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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倏然擡眼:“南南,你剛才說什麽?”
一貫淡漠的臉上多了一錯愕,說話時聲線都在微微抖著,手上的力度不自覺加了幾分,又怕弄痛孩,竭力克制著。
池南霜張了張,卻只發出了一個音:“我......”
其實昨晚已經想通了,就像元以說的,努力過才會有結果。
也許無法改變老一輩的觀念,但可以從自做起。會更加努力工作,多多賺錢,讓家裏人相信已經不再是之前那朵經不起風吹雨打的小花了,有獨自面對一切未知事的能力,這樣才能有為和宋宴禮爭取的機會。
等把宋宴禮帶回家,相信爺爺和爸爸媽媽一定會和一樣,到宋宴禮是一個有擔當、值得信任的男人的。更何況宋宴禮的家境并沒有想象中那麽差,跟他在一起不會委屈的。
當然,這都是自己的好設想,最終結局如何還無法預知。
但不管最終能不能走到最後,都應該試一試。即便兩人有緣無分,珍惜當下總歸是沒錯的,至還有一段好的回憶。
所以決定隨著自己的心走,先取悅自己,剩下的事等發生了再說吧。
只不過本來想等白天找個合適的機會再跟宋宴禮說的,誰知道會有痛經這一出。
生理期緒容易激,沒忍住用哭的方式傾訴自己的委屈和,甚至是沒出息地邊哭邊接。
說完就恨鐵不鋼地想罵自己。
“我們在一起吧”這麽浪漫的話怎麽能在這麽狼狽的況下說呢。
還是夾雜在鬼哭狼嚎之間。
可不可以再給一次機會重新來。
止了止眼淚,哽咽著小聲問:“……能不能當我什麽都沒說。”
聞言,男人瞳孔驟了一瞬,深邃幽深的眸子似是聚了一團火般,進的眼底,直直地勾著。
“不能。”語氣明顯加重,如同命令般不給留有任何餘地。
男人滾燙的大掌從著虎口變為牢牢抓住的整只,作霸道而強勢,地握住孩的荑,一字一句鄭重道:“既然答應了,就別想反悔。”
他的神態依然淡定,但細看就會發現,只是在強裝鎮定,實際上早已了陣腳。
他以為池南霜是要收回這句話。
察覺到他的不安,池南霜只好了通紅的鼻子,反手回握住,安著他:“沒打算反悔。”
好吧,丟人就丟人吧,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
男人明顯松緩了口氣,眉梢帶著幾縷難掩的喜,握住孩的手不放。
不知道是藥效到了還是心好的緣故,肚子漸漸舒服了許多。雖然還有些作痛,但是可以接的程度。
池南霜笑了起來,俏的小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我不疼了,你也去睡覺吧。”
宋晏禮盯著看了兩秒,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末了緩緩起:“好,那我去睡沙發。”
“啊?沒有新床單了嗎?”
池南霜覺得一般人家裏都會準備幾套被褥,便問道。
“沒有,都在用著。”宋宴禮的手還隨意著的,十分紳士地退讓道,“沒關系,我睡沙發就好了。”
說著要松開的手,向客廳走去。
看著男人邁著緩慢的步子獨立向外走去,修長拔的背影略顯孤寂,像一只被趕出去的可憐乖狗狗。
秋的季節卻只穿了一單薄的深藍睡,而且家裏的兩床被子都在自己上蓋著,一想到他要一個人在客廳沙發裏睡,這麽冷的天還容易被凍冒,池南霜忽然有些于心不忍。
當然更多的是心疼。
想了想,最終還是住了他:“宋晏禮。”
男人頓住腳步,回頭看,擡眸無聲詢問。
池南霜抿著,斟酌著說:“要不......你跟我一起睡吧。”
雖然兩人已經確定了關系,但畢竟是第一天,池南霜還沒學會怎麽將普通異關系自然地過渡到親的關系。
所以即便和宋宴禮在一起很開心,但相時還是會有些不自在。
宋宴禮轉站定過來,狀似矜持重禮地問:“可以嗎?”
見他這幅小心翼翼的神,池南霜心裏更過意不去了,怕他不好意思,主向裏面挪了挪。
聲音放了許多,拍了拍床邊的空位說:“當然可以啦。”
“咱倆一人一條被子,分著蓋就好了。”
考慮地很周到,這樣兩個人頂多算是共了一張床,而不是睡在一個被窩裏。
男人輕笑了聲,眼底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桀黠,半推半就地俯在枕邊躺下,卻沒有聽說的,一人蓋一條。
而是把池南霜裹在了裏層的被子,相當于兩個人只同時蓋了最上面的一層。
池南霜知道他是怕自己凍著,對這樣的安排沒有異議,還手往他那邊拽了拽被子。
分配好之後,兩個人肩并肩平躺在兩米寬的大床上,限制于被子的寬度,兩人之間的距離很狹窄,只隔著一層厚度適中的棉被,只要一下都會被對方知。
導致池南霜睡姿有些拘謹,僵地平躺著,神地睜著一雙大眼睛,呆呆地盯著天花板,不敢。
房間靜默了片刻後,躺在邊的男人忽然開口:“南南,可以抱你嗎。”
池南霜心跳又加快了許多。
不可置信地想著,進度這麽快嗎?!
說話磕磕絆絆地:“可、可以吧。”
話音剛落,宋晏禮就長臂一,將裹了一圈被子的池南霜撈到懷裏,隔著被子從孩後面抱住。
紳士手沒有,只是環在池南霜的腰間。
這種背後抱讓人極其有安全,孩張的緒緩解了許多。
的後背間隔著一層羽絨被,著男人的膛,仿佛還能到宋晏禮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跳得很快,不亞于。
池南霜的角不自覺揚起,得意地想著,原來激張的不只是一個人,宋晏禮的淡定都是裝的。
礙于男人的面,池南霜沒有拆穿他。
的手放在兩層被子之間,宋晏禮拉過去放在自己的手心裏,與十指相扣。
男人抱的力道逐漸加重,像是要把整個人嵌在懷裏,聲音低啞克制,在耳邊低語:
“南南,我很高興。”
似是到他的些許不安,池南霜輕笑了下,輕輕回握:“我也是。”
沒想到平時做任何事都運籌帷幄的男人,竟然會為此患得患失。
宋宴禮在額間落了一個吻,扶了的發頂,輕聲哄道:“睡吧。”
著男人溫的落在額間,池南霜心忽然百集。
兜兜轉轉,這個遲來的額間吻,雖然不屬于軍閥的妹妹,但慶幸屬于。
角還帶著淺笑的弧度,緩緩閉上眼睛。依稀可以聞到男人床上幹淨清冽的氣息,帶著些輕微苦的木質香氣。
逐漸令放松下來,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十分鐘後,孩平穩的呼吸聲在耳畔響起,宋宴禮輕聲問:“南南,睡著了嗎?”
沒有得到回應,的確是睡著了。
池南霜的頭枕在男人的膛,就在他以為已經睡著時,孩悶悶的聲音驀地從被子裏傳來。
分不清是夢話還是清醒時說的,只是語氣十分鄭重:
“宋晏禮,我一定會努力讓你進我家家門的。”
宋晏禮注視著孩的容,眉梢微擡,角漾起一抹細微的弧度,低沉溫潤的聲音在漆黑的空間響起:
“好。”
黑暗中,月悄然灑在靜謐的室,男人垂眸注視著孩恬靜淡雅的容,幽深如潭的眼底漸漸浮起細碎的亮。
翌日醒來,池南霜一睜眼就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俊臉。
宋宴禮竟然已經穿戴整齊,此時正側躺在床沿,臂肘撐在枕間,斂眉盯著。
池南霜一愣:“你怎麽起這麽早?”
宋晏禮緩緩收回目,淡聲道:“生鐘固定了。”
不想承認其實是一夜沒睡著。
“哦。”
池南霜沒有懷疑,起去洗漱。
回房間後才發現,自己昨天泡在盆裏的髒竟然已經被洗好烘幹,疊得整整齊齊放在床上了。
其中還包括淺藍帶蝴蝶結的三角......
雙頰驀地泛起了紅暈,宋晏禮竟然親自幫把染了姨媽的睡和洗幹淨了。
同時生出一困,他今天得起得多早啊?
池南霜的目落在那道淺藍上,腦海中不自覺腦補昨晚的畫面,一個材高大、清冷的男人,站在盥洗池前,細致地幫洗著染了污的......
角不自覺上揚了幾分,這樣的場景單是想想就已經心跳加速了。
吃早飯的時候,宋晏禮又給煮了紅糖水,遞給:“今天有空嗎?”
“沒有,我和以約好要去拍品牌方的gg視頻來著。”池南霜捧著杯子灌紅糖水,問,“怎麽了?”
“沒事,就是想帶你去散散心,白天沒空的話那就晚上吧,我去接你。”
池南霜點點頭:“好啊。”
答應完忽然意識到今天是周二。
宋晏禮竟然不用工作嗎?
好奇地問:“你們公司是可以隨便請假嗎?”
宋晏禮略沉思了下:“算是吧。”
嚴格來說是他可以隨便請假。
現在不榨員工的資本家已經不多了,池南霜由衷贊嘆:“那你們公司老板人啊。”
“是哪家公司啊?到時候我也去面試。”
宋宴禮拿面包的作一頓,語氣略顯遲疑地開口:“謝氏集團。”
“謝氏集團?”池南霜一驚,心底忽然浮起一種不好的預,狐疑道,“你們老板不會就是謝千硯吧?”
宋晏禮擡眸看了一眼,薄抿一條線,停頓了幾秒才緩緩吐出一個字:“是。”
池南霜瞬間表複雜:“......”
現男友是未婚夫的手下,這究竟是什麽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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