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南跪的好好地,冷不丁覺額頭一痛,手去,了一腦門子!
配上慘白的臉,活像慘死的鬼......
石子兒落在他腳邊,霍尤川立即領悟了皇叔的意圖,對高南進行補刀。
“皇叔把賞我的賞給你了,喂!還不叩謝攝政王賞?”
眾人面面相覷,連大氣兒都不敢一下。
高南跪在地上,整個人都在劇烈發抖。
攝政王惱也就罷了,這個霍尤川又算什麼東西?
有著太子的龍種,他一個笨蛋皇子,竟敢當眾嘲笑?
說是狐貍,還喂??
甚至命令叩謝霍淵砸得頭破流?!
好恨!恨這幫人給的屈辱!
可偏偏給屈辱的人是霍淵,是大晉的不敗戰神,是連皇帝都要給他幾分面的攝政王!
“奴、奴婢叩謝攝政王......恩賞。”
眼底含著恨,重重朝霍淵磕頭,這幾個字說的無比艱難。
霍淵淡淡瞥一眼,“罷了,既是要嫁給太子之人,不必自稱奴婢。”
“什麼嫁給太子!”
淑妃連忙否認,“那都是沈初梨說的,算不得真!”
霍淵轉過,“淑妃,你兒子親口所說,何必賴給旁人?”
霍景恒心虛挪開眼,不敢面對母妃黑漆漆一張臉。
這事怪他,道觀的時候,沈初梨不愿做他小妾,他氣急敗壞,說一定會娶兒為太子妃。
淑妃狠狠瞪了一眼兒子,試圖找補,“那也怪不得恒兒,分明是沈初梨故意激他,心思一向惡毒。”
霍淵慢悠悠道:“哦?今日不在,祭典又鬧了這麼一出,尤川——你說,當時什麼況?”
霍尤川看戲看的正開心,聽到皇叔他,立馬大聲將經過復述了一遍:
“回九皇叔的話。昨日,侄兒偶遇沈初梨,我們正涮火鍋呢,皇兄忽然沖進來,給我屁一腳,他讓沈初梨做他側室,沈初梨不同意,皇兄撲過去拽手腕,也是忍無可忍才跟皇兄吵起來的。”
他又補充了一句:“當時,好多香客都看到了,皇兄拽著人家姑娘就往馬車走。”
轟!
高南像是被一道雷擊中,整個人僵在原地。
霍景恒要沈初梨做側妃?
可還沒嫁東宮啊!
霍淵勾,“江山輕人重,沒想到本王的好皇侄兒還是個大種。”
若不是顧忌周圍都是人,霍尤川都忍不住為小皇叔拍案絕了!
只是幾句簡單配合的話,便讓霍景恒和高南,加上淑妃三個人肺管子氣炸了,他以前怎麼沒發現皇叔還有這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攝政王!”
淑妃憋的滿臉通紅,“沈初梨是個野丫頭,和恒兒在一起時就是個沒規矩的,這次若不是搞鬼,鬧不這樣,就該浸豬籠——”
“皇上。”
霍淵看都沒看一眼,反倒是隨意地朝皇帝行了個禮,“臣弟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他腰間配劍,上戾氣濃重——這是大不敬之舉,皇帝卻淡然頷首,“準。”
霍淵盯著面前的男人。
當初,母妃被虜,急需十萬兵馬,太上皇九個兒子,就霍煜不爭不搶,還承過母妃的恩,他才信他三分,把皇位送給了他。
可后來,面對一個扶他登基的好弟弟,他卻不肯出兵、甚至避而不見。
嘁。
他母妃都死了,裝出這副好哥哥的模樣,給誰看?
霍淵不屑嗤笑了聲,抑著中怒火,側眸看向一臉怒容的淑妃,冷冷道:
“你厭惡沈初梨,費盡心思趕走、辱,不就是因為十年前曾救過本王,而本王是昭妃的兒子,你是本王母妃的洗腳婢,你看到本王,就想起曾經彎腰下跪的日子。”
他云淡風輕,說出的話讓整座皇宮瞠目結舌。
“沒錯,本王早便知曉沈初梨是當年救下本王之人,可你又從何得知?淑妃,當初三哥與本王爭皇位,你又在背后推波助瀾多?”
整座廣場雀無聲。
沈初梨救過攝政王?淑妃曾是三皇子那邊的人?
霍淵居然當著文武百的面,把一樁塵封十年的說出來了。
淑妃大駭,著手指他,“你、你胡說!本宮當年與三皇子無半點,又怎會暗中來往?”
霍淵墨的眸子死死盯著淑妃,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把玩著腰間的長劍。
細微的嚓嚓聲,聽得眾人膽戰心驚。
“三哥是什麼人?他險狡詐,為權利連自己都能出賣,何況是你——”
霍淵嘶嘶一笑,“不過,的確沒證據了。”
此話一出,廣場的氣氛更加凝重。
皇帝沉著一張臉沒說話,其余人更是連大氣都不敢。
霍尤川原本因為和霍淵打了一波漂亮的配合,正站他后嘚瑟呢。
這下,又一點點往人堆里挪,不敢鬧出靜,揣懷里的羊往下掉,都被他用腳夾住了。
他離得近,怕九皇叔一個不高興,拿他人頭獻祭了。
是啊,淑妃心中一松,霍淵只能說說,他沒證據的。
為什麼沒證據?
因為,三皇子早在多年前,就死了。
如何而死?
被霍淵斬斷頭顱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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