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星倏地頓住,眼瞳微,腳步停下來。
什麼做他的對象?
察覺到變得有些僵,靳烈彎著拉著的手把鬧脾氣的人轉過來正對著自己,注意到那雙有些泛紅的眼睛,一悉的無奈涌了上來。
“你既然都看見了,為什麼不問問我?”
蘇云星瞪他,梗著脖子道:“分明就是你在瞞我,這難道不應該是你自己代嗎?”
全都要去問原因,那他的也是放著當擺設的嘛!
兩人對視幾秒,看著又委屈又倔的眼神,靳烈率先敗下陣來。
靳烈好脾氣地舉手投降,道:“好好,沒有在見到你之后就把這事完完整整地都告訴你,是我的錯,你看見那個生了是嗎?”
聽到他還問這種顯而易見的事,蘇云星又想甩開他的手了。
沒好氣地道:“是,我看見你朝人家小姑娘笑了,還笑了不止一次,果然沒人能拒絕可的孩子,就算是平時再高冷的人也不行。”
話說出口,都沒意識到這番話聽起來有多醋。
就非常非常酸溜溜的。
靳烈覺得接下去家里都可以一整年不用再買醋用了,這個認知讓他到難以言喻的開心。
蘇云星心里氣憤得不行,還想要再譴責他幾句,忽然聽到一聲低笑,從嚨里發出的含混的低笑聲,聽起來有些悶,但更多的是愉悅。
“???”
蘇云星頓時有些傻眼,惱怒地瞪著他。
都表現得這麼傷心難過了,他居然還在笑?他到底是個什麼品種的混蛋啊!
蘇云星這會兒要是有尾,指定連尾都得炸起來,恨不得化炸貓撲過去撓他一臉,可就在下一秒,拉住的那只手忽然用力。
倏地,就被拉進了靳烈的懷抱中,整個人被他罩住。
另一只手按在的后頸上,輕輕著,將的腦袋在了他的心頭,怦怦的心跳聲過襯衫傳進了的耳朵里,一時間竟分不清是誰的心跳。
悉的淡淡青木味傳進了的鼻子里。
蘇云星愣了愣,掙扎的作瞬間弱了下來,除非頭疾發作否則他是不會噴這款香水的,是了,他上還帶著病,緒不能過于激。
要是再當場和他爭執起來,可能會導致他頭疾復發。
終究還是有些擔心靳烈。
蘇云星角抿起,放棄掙扎,自暴自棄地順著他的作,聽著對方腔里那一下下愈發快的心跳聲,有如擂鼓,怦怦得吵得人心發慌。
半晌,靳烈低頭,輕聲道:“我不喜歡那個生。”
蘇云星淡淡地道:“哦。”
“的確是來搭訕找我要聯系方式的,但我沒給,又磨了幾回見我沒答應便沒再問,看見我手里的茶,就問茶是哪里買的,我告訴了。”
杯子上那麼大的logo難道看不見嗎?
蘇云星還是臭著臉。
“然后說線暗,有些看不清,提出要用手機拍一下照片,我這才把茶遞給借了過去,”靳烈的后頸,眼中溢出了些許笑意,“就問我是不是喜歡這款茶。”
聞言,蘇云星微頓,仰起頭看他。
這就是看見的那一幕,他朝那個孩子笑得很開心,平時他只對這麼笑,就連任一鶴都說他很笑,還以為他只對特殊。
靳烈垂下眼瞼,看著笑起來,道:“我說不是,這是我對象喜歡的茶。”
蘇云星攥了他的服,心跳驀地了一拍。
“然后說祝我們百年好合。”
“我很開心,回了一聲謝謝,就這些沒有了。”
靳烈靜靜地看著,眉梢眼角都帶著笑意,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仿佛呼吸都融在了一塊,漆黑的眼中燦若星辰,眼里只倒映著一人的影。
耳邊只剩下一聲一聲怦怦怦激烈的心跳聲。
兩軀的心跳好像在這一刻同步了同一種節奏,酒店大堂外面的燈遙遙地照在兩人上,將他們的影拉得很長,仿佛親無間頸的人。
裹挾著涼意的微風輕輕拂過。
蘇云星這才從快到狂飆的心跳聲中回過神來,聽見自己問:“你這是在拿我當擋箭牌嗎?”
“當然不是。”
靳烈垂著眼看著,了下的手,低聲道:“不如說這是我一直期的事,只能這樣宣之于口。”
忽地,蘇云星反握住了他的手指。
的眼尾還泛著紅,呼吸急促,那雙漂亮的眸子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又黑又亮,仰起頭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道:“靳烈,話要說清楚。”
“你一直期的事,你在期什麼?”
蘇云星從未覺得,在自己的人生中能有這樣一瞬間的自己會這樣緒激烈。
用緒來形容并不妥當,應該用心兩字來形容。
從未這般對一個人心。
哪怕他的話語里連喜歡兩個字都沒有,依然不可遏制的對他到心,猶如擂鼓般的心跳可以作證,在發覺他有一喜歡的可能,便無法克制自己。
就像生于長風曠野的野草,風一吹,春一到,便摧枯拉朽地連了一片天。
眼中明晃晃的炙熱與期待令人無法忽略。
的眼睛一向非常靈,仿佛會說話似的,這會兒眼中一瞬間升起的亮,看得靳烈心中一陣悸,他下意識用指腹輕輕地在后頸挲了兩下。
沒有人能夠拒絕這樣的眼神,除非真的有不染紅塵的神。
靳烈只是一個普通人。
靳烈認真地看著,正道:“云星,我喜歡你,喜歡到一直期想要和你共度余生。”
蘇云星雙眸倏地亮起來。
這是表白!
靳烈真的在向表白?!
“其實我也……”
蘇云星想要說出口的話只說了一半,食指便豎在了的邊,堵住了接下去要說的話。
靳烈嚨有些發,克制地松開手,往后退了半步。
“但是云星,我們認識的時間并不長,甚至連認識的方式都和其他人不同,我很清楚也很確定自己對你是什麼,也能夠察覺到你的態度。”
“我們之間還有很多的事沒解決,或許之后你會推翻這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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