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的,將風都烤得灼熱了,時茵潔白皙的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的汗珠。
低垂著眼眸掩蓋了所有緒,默默將病房里的空調打開,聲音有些沉悶:“沒什麼危險的事,我只是覺得我最近你上的輿論太多了,會對你和媽造影響。”
“所以阿桓,你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還是跟媽好好的在家里吧。”
時茵說完,就又恢復了以往那般溫的姿態,小臉上的笑勝過春日的繁花:“放心吧,姐姐有自己要做的事,不會有危險。”
時之桓自然不信,但為了讓姐姐放心,也沒有執著的去追問:“我會照顧好我媽媽的。”
姐弟倆又聊了一會兒,時茵見已經快到中午了,就去了公司。
“時小姐,咱們已經請到了巖城最好的報組織去調查清越集團的事,但對方想讓我們先付一半的定金。”
時茵剛到辦公室,小助理就遞了一份文件給:“這上面還有一些對方提出的保協議,您過目一下簽個字。”
“好。”盡管所有人都在警告時茵,讓不要去清越集團的事,可為了心中的那一執念,甘愿以犯險。
就算又怎樣呢?
哪怕自己死掉,也必須要把父親的清白拿回來!
自己已經努力了這麼久了,絕對不能到最關鍵的時刻撤退。
周庭那邊很快也得知了查清越集團的事,優雅的掩著笑出了眼淚:“還真是一只可憐的小白兔啊。”
“時茵,你說你能好好的生活,為什麼非要作死呢?”
如果這小白兔能夠一直待在司哥邊,說不定自己還真的拿沒辦法。
但時茵偏偏是個犟種,總算讓自己找到了可乘之機!
周庭終于笑開心后,才慵懶的抬了抬手,招著助理過來:“你幫一把,要查什麼你都配合,尤其是關于那個早死父親的事……”
這一次都用不著自己手了,那小白兔繼續查下去,從而得罪清越集團,最終的結果只有死路一條!
又過了兩日,巖城的夏日才變得狂風驟雨,猛烈的風雨席卷著城市,帶來一片濃重的水霧。
風中也夾雜著潤的泥土芬芳,讓人心曠神怡。
時茵在休息時間一直看著窗外發呆,任由風雨撲在自己臉上,突然覺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都像在做夢。
跟司律師已經坦誠了一些意見,可后來又得知了殘酷的真相,繼續陷僵局。
而現在自己離給父親申冤又近了一步,這兩天已經得知了很多清越集團的事。
知道的越多,心中的不安和焦慮也越大,一切都似乎印證了當初司律師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甚至還有可能牽連到的家人。
可一切早就已經沒了后悔的機會。
時茵眸中褪去了往日的乖,只有冷靜果敢,回頭吩咐助理:“幫我買一張去米國的票。”
清越集團的總部在米國,正好這兩天國外那里有一場宴會,邀請自己去參加,聽說清越集團的人會去。
無論如何,都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時茵出國的消息并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時之桓和時母。
“算這個人識相,這次讓永遠別從國外回來了!”周庭終于聽到了時茵登機的消息,臉上滿是痛快。
還好這個蠢人自己作死,也總算有了翻的機會。
“周小姐,司總那邊已經去往時小姐的家了,再這樣下去,很快就能發現已經出國!”就在這時,周庭的助理又給出了新的消息。
周庭自然不樂意這樣的事發生,冷笑一聲,拿起手機給司危發了條信息:“司哥,伯父現在我們回去一趟,說有關于時小姐的事要跟你說。”
司危本來不想搭理這種,可一想到那小姑娘有任何的危險可能,還是去了。
司危久違的回到司家,看到這棟宅邸連風格都變了,微微皺眉,但也沒有過多追問。
“司哥,這是我喜歡的一些東西,然后伯父就都買了回來,你不會介意吧?”周庭提著白子盈盈一笑,仿佛人們口中常說的白月形象。
可司危看都沒看一眼,冷漠移開視線:“他人呢?說吧有什麼事。”
如果不是為了確定這老東西,是不是想對那小姑娘下手,自己怎麼可能回來?
就在這時,司嚴盛的呵斥聲傳來:“司危,你對是什麼態度?不要忘了這個家是誰做主!”
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讓司危冷笑著點了煙,慵懶冰冷的視線掃過他們:“我怎麼不知道這個家什麼時候是周庭做主了?”
“你們覺得,我想要擺什麼態度,你們還能管?”
“好了司哥別生氣了,先喝杯茶,冷靜一下吧。”周庭當起了和事佬,遞了杯茶給他。
低垂的眼眸中,藏著無盡的瘋狂與欣喜,瓣也激的微微抖。
終于要到這一步了。
總算把司哥騙了回來,只要他喝下這杯茶,從此以后就別想擺自己!
司危沒有接,只是將這杯茶放到桌上淡淡掃視兩人:“我不是來喝茶的,既然你們沒什麼事就記住一點,如果你們想對時茵出手,先考慮好后果。”
“司哥……”周庭臉非常難看,看了一眼被他放下的茶,生怕對方起疑自己又猛的灌了一杯:“司哥,那就當做是我道歉的吧,只要你喝完這杯茶,我們就可以冰釋前嫌!”
無論如何先騙他把這杯茶喝了再說。
司危沉默一會兒,還是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嗯,記住你說的。”
說完他就離開,周庭也著急的拉住他,讓他在這里留一晚:“外面下這麼大的雨,路上不安全。”
“司哥,留下來吧。”
司危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想著時茵可能還沒下班,就打算再等一會兒:“嗯。”
隨著夜逐漸降臨,所有人都回了自己房間。
在雨夜中,昏暗的廊道上有一個黑影悄然溜進了周庭的房間:“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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