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姜樂手里的手機掉到了地上。

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注意到前臺妹妹擔憂的臉，勉強扯扯角：“放心，沒事，你繼續忙。”

沒空解釋太多，撿起手機離開。

安排好了武館接下來的工作，匆匆離開武館，準備個家里的司機。

戴老因為喜靜，一直都居住在遠離人煙的山里。

從這里一路過去，還是要先去機場一趟。

只是等司機到的時候，車后座上還多了個人。

看到靳北辰沉穩俊逸的臉，姜樂有些驚訝又似乎不是很驚訝。

漸漸地習慣了，他總會在需要的時候突然出現。

“你……知道戴老的事了？”

上了車，低聲問靳北辰。

靳北辰點點頭，嗓音微啞：“我聽到消息，猜測你會過去。”

“……”

沉默了一會兒，姜樂道：“在飛機上，我和他的談話你聽到了吧？”

“你去洗手間太久沒回來，我恰好去找你。”

偶然聽到了些，但他很快轉回座位等待，并沒有繼續探聽。

聽他這麼說，姜樂點點頭。

也算是知道了，他為什麼會猜到會過去一趟。

“我的師傅柳亦，是戴老的師兄。”

想了想，微微皺起眉頭：“之前見到戴老的時候，他的明明很是健朗，今天我一天心神不寧，總覺要出事。”

沒想到就這麼應驗了。

想到這里，的心有些低落。

靳北辰沒有出聲安什麼，只是出手握住了的手，十指叉。

他想要告訴，不管發生了什麼，他都會在。

而姜樂也知道了他的意思。

手指微微收，主地握住了他的手。

看起來冰冷淡漠不近人的男人，握著的掌心卻炙熱滾燙。

一路奔波，他們總算是在天黑之前到了山里。

由于戴老的份，特意趕來吊唁的人很多。

戴老的弟子們都來了，常年跟在邊的那些臉都很抑，招待客人也有些心不在焉。

眾人都能表示理解。

大家在靈堂給戴老上了香，然后就是無邊的沉默。

能夠第一時間趕來的，對于戴老的心當然也是最真的。

想著那樣的一個小老頭都去了，誰的心里都不好。

姜樂和靳北辰到的時候，看到靳北辰，周圍人明顯愣了下。

顯然認識他的不。

戴老的弟子幾乎是一直弓著腰，將他們恭請了進去。

姜樂看著靈堂上的黑白照片，差點沒能接穩遞過來的三香。

深吸一口氣，才深深地鞠了一躬。

弟子們安排了食宿。

深山，食宿都很簡單，菜清淡，但也有專屬于深山的野味，野菜味道鮮而。

可姜樂吃起來味同嚼蠟。

本吃不出食的味道，只是機械地進行生理上的能量補充。

“夠了。”

忽然的筷子被擋住，姜樂抬起頭。

靳北辰面淡然地把的筷子拿了過去，然后遞過來一杯白開水。

姜樂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肚子很撐。

喝了點水，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我想去看看戴老。”

靈堂上并沒有棺材，只有戴老的黑白照片。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姜樂就是地有一種直覺。

想要證實一下。

“好。”

對于姜樂突然蹦出來的要求，靳北辰并沒有追問的意思，只是跟著站起。

兩人一起去找了戴老的大弟子。

大弟子負責此次吊唁的相關事宜，也是一直跟在戴老邊的人，對于戴老的況最為悉，也深得其他弟子的信服和戴。

戴老的弟子很多，有的像是黎總那樣子的，選擇世。

也有和大弟子一樣，選擇出世，士獨居。

看到姜樂和靳北辰，大弟子顯然是有些驚訝，趕起：“小靳總，姜小姐。”

對于兩人的份，他還是清楚的。

靳北辰只是點點頭。

姜樂則是開口道：“不好意思，這個時候來打攪你。”

看得出來，大弟子明顯心很是抑，但還是要強打起神理很多的事務，人看起來無比的憔悴。

聞言，大弟子搖搖頭。

“不知道有什麼事是我能幫到你們的？”他出聲詢問，對姜樂的態度很不錯。

一個是因為靳北辰的緣故，一個是因為他也陪伴著戴老看了姜樂的比賽。

姜樂的實力讓他很是欽佩。

面對大弟子的話，姜樂一時之間不好開口。

畢竟這個要求實在是有些過分。

戴老已經棺材，但是卻想要開棺材看看。

要是正常人聽了，怕是都要直接拿把掃把把趕出去。

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將話說出口。

好在，大弟子并沒有發脾氣，只是表又是震驚又是疑，眉頭皺得的。

“不知道姜小姐為什麼會突然有這個想法？”

他的目地盯著姜樂。

就像是想要從姜樂的臉上探聽出來什麼。

那目讓人有些不舒服，就像是想要將姜樂給當箭靶子似的。

姜樂覺到了些許敵意。

只是還沒有開口說話，靳北辰就眉頭一皺，直直擋在了的面前。

他目不悅地看向大弟子，眼中含著的警告相當明顯。

大弟子愣了愣，目收回來了一些，但是表卻依舊有些固執。

他沒有出聲道歉，只是梗著脖子站在那里。

看到他這個反常的模樣，靳北辰和姜樂都意識到事肯定有哪里不對勁兒。

而這不對勁兒的源頭，一定是在戴老的上。

除了戴老之外，大弟子不可能還會因為其他的敢這麼和靳北辰對著干。

“我并沒有其他的想法，只是想要看看。”

姜樂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說，只能盡可能地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誠懇。

可是聽到這話，大弟子的臉變了變。

“抱歉，不可能。”

他冷聲開口。

然后他背過去，再不愿意看姜樂和靳北辰，反倒是開始下逐客令：“我有些累了，你們先走吧。”

“對了，既然已經吊唁過了，我師父也到了你們的心意。”

“今晚好好休息一晚，明早上我讓人送你們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