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分明是涼的，卻很快在他的掌下發出微微的熱，好似囂而出又無可去的心跳都集中到這里。

他靠在桌邊，酒杯磕在桌上發出輕微的一聲響，接著是第二聲，被他抱坐到桌上，他們平時吃飯辦公的桌子，現在他想要在這里吃掉。

齒間都是葡萄酒清甜而微的香氣，在這令人頭暈目眩的香氣間，撥上去，他的吻如期而至，手掌覆過來，他的急切一如往昔。

空氣里一焦灼的氣息，掛在墻上的擺鐘正滴滴答答提醒著時間的流逝。

梁世楨轉去臥室，全蓁當然知道他是要去拿什麼。

“沒、沒了……”攥住他的手腕，艱難出聲。

他尚未冷靜，作卻果斷停下來，嗓音喑啞而低沉，“我去買。”

都這個點了，去哪買，再說，氣氛已經到這里，全蓁眼睫了，攥著他手腕的手微微用力，小小聲，“今天安全期……”

這三個字仿若開啟某扇大門的鑰匙，梁世楨眼眸迅速暗下去，短暫的思想鋒之后，他卻出乎意料停了下來，沒有做更多。

全蓁有點意外，抬著一雙霧蒙蒙的眼向他。

任誰都無法不對這樣的一雙眼睛容。

梁世楨結滾，最終挪出指尖，輕嘆一聲，俯吻了上去。

從小到大，在任何事上，他永遠績斐然，遠遠超出常人，人的天賦現在所有方面，包括眼前這一樁。

他實在太了解的所有反應，間溢出的輕口亨，按在桌上發白的指尖，微微急促的呼吸，按在他發上的手，脖頸修長后仰，驟然收間令他進退兩難，他索偏頭，溫熱呼吸噴灑在月退，他咬上去，輕微的力道，卻捂住，嗚咽出聲。

眼淚啪嗒嗒掉下來，像可憐的被欺負狠了的小貓，又像無家可歸不知被誰玩壞的布娃娃，可他又怎麼可能在欺負，又怎麼可能無家可歸。

他一次又一次將送云端，風呼嘯而過，耳旁只剩下激烈跳的呼吸與仿若喝水般的吞咽聲。

梁世楨拂過額角汗的發，沒吻的，在臉頰啄了一口。

全蓁在這時大口呼吸，不安分，手去他的腰帶。

梁世楨用過分冷靜的聲音將制住，“做什麼？”

全蓁仰頭，的眼眶還紅著，所以講出口的話便顯得格外楚楚可憐，“我想試一試……”

試什麼？真是……像他了解一樣，在這種時刻，這種境地，實在太懂如何令一個克制到極致的男人失控。

鐘聲敲響十二點，他們互相近乎貪婪地品嘗對方的氣息。

-

春夏秋冬，四季更迭，新年的鐘聲再度敲響兩次。

全蓁在第三年結束學業回到了港城。

結束了三年的漂泊生涯，站在機場一度想哽咽。

這三年，梁世楨將小半業務拓展至德國，Jack不負眾擔起重任，辦事搬離原，拿下一整間大樓，原先只有十幾人的團隊擴招至幾百人，大家不再清閑，無法魚，但一次又一次的升職加薪儼然平息這一層憾。

以至于后來，當初的辦事元老甚至都想給全蓁送錦旗。

如果不是，梁總大概永遠無法將目投到這里，他們更不可能實現打工人意義上的財富自由。

太多太多的回憶，太多太多的變化。

三年，這三年的時足夠改變一個人。

不再躊躇，不再迷茫，不再懷疑，不再膽怯。

擁有無限的青春，亦擁有無限的勇氣。

時代飛速發展，有的行業正在沒落，而總有行業正在興起，有的人已在歲月長河中找尋不見，而有的人已為家喻戶曉的大明星。

沈令伊堅持過來接機，又害怕被認出來，口罩墨鏡帽子全副武裝，將自己裹得一不。

全蓁一出來便將認出來，笑了笑，上前給一個擁抱，“好想你，伊伊。”

名的代價近乎意味著喪失私與自由，進不完的組，上不完的通告，永遠不夠用的時間，以及花樣百出的貶損新聞。

沈令伊原先去過幾次德國，但有一次被人偶遇意外上了熱搜，擔心給全蓁安靜的生活帶去麻煩，便再也沒去過。

所以，掐指一算，兩人上次見面似乎還是在去年。

只是雖然沒見面，們的聯系卻一刻都沒有停息，沈令伊近乎知曉全蓁在德國的所有事，包括的新朋友Maja，此刻，拉下墨鏡，倨傲翻個白眼，哼了聲，“你才不想我，你外面都有人了。”

友的占有不比，全蓁知道是在開玩笑，笑著扇了扇鼻子，歪頭故意看，“我怎麼覺得……有點酸呢？”

“給自己臉上金啊。”沈令伊笑起來，“我忙得很，可沒空吃的醋。”

“是誰？”全蓁故意問。

沈令伊咬，高跟鞋在地上磕了下，“我問你，如果我跟Maja同時掉水里，你會先救誰？”

全蓁不假思索，“你。”沈令伊臉剛好一點，全蓁接著補充，“因為Maja會游泳。”

“……”

沈令伊：“蓁蓁，你故意的吧！”

全蓁笑得直不起腰，撞到梁世楨懷里，梁世楨順手將摟住，角也上揚著。

沈令伊將矛頭轉向梁世楨，“梁總，我們家蓁蓁以前不這樣，肯定是被你教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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