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救命!!”
沈初梨剛把糧食存好,扭頭就看見溫胭舉著七八條襦在銅鏡前轉圈。
“這石榴紅太艷,月牙白又寡淡,你說我穿哪件他會喜歡......”
沈初梨咬著糖葫蘆掀簾進來,看著溫胭一臉花花綠綠,噗嗤笑出聲:
“知道的當你要見謝長晏,不知道的以為你要登臺唱戲呢!“
溫胭往腦袋上簪子,半天不上,氣的一屁坐在椅子上。
“你快別取笑我了,聽說謝長晏今兒吃壞了肚子,該不會不去了吧?”
霍淵來接,馬車停在村口。
沈初梨探出腦袋瞄了一眼,回頭道:“我去打探打探,你等我消息!”
剛從藥廬出來,霍淵老遠瞧見,直接走了過來,“阿梨,糧食存好了?”
沈初梨小跑著往他懷里一跳,“你怎麼才來呀~”
霍淵張開雙臂接住,“等急了?”
沈初梨水汪汪的大眼睛瞅著他,“倒也不是急.......好些日子沒瞧見謝世子了,他可從江南回來了?”
謝長晏自從除夕前幾日去了江南,后面就再也不見人了。
霍淵:“回來了,但聽說子不適,今日家宴該是不來了。”
沈初梨揪了揪他頭發,示意他到沒人的地方,這才把溫胭和謝長晏那晚發生的事告訴了霍淵。
霍淵蹙眉,“難怪。他聽說溫胭也在,就閉門不出了。”
他就說謝長晏這小子最近神出鬼沒的,往年從沒見他出游過,原來是在躲溫胭。
“夫~君~”
沈初梨勾他脖子,撒,“謝老爺子謝長晏娶了溫胭,他倆又發生了那事兒,所以我想......”
霍淵笑,“所以,你想讓本王把他約出來?”
“嗯嗯!我想著,這畢竟是他倆之間的事,還是當面說清比較好。”
沈初梨雙手合十,聲哀求,“好不好嘛,求求你了,拜托拜托~”
帶了意的尾音糯糯的,異樣的意從耳窩,一直蔓延到指尖,霍淵哪里得了?
當即點頭,“阿梨,此事本王來理。”
他放下沈初梨,走到一邊,對魏紹道:“謝長晏現在人在何?”
魏紹憋著笑,“謝世子本給王妃挑新婚賀禮,聽說溫姑娘也要去,現下正往城外跑呢。”
“綁回來。”霍淵吩咐,“跟他說,今日若不到,本王便將他府中的藏畫閣一把火燒灰。”
沒辦法,阿梨都求他了,媳婦最大,只能謝長晏兩刀了。
安排好一切,霍淵對沈初梨說,“阿梨,帶溫胭上馬車吧,謝長晏很快到,今晚我們......”
沈初梨轉朝屋子里跑,“阿姐,了!霍淵答應幫忙了!!哈哈,了!!!”
霍淵:“.........”
有事夫君,無事霍淵?
沈初梨和溫胭坐在馬車里,霍淵策馬跟在們側。
微風拂起車簾,時不時能看見明的側,倒也愜意。
這時,魏紹從后方趕來,“王爺,宮中傳來消息,城西一悍匪正打劫過往商隊,皇上請您今晚務必去一趟!”
霍淵蹙眉。
他對待軍務一向嚴肅,只是今晚不同,他為沈初梨準備了一份大禮,費了不心思,想著讓阿梨度過一個終生難忘的夜晚。
沈初梨在馬車聽見,道:“你去忙吧~我今晚和阿姐睡也可以。”
“不忙。”
似是察覺語氣略急,霍淵緩了聲音,“今晚就搬來,嗯?”
沈初梨剛要開口,被溫胭一把薅進了轎子,激著嗓子。
“憋不住了!他憋不住了!!霍淵今晚就想和你圓房!!!”
霍淵憋不住了?今晚就想圓房?
不能吧!按沈初梨過往的經驗,霍淵是個自制力極恐怖的男人。
給他子都了,他都能忍著不......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為了瑟瑟,連軍務都耽擱了?
馬車外,魏紹附耳,“王爺,聽說那伙人格外猖獗,已經危害到了附近百姓......”
“知道了。”
霍淵深吸一口氣,隔著馬車和沈初梨打商量,“此去城西前,本王能空半個時辰,你給本王半個時辰,好不好?”
我靠!這下兩人徹底確定,霍淵是真猴急了!
沈初梨紅了臉,臊的不行,溫胭鼓勵,才磕磕,“好、好趕,城西那邊不要嗎?要不然下次咱們再......”
好歹是他們之間的初次,不想潦草結束。
霍淵:“是有些棘手。但本王很快,不必半個時辰,半炷香足矣。”
今晚是兩人公開后,阿梨第一次回府,總得讓瞧出自己對的重視,何況那伙小賊,他快去快回,晚上還能回來陪。
溫胭:“......”
沈初梨:“......”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臉都不太好。
本王很快?
連半個時辰都沒有,就半炷香??
天啦!以霍淵的外在條件,本看不出像是‘很快’的樣子啊!
難道這就是人不可貌相??
果真希越大、失越大,小霍淵......中看不中用啊!
溫胭眼底了然,一路沉默不再開口。
心里默默地為沈初梨默哀三秒鐘。
-
另一側,謝長晏左腳剛踏出城門,右腳就被五花大綁捆了回來。
“霍淵,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拿兄弟去討好你媳婦!”
謝長晏是個紈绔浪子這事兒滿京城都知道。
霍淵從前懶得理他,現在和阿梨扯上關系便不得不出手。
“謝長晏,你以前怎麼風流本王不管,如今你招惹了人家好姑娘,但凡你有點心,就別逃避、把人娶回家,你老東躲西藏,還算個男人嗎?”
“溫胭是阿梨的姐姐,是很重要的人,如果你敢不負責,惹阿梨難過,別怪本王不念舊。”
這小子,了他霍淵妻子的姐夫,某種程度上甚至他一頭,得了便宜還賣乖,當真是想挨揍了。
-
最終,謝長晏答應見溫胭,但地點得他選。
他選在一家水上戲樓,他說這里可以一邊喝茶一邊看戲,比較適合談話。
并且這座戲樓他很,可以提供絕對私的環境。
霍淵問過魏紹,這座戲樓的確清靜雅致,還有京城最絕當家花旦,便同意了,謝長晏訂了上賓雅座。
酉時三刻,錢塘江上飄來座三層雕花樓船。
船頭燈籠被晚風吹得打轉,暈映在水面碎金鱗,花旦咿咿呀呀,戲腔不絕于耳。
霍淵先去了包廂,溫胭拉著沈初梨在角落,臉上帶著張。
“小寶,你看我這打扮對頭不?”
“何止對頭,簡直絕了!”沈初梨沖溫胭眉弄眼,“你家謝郎跑不了!”
溫胭手一抖,“我......我上沒有豬的腥臭味吧?”
“安心啦~全是熏竹葉香。”
沈初梨安,推著往謝長晏在的包廂走,“保管迷得他找不著北!”
溫胭心里張,想見謝長晏,有很重要的話跟他說、很重要的東西給他。
然而,萬萬沒想到,謝長晏答應見,不是想娶,而是當眾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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