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元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是讓他有些懷疑眼睛的一幕。
只見他們強悍的小靳總,此時像是一只順的弱不能自理的小貓咪,靠在病床上,乖乖地蓋著被子,張開讓人喂粥。
而在他的面前,姜樂用勺子盛了粥水,小心翼翼地吹涼,確定好了溫度才喂給靳北辰。
兩人這麼喝一碗粥,愣是喝了十來分鐘都沒喝完。
劉元:“……”
他有些懷疑人生。
在他的印象里,自家小靳總只是傷了左手而已吧。
真……沒必要這樣。
但是在他目瞪口呆的時候,忽然覺到一道冰冷的死亡視線。
他嚇得一個機靈,下意識抬眼看過去,就看到了自家小靳總冷颼颼地看著自己,就像是舉著鐮刀的死神。
“小,小靳總!”
劉元陡然打了一個哆嗦,趕回過了神,恭恭敬敬地垂下目。
不管怎麼樣,看來小靳總還是那個小靳總,好嚇人!
他戰戰兢兢地開口道:“您要的資料我這邊已經找到了。”
說著,他上前兩步,雙手將資料放到了桌子上。
“嗯。”
聽著靳北辰沉沉的聲音,劉元暗暗地地抹了一把冷汗。
他剛剛竟然還覺得對方是什麼弱不能自理的小貓咪,果然是自己昨晚熬夜加班沒睡好出現了幻覺。
這不還是一只隨時能夠一掌拍死他的雄獅嗎!
“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我會再代下去。”靳北辰看了眼桌子上的資料,淡淡地開口說道。
“是!”
劉元應了一聲,又鞠了一躬,這才放輕手腳退了下去。
走出了房門,他將房門拉上,這才狠狠松口氣。
就算是在病中,靳北辰的氣勢也毫沒有到影響。
大概……
也只有在姜樂面前,他才會收起鋒利的獠牙和利爪,變一只家養的小貓吧。
對于自家總裁能夠有一個心人,劉元還是很高興的。
他從畢業就跟著靳北辰了。
那時候,靳北辰還是個十來歲的小男孩,但是腦子和氣場都讓他這個年人心服口服。
一路跟著靳北辰走到現在,他一直覺得靳北辰無堅不摧。
但是到底是高不勝寒。
看著靳北辰總是孤單一個人,他畢竟是個俗人,也會不自覺地去想,要是對方邊能夠有一個人陪著就好了。
像是他們這樣子的俗人,是陪不了,走不進他的心,也不了他的眼。
原本以為,世界上哪里有那樣子的子呢,怕是自己多想了。
沒有想到,姜樂真的出現了。
只能說是,老天垂憐。
想到這里,劉元甩了甩腦袋。
他一個被榨的可憐社畜打工仔,干什麼還有閑心去關心自家資本主義大佬老板的閑事?
嗚嗚嗚嗚……
病房這邊。
靳北辰哪里知道,自己的金牌助理心戲竟然這麼多。
等著姜樂一口一口地把粥水喂完,他才算是解放了。
姜樂看著他那個樣子,著實是有些好笑:“我照顧你,你倒是覺得累了?”
“沒有,我只是……”
看著姜樂眼中的笑意,靳北辰一挑眉頭:“寵若驚。”
“呵,你最好是。”
見狀,姜樂也沒有拆穿他。
反正就是要找事做,不能給靳北辰做點什麼,心里就不舒服,想東想西。
既然這樣子,就只能委屈堂堂小靳總當只乖巧的小貓咪啦!
看著姜樂那得意洋洋的小樣子,靳北辰的眼底得幾乎要化一灘春水。
把手里的白瓷小碗放到桌子上,姜樂的目被那份資料吸引住。
“這是什麼?”好奇地出聲詢問,隨手將資料拿了過來。
靳北辰什麼事都不瞞著。
所以即便是公司的事,也是想看就看,想翻就翻,完全沒有想到什麼要忌諱的事。
靠在靠枕上,靳北辰有些懶洋洋的。
他隨口回道:“關于顧鴻軒和黑寡婦的事。”
顧鴻軒,姜樂是知道的,顧氏的大爺。
至于那個黑寡婦?
姜樂就是一頭霧水了。
“是Y國的首富,自稱黑寡婦。”看出來姜樂臉上的疑,靳北辰出聲解釋。
聽得這話,姜樂恍然大悟。
之前就聽陸子瑤說過,顧氏之所以能夠打開海外市場,依舊可以和靳氏抗衡,就是因為顧克欽和Y國的首富關系切。
據說,那Y國首富對顧大爺是言聽計從和,幾乎是傾盡全力在幫他。
只是姜樂沒有想到,那首富集團的掌權人竟然是個人。
這就難免要讓人多想了。
以前聽顧克欽說過,他哥哥顧鴻軒和他嫂嫂的不錯,兩人還有了一個孩子。
大概是,想多了?
或許顧鴻軒和黑寡婦真的就只是純粹的革命友誼。
“顧鴻軒離婚了。”
還沒等姜樂想明白,靳北辰又丟下來一個炸彈。
姜樂:“……”
詫異地抬眼,目瞪口呆看著靳北辰。
所以,原來顧鴻軒和黑寡婦之間真的有事。
要是沒有的話,顧鴻軒沒事離什麼婚。
他記得,顧鴻軒貌似原本的婚姻就是商業聯姻,他的妻子也是他們顧氏的一個重要的合作伙伴,雖然比不上顧氏的產業,但是也能和宋氏之類的相提并論,是非常合適的聯姻對象。
沒想到,現在說離婚就離婚。
不過如果另一邊是一國首富遞來的橄欖枝的話,那也不是說不通。
靳北辰看著姜樂難得八卦的樣子,下點了點那份資料:“要是你興趣,可以自己看看。”
那份資料,就是他讓劉元整理出來的。
關于顧鴻軒和黑寡婦之間的之,他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所以才特意讓劉元多加留意,一直派人盯著查下去。
在姜樂翻閱資料的時候,靳北辰開口給解釋:“顧鴻軒之前在Y國待過一段時間,大概有個四五年的樣子。”
“那段時間,黑寡婦家里也出了很多事。”
“當時的黑寡婦還不是黑寡婦,是家的二小姐,上邊還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姐姐。”
“但是就在顧鴻軒在那邊的那幾年,黑寡婦傳出了的消息,但是之后不知道為什麼,和家里人鬧掰了。”
“讓人震驚的是,竟然把整個集團都搶了過去,父母和兄長姐姐全部被外派驅逐。”
“也是那之后的幾年,自稱黑寡婦。”
好巧不巧,黑寡婦和家里人鬧掰的那段時間,正好是顧鴻軒離開Y國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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