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云心沒有接話,只是在阿明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默默收了攥住咖啡杯的手。
等回到辦公室,靳則淮和宋然冉已經不在了,聽同事說兩個人一起離開了公司。
至于一起去了什麼地方,估計也只有他們兩個才知道。
尹云心回到桌前坐下繼續做剛剛沒有整理好的工作,心緒卻隨著靳則淮的離開一同飄遠。
明明已經一遍一遍的告訴過自己不要再對靳則淮抱有希,心里卻還是不控制的想起他。
手機消息提示音響,看到是靳則淮發過來的時候,拿起手機的手還莫名了一下。
那條消息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推掉下午的商會。’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多余的字眼,雖然不愿承認,但的心里還是希靳則淮能和說明原因,哪怕只是告訴現在在哪,或許都不會像是現在這樣胡思想。
強行將思緒從信息中離的尹云心開始聯系商會的舉辦方,轉達靳則淮下午不能親自到場的消息。
商會的舉辦方還試著爭取了一下,哪怕靳則淮只是來個面都行,畢竟這次商會的許多參會人都想借著這個機會和靳則淮建聯。
靳則淮突然無法到場,舉辦方也沒辦法和其他參會人代。
“抱歉,靳總他實在不開。”
不知道是不是力太大,舉辦方臨掛斷電話前帶著不滿的埋怨了一句,既然尹云心答應了就應該按照約定的照做,而不是這麼突然爽約。
哪怕舉辦方知道當初答應出席的人是靳則淮,現在決定不過來的也是他,還是將問題全部推到了尹云心上。
電話被氣憤掛斷,聽筒里只有機械的嘟嘟聲。
如果尹云心把商會舉辦人剛剛的態度和說過的話轉述給靳則淮,靳則淮十有八九會直接對外公布以后再不參加同一個舉辦方組的任何一個活。
要不了多久舉辦方就會上門向道歉。
但的位置不允許告狀,哪怕委屈,也只得咽下。
一波剛平一波又起,寧安急匆匆敲響辦公室的門,說剛剛收到消息,和葉涼州合作的那個項目出現了項目本超支的問題,葉氏已經重新批了一筆款但還是不夠,現在工程部項目部全部作一團,都在互相推卸責任。
工程部為了讓項目部認識到錯誤主道歉已經全面停工,說必須要聽到誠懇的道歉才能復工。
剛在椅子上坐了沒多久的尹云心只得起前往現場,路上簡單翻看了一遍項目部最后出的核算金額,確實沒有考慮全面。
但葉氏已經重新批款,再出現超支就是工程部的問題。
這種時候各打五十大板息事寧本不能徹底解決問題,還是要先找出二次超支的原因。
尹云心剛走不久,靳則淮就帶著宋然冉回到了靳氏大樓。
路過尹云心辦公室發現空無一人直接去找了寧安,卻發現寧安也不在工位上。
“們兩個人呢?”
書室的其他員工連忙起回答:“和葉氏合作的項目出現了一點問題,尹帶著寧安去現場了,靳總是有行程需要核對嗎?”
靳則淮擺擺手示意員工坐下,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后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頭。
一旁的宋然冉拉了下他的手臂,問他在想什麼。
靳則淮沒回話,而是讓剛剛回答他問題的員工把尹云心去的現場位置發給他,說完拿上車鑰匙就進了下行的電梯。
完全沒有理會邊的宋然冉。
等想要跟上去看看的時候電梯已經關上了門。
剛剛還沉浸在自己勝利了的喜悅中的宋然冉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涼水,瞬間被澆滅了所有的得意。
以為自己已經贏了尹云心。
畢竟不過是掉了兩滴淚,就讓靳則淮完全將尹云心拋在了腦后,還讓靳則淮主推掉下午的商會陪著去找新的公寓。
可就是回來取個車鑰匙的功夫,靳則淮就忘記了要陪去找新公寓的約定,去找尹云心了?
宋然冉現在嚴重懷疑那個項目本就沒有問題,都是尹云心故意惹出來,為的就是想要引起靳則淮的注意。
把他從的邊搶走。
表面上裝的再怎麼云淡風輕,也改變不了尹云心背地里和一樣,都在想方設法的引起靳則淮的注意。
這麼想著,宋然冉恨得咬了牙。
轉頭進了茶水間,確認別人不在反鎖上了茶水間的門,把電話再一次撥給了宋泊青。
電話接通,不等宋泊青說話,就把施工現場的位置報了出來。
“你現在就去我說的地方,尹云心就在那兒,就在那里隨便些手腳除掉。”
偽裝工人也好,找準機會從樓頂扔些什麼東西下來也好,只要能徹底除掉尹云心,會按照之前的價格翻上兩倍。
“做完以后就偽裝工人離開,方便,我料他們也不可能記住到底有多工人。”
遲遲沒有得到回應的宋然冉不耐煩的喊了宋泊青一聲,讓他快說話。
隨著一聲沙啞的輕咳,一道并不屬于宋泊青的聲音從電話里面傳了出來:“好久沒有聽到你的聲音了然冉,我好想你。”
意識到那聲音主人是誰的那刻,宋然冉險些把手里的手機都丟出去。
“怎麼不說話了宋小姐,你聽不出我的聲音嗎,我是阿周,為你幫你丟掉了靳氏書部工作的阿周。”
阿周的聲音猶如鬼魅一般糾纏著宋然冉,讓遲遲不敢去拿甩到了吧臺上的手機。
上次靳則淮答應幫解決阿周后這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在了的世界,再加上搬了家,徹底和這個人沒有了聯系。
為什麼現在會……
重新看了一眼顯示正在通話中的號碼,沒有記錯,那個號碼就是宋泊青的。
為什麼阿周會和宋泊青在一起。
怎麼會這樣。
一直沒有得到回應的阿周并未氣餒,反而愈發癲狂:“我終于又聽到你的聲音了然冉,但不夠,我還想立刻見到你,我一會兒就去公司樓下接你下班好不好,讓我看看你現在住在哪,不要繼續在躲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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