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姜樂看到王平的第一眼，就覺得似乎是哪里不太對勁。

只是到了如今，他也想不起來這一號人。

讓人意外的是，劉元竟然很快就回了消息。

“小靳總，王平死了。”

這麼一句話，讓姜樂和靳北辰同時抬眼，兩人對視了一眼。

“據調查結果來看，是他值夜班太過困乏，回去的路上沒有注意，車子直接撞翻了大橋上的欄桿，連人帶車都摔進了江里。”

“雖然馬上有人報警打撈，但是人已經沒了。”

這麼巧合？

姜樂和靳北辰不信其中沒有貓膩。

但是劉元特意帶韓哥去看了，確認王平的死沒有任何人為的痕跡。

韓哥淡淡道：“要麼是真的太困出了錯，要麼就是自己想死。”

姜樂和靳北辰都沉默下來。

如果說王平是故意尋死，那就是在用命給一個人掃干凈尾，大概是早已經猜到了靳北辰會從他上下手。

“這人還忠心。”劉元對此這麼評價。

姜樂和靳北辰一句話沒說。

如今王平的線索斷了，想要找到背后人難上加難。

看到姜樂心不太好，靳北辰起代了司機出門。

“去哪里？”

姜樂莫名其妙被帶走，一臉的問號。

靳北辰卻是沒有解答的疑，反倒是有的賣起了關子：“到了就知道了。”

姜樂看他的目更加莫名其妙。

直到很快他們到了一。

“這……”

看著面前的武館，姜樂目瞪口呆，大大地張開，幾乎可以塞進去一個鴕鳥蛋。

除了更為寬敞明亮之外，面前好像是一夕之間出現的武館和的武館幾乎是一模一樣。

相較于的武館于街區里，周圍不城中村，地段偏僻又游手好閑的人多，這里就不一樣了。

這一于富人區，周圍很是空曠，距離別墅區有一定的距離，但是卻于安保范圍之，每日都會有安保人員在周遭巡防。

更不要說周圍的自然景，賞心悅目心曠神怡。

這里是寸土寸金的存在，卻被靳北辰修建了一座武館。

“你……”

驚訝過后，姜樂看向靳北辰，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將北辰目和，有些憐惜地看著眼底下的青黑。

雖然姜樂極力掩飾，甚至于還了淡淡的遮瑕膏，但是靳北辰還是注意到了。

最近這段時間，姜樂的睡眠質量并不太好。

就像是有什麼事在心頭，讓整個人的氣都很低。

“既然在那里會讓你覺得抑，不如就換一個地方吧？”靳北辰緩聲開口，似乎是生怕會得到姜樂的拒絕。

聽到這句話，姜樂愣住了。

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

畢竟這麼久以來，武館的人并沒有察覺到異常。

但是沒有想到，的心不在焉竟然都已經被靳北辰盡收眼底。

微微地垂下頭，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道：“你知道嗎，當時丁向志是死在我面前的，就在我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摔了下來，他斷氣之前還看到了我。”

“我總覺，他似乎是有什麼想要和我說。”

“他或許是真的累了，在知道了自己的母親想要殺死自己之后，他放棄了生的意志，順從了母親的愿，沒有再掙扎，跳了下來。”

“可是，他明明那麼喜歡學武，學得那麼認真，他要是學下去，這一次的比賽獲獎名額上面肯定能有他的名字……”

說到這里，姜樂說不下去了。

由于低著頭，靳北辰看不清的神，但是能夠覺到語氣之中深深的抑。

“我忘不了，忘不了他死之前看我的那一眼。”

“每次去武館，經過那個地方，我似乎都回到了那一天，他看我的那一天。”

聽到些微的哽咽聲，靳北辰實在是沒忍住，上前輕輕地擁抱了。

男人的懷抱之中有姜樂已經開始悉的氣息。

明明是清淡的猶如雪山之巔的冷香，卻讓覺得安心溫暖。

不自稍稍靠近了一些。

覺到的小作，靳北辰心中流過暖意，手臂稍稍用力將抱。

“如果忘不了的話，那就不要忘吧。”

他低聲道：“一個人的消失有很多種方式，當被這個世界上的另一個人永遠留在記憶里，那他就沒有真的消失。”

“我想，他會很開心你始終記得他。”

“可是我怕他恨我。”聽到靳北辰的話，姜樂遲疑著開口。

“他在我的武館那麼久，到了那麼多來自于母親的傷害，上那麼多傷口，我竟然從未察覺到。”

“當初丁向偉冒充他做了那些事，我們也沒有人相信他，哪怕是懷疑都沒有，直接就給他定了罪。”

“還有……”

“那一天，但凡我回去早一點，是不是就能在他跳樓前發現他，救下他？”

太多太多的如果，無論是哪一個如果，或許那樣一條飽痛苦備折磨的鮮活生命就能被抓住。

但是這些如果，都錯過了。

這就是讓姜樂輾轉難眠，思慮日重的原因。

聽著姜樂的絮絮叨叨，靳北辰緩緩地閉上眼，深深吐出一口氣：“樂樂，你太善良。”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的莫名其妙不公平。

善良的人似乎總被困在圈圈里自我折磨走不出來，沒有心的人卻能瀟灑肆意。

丁母待兒子，殺死兒子，但是卻還能理直氣壯喊著：“我生下他，他的命本來就是我的！”

沒有一點反省疚。

但是無辜的人如姜樂，卻陷在自責的緒中，日夜無眠。

“這都不是你的錯。”

想到這里，靳北辰沉聲道：“你沒發現，是因為他不想要被你們發現，不想被特殊對待，你至于你們沒有分辨出丁向志和丁向偉，這又怎麼能怪你們呢？”

“畢竟誰能想得到？”

“你沒能提前回去救下他，那你怎麼知道你提前回去就能救下他？”

“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會有生命消逝，總不能都要怪我們沒有去拯救吧？”

難得一口氣說這麼多話，靳北辰嗓音微啞：“你幫他把真相查清楚，讓傷害他殺害他的人都付出了代價，他不僅不會怪你，還會激你。”

“你說他最后一眼看你，或許這就是他最后的心愿呢？”

“你幫他了卻了心愿，他也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