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溫檸只拿了一支玉簪,直接進發髻里帶出來了。
往回走的路上問道:“太子哥哥今天不忙嗎?”
陸景嗯了聲:“今日無事。”
溫檸高興起來,聲音像摻了,又又甜:“那太子哥哥陪我好不好,我不想回去。”
才收了滿屋子的寶貝,當然要哄一哄對方,太子殿下金尊玉貴什麼都不缺,只是個聽話又懂事的人逗趣解悶。
溫檸對自己的份把握地十分準,并且努力踐行。
殷勤地像只小蜂:“太子哥哥,快坐。”
陸景看著鋪好墊的太師椅,不由失笑,由折騰了一會兒,直到見還準備端茶,才將人來坐下。
他道:“茵茵不必做這些,像從前那般就行了。”
溫檸樂得輕松,高高興興跟著坐了下來:“太子哥哥怎麼對我這麼好啊?”
陸景視線落在自己的手臂上:“茵茵救過我一次。”
溫檸不解,歪頭嗯了一聲?
心里清楚,是送去邊關的那件護甲,從那件事后,陸景才第一次給回信。
溫檸本來覺得一件護甲換太子殿下的回信已經很劃算了,沒想到還有后續。
心道,可惜傷了手臂之后,陸景格外慎重,再沒遇上過什麼大事,不然豈不是可以再換一個東宮庫房。
所幸這大逆不道的想法太子不知。
陸景問:“茵茵夏天生了一場病?”
溫檸點頭,往回想了想,含含糊糊地道:“夏日雨水多嘛,我只是不小心淋了些雨,哪里知道就著涼了。”
沒提去寶華寺祈福的事,陸景也沒有提,只問:“嚴重嗎?”
溫檸搖頭:“不嚴重。”
然后就皺起了眉,一邊撒一邊抱怨:“就是藥好苦,我一連喝了好多日,到最后實在喝不下了,差點兒吐出來,現在想起來還難呢。”
陸景聞言,笑著喚人給上了一碗甜湯。
等用的差不多,撥湯匙的作慢下來后,才說起今日的事:“茵茵喜歡那間庫房嗎?”
溫檸喜歡極了,翹著角點頭:“太子哥哥真的要送給我嗎?”
陸景道:“補給茵茵的及笄賀禮。”
溫檸呀了一聲,睜大了眼睛:“我還以為太子哥哥忘了呢。”
托著腮,不無憾道:“可惜那時候太子哥哥不在京城,不然就能看到我的及笄禮了。”
說完,眼珠一轉,偏頭對他道:“太子哥哥怎麼不問問我想要什麼?”
陸景問了:“哦,那茵茵想要什麼?”
溫檸眼一彎,笑得十分好看:“及笄的時候,我想要太子哥哥給我回信,后來就真的收到了!”
故意提起回信的事,陸景那時候并不是因為及笄才給回信的,可不知道呀,就這麼以為,反正太子殿下又不會挑破,只會覺得虧欠。
果然,聽陸景道:“以后茵茵想要什麼都行。”
溫檸心中一喜,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陸景接著道:“無論茵茵要的是錦繡榮華一世無憂,還是炊金饌玉富貴安樂,我都給的起。”
“只要茵茵永遠陪著我,待在我側。”
陸景抬眼,將一句驚濤駭浪的話說得平淡無比:“茵茵以后會是大恒最尊貴的公主。”
溫檸連呼吸都停住了。
從來不去奢以后的事,世事難料,但徐徐圖之,總會做的。
只是這一日比想象中來得要更早,猝不及防便向敞開了帷幕,那帷幕后堆金積玉,奢靡無比,仿若整個天下的寶盡在其中。
溫檸一時分不清是自己在做夢,還是果真如此。
握手指,直到掌心傳來一陣刺痛,才知道自己不是在臆想,也沒有聽錯任何一句話。
知道陸景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不是一句太子哥哥的稱謂,也不是兄長這層份,而是要占據心中最重要的那一塊地方。
陸景允許喚楚照衡大哥,不過是覺得雖然這麼喊了,卻同楚照衡算不上多親近。
就像陸煥,多有接,可論起誰親誰疏,對方遠遠比不上陸景。
溫檸突然就明白了,太子殿下想要把他擺在第一位。
并且永遠擺在第一位。
溫檸做不到,心里有比太子殿下更重要的人,要重要上許多,哪怕是讓一命換一命也可以的那種重要。
但沒關系,可以裝作做得到,又不是很難。
道:“我會永遠陪著太子哥哥的。”
第34章
秋雨纏綿,一連下了好幾日。
溫檸坐在窗前的人榻上,手中把玩著一柄玉如意,通瑩白細膩,潔勻,因為是暖玉制的,所以手生溫,很是舒服。
這是從東宮那間庫房里找出來了,自從那日在太子殿下跟前表完忠心,溫檸覺得心頭大事驟然解決了,整個人愈發懶散起來。
陸景得空,便去東宮;不得空,便待在思鴻閣。
素心起先還勸多走走,誰料剛勸完,就連綿下起了雨,已經快有小半個月沒放晴了。
這下溫檸便是想出去,素心也不想放人,姑娘雖說調養地不錯,可夏日淋雨大病一場的事還記得了,萬不能掉以輕心。
溫檸半托著腮朝窗外:“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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