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沈初梨和溫胭來這里,是給這幫人治傷的。
林眉嫵卻把的藥箱踢翻了。
這些名貴的藥材,可還是霍淵贊助的,寶貝得很。
沈初梨面無表,手指關節掰的咔咔響。
畢竟瘋名在外,居然還有不怕死的招惹。
戲樓其他人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謝長晏察覺氣氛不對,幫著把藥撿起來,抬頭的瞬間,目落在溫胭上。
然后下移,看著四個月的肚子,怔了幾秒,再轉向沈初梨,笑瞇瞇和打招呼。
“巧了。我來這里聽戲,沒想到遇到你們。”
沈初梨把溫胭拉到后,也笑瞇瞇看他。
“那還真是巧了,偏我和阿姐來煙雨樓,你也來了,莫非謝世子是專程來看林花旦的?可惜,我剛才拽手腕時順便把了下脈,林花旦本沒傷!”
謝長晏聽了這話,微微蹙眉,偏頭看向林眉嫵。
“沒傷?你不是跟我說煙雨樓走水,你傷的快死了嗎!”
林眉嫵對鏡描眉,黛青戲服襯得妖妖嬈嬈,臉上一慌都無,無辜眨了眨眼。
“那天晚上我們在一起不快樂嗎?你都好幾日沒來看我了,我想你想的快死了,哪里不對了?”
說話時,朝溫胭勾一笑。
那晚?快樂?想你想的快死了......?
這話引得在場人無限遐想,沈初梨本能去拉溫胭的手,溫胭低著頭,指節攥得發白。
沈初梨心口一抖,忽然指著林眉嫵大喊。
“林眉嫵,你好啊!”
這瞬間,全場雀無聲。
沈初梨也沒管林眉嫵難看的臉,噼里啪啦開啟噴子模式。
“全戲樓都傷了,就你沒事,我有理由懷疑火是你放的,像你這種人品差又搔首弄姿的野人,我真是想不通,到底哪個瞎了眼的孽畜在捧你!”
謝長晏:“......”你干脆報我名兒得了唄姐。
林眉嫵被這麼一指,臉也變了。
火的確是放的。
這事兒還是沈家三小姐,沈芙教的,說溫胭都能無恥到懷孕上位,把戲樓點了,讓謝長晏擔心擔心本不算什麼。
其實敬業的,也不想毀了吃飯的地方,火燒的不大,更沒讓自個兒傷著。
林眉嫵知道沈初梨是霍淵寵的人,但不怕,也有靠山,出了任何事,謝長晏都會幫兜底!
“沈初梨,放干凈點!”
沈初梨嗤笑,“誰不干凈?你縱火、騙人傷、當眾發,你以為老娘樂意治你一個天茅廁?”
林眉嫵氣急,指著溫胭和謝長晏告狀:“謝郎,攝政王妃是為溫姑娘報仇,所以特意來給妾難堪的嗎?!”
沈初梨見不得有人拿手指阿姐。
一腳踹翻桌子,擋在溫胭面前,隨手抄起旁邊的胭脂桶直接朝腦袋上扣去。
“你指誰倆呢?再指一個試試!”
“啊啊啊啊!”
林眉嫵躲閃不及時,被扣了一腦門料,謝長晏站在旁邊,也跟著濺了一。
“沈初梨,你能來煙雨樓治病,大家是看在攝政王的面子上!你真以為,憑你那點裝神弄鬼的醫,誰會信任你嗎?你自己幾斤幾兩你沒數嗎?除了會攀高枝你還會什麼啊!”
比嗓門沈初梨沒輸過。
抬手掰斷柱子,揮舞著朝林眉嫵砸去。
一邊砸,一邊說:“我攀高枝怎麼了?我攀我夫君的高枝,我合法我驕傲,而你爛蛆一條只能靠!還坨大糞當寶,你哪來的嗶臉說我?”
“你——”
林眉嫵當即要撲過去,眼見房頂快被沈初梨這活祖宗掀塌了,謝長晏用力拽住往后一扯,“你消停點!”
把倆人分開,他煩躁的敲了敲扇子,對沈初梨說,“姑,給我個面子,別吵了,行嗎?”
這是明著偏心林眉嫵了。
沈初梨冷笑,從懷里出一瓶藥,重重砸在謝長晏腦袋上,“虧我阿姐還惦記你的傷,你就是個狼心狗肺的玩意兒!”
謝長晏一怔,撿起瓶子看了眼溫胭,溫胭和他目對上,立即別開頭。
煙雨樓掌柜聽到爭吵,自家花旦不想得罪,攝政王妃又得罪不起,趕忙賠笑著勸架。
他先裝模作樣訓了一頓林眉嫵,又轉頭跟沈初梨和溫胭道歉,姿態放的很低。
“攝政王妃、溫姑娘,你們消消氣!”
沈初梨看出他的為難,也不想牽扯無辜的人,只是瞧林眉嫵那嘚瑟的臉,這仇不報今晚甭想睡著了。
然而謝長晏在這里,很難林眉嫵。
又不想因為這點小事,把霍淵扯進來。
忽然,聰明的小腦袋瓜子蹦出一個主意!
看向謝長晏和林眉嫵道:
“罷了,我今日來是治病,不是吵架的。謝世子,我阿姐摘的野山楂,你和林姑娘沒吃飯吧,吃點墊墊肚子。我先給大家醫治!”
眾人松了口氣。
王妃脾氣真好!不僅沒生氣,反而分果子給他們吃。
沈初梨拿出那一兜子野山楂,分給謝長晏和林眉嫵,然后安安靜靜給傷的姑娘們看病。
戲樓里重新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林眉嫵本來不想吃的,看謝長晏都吃了,不想讓謝長晏吃溫胭摘的東西,于是瘋狂吃。
別說,酸酸甜甜的,還好吃。
一連吃了四五十個,吃的肚子撐起來,打嗝兒都能冒果,才停下來。
“好飽啊!謝郎,這麼好吃的東西你分了我好多,你對我真好!”
故意當著溫胭的面,和謝長晏醬醬釀釀。
只要這個老人難了,就爽了!
沈初梨一邊治病,一邊出迷人的微笑,“嗯,大聰明,好吃就多吃點,你可真是謝長晏的小寶貝兒呢!”
正當林眉嫵琢磨沈初梨怎麼會夸時,忽然覺到大腸一墜脹來襲。
想要憋回去,卻回不去。
“噗噗,噗嗤——”
當意識到噴出什麼時,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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