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樂幾乎是一步一跪地離開。

從那以后，就再也沒有見到過柳亦。

但是知道，他再也不在這個人世。

聽到姜樂的話，大弟子驚得睜圓了眼睛。

“怎麼會這樣……”

難道這只是巧合嗎？

他不信！

姜樂也不信！

的敵人出現了，這麼多年來，從未想過放棄尋找的仇人……

終于又出來了！

姜樂和大弟子彼此對視了一眼。

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熊熊燃燒的火焰。

那火焰似乎是下一秒就能將人焚燒，灰飛煙滅。

“我會找到他的。”

姜樂低聲道。

大弟子沒有說話，堅毅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想了想，他主開口道：“我是最先發現師傅去世的，當時我好像是看到一個黑影，但是我本跟不上去，對方的速度太快了，我只是約看到一塊繡著蛇的黑布。”

“是蛇。”

姜樂點點頭，開口道：“當時，我在離開的時候，也約察覺到有幾道人影朝著我們過來了。”

“我躲了起來，看到了一小片黑布。”

“上面也是一條繡著的蛇，通鮮紅，綠的眼睛。”

聽這麼說，大弟子使勁點頭：“對對對，就是紅的！”

到底是誰，殺了柳亦還要取戴老的命？

手段竟然都是如此的殘忍！

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的線索。

大弟子曾經帶著人，在戴老被殺害的周圍翻了個底朝天，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對方就像是幽靈一般。

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

從冰窖離開之后，姜樂跟靳北辰一路沉默著回去廂房。

“小心。”

靳北辰出聲，將姜樂直接抱起帶進了房間。

由于姜樂神思恍惚，竟然差點直接撞到了門檻上。

姜樂有些尷尬，低聲道：“抱歉。”

向來表現得沉穩，像是這麼莽撞的樣子著實是有些丟臉。

靳北辰搖搖頭，讓在椅子上坐下，然后給倒了一杯清泉泡出來的龍井茶。

姜樂喝了一口，食不知味。

看到一直不開口，靳北辰也不出聲，只是安安靜靜地陪著。

一如他一直做的那樣。

“我師父在出事之前，突然遣散了我們，讓我們該去哪里去哪里。”

又喝了一口茶水，姜樂才開口，嗓子總算是舒服了一些：“我們都不愿意離開，畢竟師父曾經親口說過，要帶著我們站在武道最高的武臺上，讓所有人都知道，都看到……”

“我們黑發黑眼黃皮。”

“但是他食言了，要趕我們走。”

“他好兇，我們最后還是不得不走……”

說到這里，姜樂慘笑了一下：“我一直在想，如果當時我們能夠再堅持堅持，是不是他老人家就不會出事？”

“我當時想回國，但是上飛機前還是又回去了，才會看到他……”

說到這里，姜樂說不下去了。

“別哭了。”

靳北辰輕出聲，拿起桌上的紙巾，輕地拭著姜樂的臉。

也是因為這樣，姜樂才發現自己竟然哭了。

原本只是大滴大滴的眼淚噼里啪啦掉落，但是看著靳北辰和的樣子，忽然控制不住，“嗚哇”一聲嚎啕大哭！

見狀，靳北辰將擁抱在懷里，輕地著的頭發。

姜樂哭得上下不接下氣，眼淚濡了靳北辰的外套襯衫。

但是不管，只想痛痛快快地哭出來。

從師傅離開到現在，這麼多年來，一直哭不出來。

只要是想起來師傅的慘狀，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住了嚨，靈魂都像是被出來掛在吊桿上晃……

直到今天，才終于哭了出來。

那痛徹心扉的痛，那在心頭的無形的力，在這一刻全部展現在靳北辰的眼前。

直到哭得嗓子都啞了，一一地幾乎要發不出聲音，姜樂才在靳北辰輕輕地拍著后背的哄勸下制住了哭聲。

哭過了，理智回歸，的臉有些微紅。

看著靳北辰深邃的黑眸，低聲道：“抱歉，弄臟了你的服。”

“說的什麼話。”

靳北辰好笑，再次用紙巾將的小臉細細地干凈。

他低聲道：“只是一件服而已。”

看到姜樂沒有剛剛那麼抑，從行尸走回到了現在的狀態，他開心還來不及。

想到剛剛姜樂說的話，他問道：“你這些年都有在追查這件事嗎？”

“有，我從來沒有放棄過。”

“但是那些人，就像是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我再也沒有找到過任何線索。”

想到這些年的努力毫無進展，姜樂嘆了一口氣：“我和我的其他師兄弟都說了這件事，他們遍布世界各地，但是也沒有任何人能夠找到線索。”

甚至于，他們連為什麼柳亦會和這些人牽扯上都不知道。

因為柳亦從來不會說自己的私事。

當初他提前要求他們離開，怕是已經猜測到了自己會有這一劫劫難，不想要連累到弟子們，才會讓他們全部速速離去。

不惜和弟子們翻臉，也要把人都趕走。

在知道師傅遇害之后，其余弟子和姜樂一樣悔不當初。

每個人都想著，要是他們能夠堅持久一點……

因為這份愧疚，至今沒有人走出柳亦死亡的影。

這是一座大山，住了姜樂，也住了姜樂的其他師兄弟。

“你放心，既然他們再次出來了，就別想要再逃走。”

靳北辰瞇了迷眼睛，沉聲道：“我也會派人追查這件事，我不信，他們真的有通天之能。”

聽到靳北辰的話，姜樂張了張吧。

不喜歡麻煩別人，下意識地想要拒絕。

但是靳北辰的能力，絕對不是或者是其他的師兄弟能夠比擬的。

他們只是普通的習武者，雖然遍布世界各地，但是錢權上并沒有毫優勢，要是有靳北辰幫忙，憑著靳家的信息網，搞不好真的能夠找到他們找了那麼多年都找不到的線索……

似乎是看出了姜樂的糾結，靳北辰有些不悅。

他將姜樂的小臉轉向自己，盯著的眼睛：“樂樂，我是你的丈夫。”

“夫妻一，我不希你把我當作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