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互相對視了幾眼,霍予白面淡淡先開口:“抱歉,打擾到你們了?”
向冬暖見霍予白手上提著保溫桶,隨即很自覺地起,朝景南喬使了個眼:“那我那個就先走了啊,我忙著呢!”
說完,飛快地拿了自己的東西,一溜煙就跑了。
景南喬看著向冬暖離開的方向,有點兒無語。
其實今天讓向冬暖過來,是有正事要辦,話還沒說到正題上,繞著霍予白說了一大通。
霍予白讓陸淮等在門口,自己拎著晚飯走了進來。
景南喬朝他看了眼,想到剛才向冬暖的話或許他也聽到了些,不免有些許尷尬,腳趾頭此刻都能在床上摳出一套夢幻芭比豪宅。
兩人誰也沒說話,霍予白打開了保溫桶,將里面的吃食一樣一樣擺在了病床桌上,放好了筷子,才低聲道:“阿世的事是誰指使的,陸淮已經查到,你暫且不用費心,先養好傷。”
說話時,卻沒有看景南喬一眼。
景南喬還在琢磨剛才向冬暖的話他到底有沒有聽見,悶悶“嗯”了聲,也沒多說別的。
甚至希他可以現在就走。
幸好開著的電視在發出聲音,多可以緩解一點此刻尷尬的氣氛。
景南喬一邊自己費勁地端起湯碗,一邊假裝看電視。
決定了,以后霍予白可能出現的地方,絕不會讓向冬暖這個傻子出現。
霍予白朝看了眼,給遞了把湯勺。
景南喬心不在焉地接過,指尖卻剛好不當心到霍予白還沒松開的手指,一瞬間,松開也不是,住也不是。
兩人的作都頓住了。
霍予白沉默了幾秒,將湯勺擱到了景南喬碗里,面無表地先收回手。
景南喬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繼續沉默著一邊喝湯一邊看電視。
電視上在重播這兩天的江城本地新聞:“……該公司違反公平賽制規定,涉及到多項罪名,如故意傷人、故意綁架造人傷害,更涉及到背后違法盤,被勒令停業關閉,近日警方已經涉調查,該公司總裁和多名領導已被拘留……”
景南喬喝湯的作越來越慢,盯著底下的新聞標題看了好一會兒,才確定,這家被曝的公司,就是的對家公司。
直到播放下一條新聞,景南喬才轉過頭去,看向霍予白。
前兩天一直在昏迷,這事當然不是做的。
景家不知道名下有一家拳場,沒說過,因為外公留給的產全部屬于資產,除了本人以外,沒人知道產里包含了什麼。所以肯定也不是景家出手的。
所以是霍予白。
對家公司的背景非常復雜,據說有湛家撐腰,是強到甚至不太敢明目張膽去對付的程度,否則對方也不會這麼囂張直接在賽前捅了阿世。
霍予白就這麼輕飄飄地,干掉了這家公司。
如果說他在拳場救只是為了自己的良心為了報恩,那麼現在這個局面,他為狠狠報復了對方,直接整到對方拘留,也只是報恩嗎?
霍予白卻只是若無其事和對視了眼,低聲道:“宋云易保住你的不容易,乖乖在床上躺幾天。”
景南喬和他對視了眼,言又止。
半天,才輕聲回了句:“我知道了。”
“我公司還有事。”霍予白拿起一旁的外套,繼續冷靜地朝道。
景南喬有時真的看不懂這個男人。
他為做了這麼多,卻可以理智到仿佛什麼都沒做過,就像是他為做的這些,都只是他應該做的分之事。
他可以做到若無其事,但做不到。
默不作聲看著他穿上外套準備離開,想了想,忽然開口道:“剛才冬暖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就是這樣。”
霍予白含糊應了聲,頓了下,又道:“你早些休息。”
景南喬看到他的耳朵紅了下,霍予白的皮很白,所以很明顯。
所以他剛才聽到了,向冬暖開的黃腔。
“我會乖乖聽你話,可是霍予白,昨天你說的話,真的是你的真心話嗎?”看著他走向房門,盯著他的背影,又輕聲問了他一句。
既然不喜歡,為什麼聽到那些曖昧的話會臉紅?
除非,他昨天本就只是在找借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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