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兩名陪同的護士隨即轉走了出去,替虛掩上了門。
景南喬站在原地盯著景知意又看了會兒。
景知意像是聽不見了似的,對周圍的靜沒有任何反應,就連回頭都沒回頭看一眼。
“想出去嗎?”半晌,景南喬緩步走到了病床邊,低聲問。
景知意還是呆滯地看著窗外。
景南喬順著的目朝外看了眼,窗外什麼都沒有,只有通紅的晚霞。
不確定景知意到底是裝瘋還是真的已經瘋了,隨手拖了張椅子,坐在了床邊,低聲淡淡道:“我和霍予白要訂婚了,就在這個月月底。”
“爸媽在擬定賓客名單了,請了很多人,唯獨沒有你的名字。”
“另外,如你所愿,哥和冬暖分手了。”
“只是,冬暖和宋醫生在一起了,他們分手之后,都已經回歸到了各自正常的生活中。沒有你,大家都過得很好。”
景南喬說到這兒,景知意轉眸朝看了眼,眼神卻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兩人對視了一秒沒到,景知意忽然了下,要下床的樣子。
景南喬看著轉拿起床頭柜上的杯子,繞過,拿起保溫瓶給自己倒了杯水。
喝了兩口,又木訥地回頭問景南喬:“你喝嗎?”
景南喬定定著。
方才那些話,是故意用來刺激景知意的。
據說進來之后,景知意是有反抗過一段時間,也挨過打,每天都想方設法要逃出去。
有一次甚至已經逃出了神病院的大門,只是被容家留在這兒的人,又押送了回來。
后來,就乖了,比這里的任何一個病人都乖,像是徹底傻掉了。
景南喬總覺得是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不知道的事。
像是徹底變了個人。
“不用。”半晌,景南喬搖搖頭回道。
景知意放下了保溫瓶,拿著杯子又轉回到了床上,繼續保持著剛才的作,靠著床背,看著窗外。
景南喬看著出的小半截手臂上,有幾道沒有完全褪去的舊傷痕跡,挨打的時候,應該疼的。
“你想出去嗎?”景南喬再次問。
“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容先生會派人送你去外境留學,從今往后,你就不必再回到龍洲。”
這兒已經沒有在乎景知意的人了。
離開的代價,是失去所有的親朋好友重頭來過,雖然只是換了個地方繼續被監視,但是,至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下去。
“你想重新開始嗎?”景南喬低聲問。
因為景知意畢竟是傅恩的小兒,他們有緣關系,景南喬知道,容兆卿還是舍不得對太過絕。
景知意仍舊沒有理睬。
看來,的神上確實是出了點兒問題,已經不是個正常人了。
景南喬默不作聲等了會兒,景知意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既然這是你自己的選擇,那我不強迫你。”景南喬起,拿起了自己的外套便往外走。
在推開門要走出去的一剎那,后,忽然傳來了景知意的聲音:“真是沒有想到,來的人會是你。”
景南喬手上的作頓住了,回頭向景知意。
所以,是裝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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