敬之想了想，道：“那你說這話的目的是？”

顧錦時道：“你我都不是可以和牽扯到一起的人，所以我不能嫁給你。”

謝敬之皺起眉：“可是你我已經同床共枕，你倘若不嫁給我，那你未來的丈夫能接你曾經地不貞嗎？”

你曾經才不貞，你全家曾經都不貞。

顧錦時痛苦地捧住頭：“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過，請你務必相信我，我還是個子，你是不是男我就不知道了。”

謝敬之驚訝道：“可是我們……我們都已經在……同一張床榻上醒來，等于有過之親。”

顧錦時終于絕地發現代問題并不是有就能通的，這屬于思想意思和政治立場的鴻，必須靠長時間的潛移默化才能改變，遂擺手打斷他：“這個問題，我們還是緩一緩再討論，反正你現在也沒法分分鐘把我娶了，等你有這個能力了，咱再看吧。”

謝敬之問道：“那如何才算有這個能力了呢？”

顧錦時敷衍地彎起眼睛笑了笑，有氣無力道：“等你有車有房養的起家了咱再說吧。”

謝敬之認真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