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穿越時空 我見殿下少年時 第57章

《我見殿下少年時》 第57章

第57章

高景朝出手:“到為父邊。”

高悅行走過去, 趴在桌案上。

高景說道:“明天爹爹要到陳府取證,你陪爹爹一起去吧。”

高悅行簡直意外的驚喜:“爹爹?”

高景看著兒尚且稚的面龐,眉目間籠著淡淡的擔憂, 說:“阿行,你和你姐姐不同,你姐姐將要嫁的人,品行和家世都經得起爹爹的考校, 爹爹自信可以護著任何委屈, 但是, 阿行, 你的將來,飛得太高太遠了, 爹爹也許會夠不著, 所以, 你得靠自己。”

高悅行毫不懷疑, 只要自己肯說一句不願意,的父親即使是拼了命,也會將護在邊。

那是脈相連的湧

高悅行眼角發紅,蓄了淚,說:“我會的,爹爹, 我不僅會保護好自己, 我還會保護我們的家, 保護我邊的所有人。”

高景為拂去淚:“別哭, 爹爹相信, 你能做得到。”

高悅行看著父親攤開了一頁紙, 說:“此案牽扯到陳家宅, 倒不棘手,只有些麻煩就是了。”

高景搞到手的,竟然是陳家宅人的名單,足足有一二百人,甚至還囊括了他們的家生子,以及從外頭買進去的婢小廝。

難怪高景會說麻煩。

高悅行只看著便覺一個頭兩個大。

高景提起筆,剛準備講些什麽,忽然又停住了,筆尖懸在半空,扭頭對高悅行道:“你去耳房,請殿下也過來聽聽。”

高景一的才華,和在場裏歷練出的經驗,他希能將其當做武,希還能來得及教給兩個孩子,希能在他們日後相扶相持遍布荊棘的路上聊以助益。

高悅行給李弗襄披上了鬥篷,戴上兜帽,遣散了院中服侍的下人,將人帶到了書房。

Advertisement

李弗襄解下鬥篷。

高景讓兩個孩子并肩坐在桌案前,說:“今日我已經查了陳小姐被害的現場,也詢問了相關涉案的人,明天我要詳細審幾個人。”

高悅行:“所以陳小姐是被他們陳家人自己害死的?”

高景:“這難道不是顯而易見的事?”

李弗襄:“陳大人心裏應該是清楚的吧。”

高景:“他心裏究竟有沒有鬼,只有他自己最知道。”

高悅行心思又飄遠了:“借用這樣一個百出的謀,往我們殿下上攀扯,目的何在呢?”

高景用筆敲了一下的頭:“專心。”

高悅行:“奧——”

趁著父親轉過,高悅行自己被敲疼的腦袋。

李弗襄趕長了脖子心疼地看。

高景後腦勺上仿佛長了眼睛,回頭又是一下,敲在李弗襄的腦門上。

兩孩子終于都老實了。

當然,高悅行只是表面上老實,心裏還在嘰裏咕嚕的想。

——小的時候,李弗襄不喜歡讀書,柳太傅每每氣極又拿他沒有辦法,打不得,罵不得,那時,若是換高景授課,有如此嚴厲的老師,想必他們現在已經可以考進士去了。

哦對了。

爹爹當年是第幾名來著?

高景拿出了戒尺:“再不專心,打手板了。”

高悅行的臭病由來已久,一心二用甚至三用都是常態,本不控制地走神。被那烏黑的檀木戒尺震懾住了,這都是當年爹爹用來教訓兄長的家法,本已擱置了很多年,今天竟為了又祭了出來。

高悅行自己已經開始不斷沁出汗珠的手心。

李弗襄湊到耳邊,飛快且小聲地說了一句:“那次皇上揍我,用的就是這東西,敲了我足足三下,可疼了。”

高悅行:“……”

這就是皇帝深更半夜在乾清宮盛怒之下傳的“板子”!

做戲也未免太不走心了。

高悅行最終還是挨了一尺子才消停。

本著同甘共苦原則的李弗襄也不甘示弱,同樣給自己爭取到了一尺子。

高景指著卷宗上的名單,說:“陳家一共兩位小姐,平時吃住都在同一——翠苑,按理說,陳大小姐若有任何靜,與同住一個院子的陳二小姐,必定會有所察覺。”

但是沒有。

高悅行聽懂了父親話中的未競之意。

想起了不久之前,陳二小姐給曾遞給自己的邀約。

或許當時不該推拒的。

陳家宅裏的眷太多了。

首先他們家的兄弟多,都還未分家,各自的妻妾也多,嫡出庶出的群結隊。

高景單憑第一天的查問,其實收集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所以,他明天要再走一趟。

高悅行打扮仵作小學的模樣,除了個頭欠缺一點,其餘倒沒什麽不妥。

李弗襄也想跟去。

但是他份特殊,陳家恐怕有不認識他的。

高悅行寬他:“在家等我,我去和你去是一樣的,我的眼睛就是你的眼睛,我的耳朵就是你的耳朵,無論看見聽見什麽,回頭我都講給你聽。”

高景背對著他們,咳了一聲。高悅行背著一個灰蓬蓬的布袋,利落地翻上馬,出了高府大門,跟在了仵作的後。

高悅行發現今天的京城很有些不尋常。

街面似乎都戒嚴了,行人來往間神匆匆,連頭也不敢擡。街上竟然有堂而皇之巡行的衛軍、錦衛。

高悅行打量著這一切,趕上前方暫時充當自己老師的仵作,問道:“大人,京城最近是發生了什麽事?”

仵作道:“前日晚上,大理寺有刺客闖,客居的五殿下傷被劫,下落不明。”

差點忘了這一茬,高悅行經他一提點,才恍然大悟,做戲要做全套,在外面人的眼裏,李弗襄確確實實是失蹤了。

高悅行打起十足地警惕。

隨著仵作師父踏進陳家角門的時候,眼尖的瞥見了門檻上暗紅的跡。

陳家這幾天是忙得套了,門面上這樣明顯的不妥都無人清理。

陳大小姐停靈家中,進門到都是白幡。高景在前院和陳大人打了個照面之後,正準備往陳小姐生前住的院子裏去。

高悅行與之肩而過的同時,高景停下腳步,一指,說:“你來伺候文書。”說罷,便大步流星朝院走去。

高悅行于衆目睽睽之下,低眉順眼地跟上去。的舉手投足,自有一番下人的模樣,一點兒也不氣,跑起來手腳麻利。

一群高高在上的夫人小姐們不會去注意一個不起眼的下人。高悅行扮男裝站在衆人面前,竟然沒有引起毫的疑心。

高景首先盤問的是陳二小姐:“寅時一刻,你姐姐遇害的時候,你沒有聽到任何異常的靜?”

陳二小姐搖頭:“那時我正睡著呢,直到天亮醒來時,才得知,姐姐已經被人殺死了……”

比高悅行還要小一歲的陳二小姐,正被陳夫人攬在懷中,明顯害怕,但卻不怎麽傷心的樣子。

高悅行打量著相互依偎在一起的母倆,發現不僅是陳二小姐,陳夫人的表上,也不見任何難過。

高悅行深反常,陳家大小姐可是正經的陳家嫡,托生于陳夫人的肚子裏,與這位二小姐一母同胞。

陳夫人摟自己的小兒,說:“高大人,我兒年紀尚小,您有什麽疑問直接問我便可。”

高景:“陳夫人,不是本有意難為您,只是陳小姐遇害當日,貴府上下統一口徑,無一人察覺異常,本也很難辦啊。”

陳夫人不地回道:“高大人慎言,您這話說的,似乎是我們陳府上下一起合計好了要謀害大小姐,這未免過于荒唐了。”

高景一挑眉:“荒唐嗎?”

陳夫人一橫眉,卻敢怒不敢言。

高景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刺激陳夫人,他撇下這一衆眷,轉踏進了陳大小姐的房中。

高悅行亦步亦趨地跟著。

陳大小姐的閨房才是真正最有價值的地方,陳大小姐遇害當天,刑部便來人查封了現場,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包括陳家人。

門上的封條沒有任何損毀過的痕跡。

可見依然保留著最初的痕跡。

高景奉聖命,全權接手此案,他今日才親自手接去了封條,將陳小姐被殺的地方再次揭之下。

高悅行尚站在門檻之外,便聞到了沖鼻的腥,甚至還有些發臭。

頸部一刀斃命,噴薄的鮮遠比人想象中的還要目驚心,即使中秋在即,夏日的餘溫還未退去,腥在屋中捂上幾日,必然會釀令人作嘔的味道。

高景甚至還皺了一下眉。

高悅行卻率先面不改地踏進屋中,格外小心地推開門窗隙,讓新鮮的風灌進屋

跟在後面的陳二小姐此時終于注意到了這位小的奴才,的背影,輕輕地咦了一聲。

高悅行沒能聽見。

在推開窗的同時,低頭看見了窗臺上一不甚明顯的鞋印。

封了幾天的屋子四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而窗臺上的那鞋印并不是因為踩到了灰塵而留下。

那鞋印上沾了一些白的細碎末,在是無法看清的,只在推開窗戶,偏移過來的瞬間,靜靜地閃爍著晶瑩。

這是什麽東西?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