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場車禍,難道不是意外,而是薄總故意制造的?!”
人非常意外,嗓音也提高了許多。
“是,他的本意就是要置我于死地!”
郝嵐猛然睜大眼睛瞪著薄司寒,指著墨北,問薄司寒,“我兒子說的都是實話嗎?你居然,要置他于死地!他跟你有什麼仇恨,你居然這麼卑鄙無恥!”
“他不是沒死嗎?”
“你!你怎麼還能說出這種話!你還有沒有人啊!”
薄司寒反問道,“難道我說的話有錯嗎?不管過程是什麼,結果墨北還好好地活著不是嗎?這不是不幸中的萬幸嗎?可憐我的兒子,替他遭了這一切。”
“你!你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我們家墨北有什麼錯,你要對他下毒手!照你這意思,這一次只是墨北僥幸,要是下一次,就不一定了,是嗎?!或者說,這一次如果是他死了,也是他活該,是不是!”
薄司寒兇神惡煞地看著,“他沒錯,你確定嗎?要不是他,小言就不會被當替死.鬼,要不是他,小宇不會那麼恨我,他有錯,他錯在不該出現在溫言的世界里。”
“你簡直胡攪蠻纏,強詞奪理!這是你自己做的孽,你活該喪妻喪子,你還想把責任和過錯推到我兒子上,怎麼?你不敢面對現實嗎?你這麼做,不會遭到良心的譴責嗎!”
郝嵐還想說什麼,被墨北制止了,“媽,你出去幫我買點吃的吧,幾天沒吃東西了。”
人一聽,“好啊,那你等我,我現在就去。”
墨北主要就是為了支開。
“現在,就剩我們兩個了,有些話可以說開了。”
“什麼話?你不都聽到了,不都知道了?”
“我不理解,小宇死了,你一點都不難過?他是你的兒子,你對他一點都沒有嗎?”
薄司寒對不能接的就是別人說他不心疼小宇的離去。
他當即反駁墨北,“你怎麼看出我不難過的?他沒了,我比誰都痛苦!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要不是你,他怎麼會死?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出此下策!”
薄司寒喊得聲嘶力竭。
他像瘋了似的,也許從溫言離開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瘋了。
他越來越不像他自己。
“你知道嗎?小宇有個愿,還沒有實現。”
墨北記得,雖然他昏迷好幾天,但他沒有失憶,在車禍發生時,他盡全力地要保住小宇,但還是事與愿違。
他記得小宇有個很好的愿還來不及實現。
薄司寒的心狠狠地痛,“是什麼!什麼愿?你為什麼會知道?他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他為什麼會告訴你?”
墨北心酸地笑道,“他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你就把他害死了。”
這句話是在往薄司寒的傷口上撒鹽!
“你什麼意思?到底什麼愿,你倒是說啊!”
“小宇在游樂場那天,見到了一個小孩,那是我一個合作伙伴的兒,那天你媽把他帶到那里之后,人就消失了。
小宇跟這個孩一起玩,后來我要帶他走的時候,他們倆很希再見到對方,那個小孩楊妤馨。
在你媽把小宇丟下之后,是這個孩給了他短暫的溫暖。
而小宇也不可能實現這個愿了,他走了。這是拜你所賜的。你毀了他的人生,也使他的愿落空。”
薄司寒往后退了幾步,“我……我竟然不知道,他還有這樣的愿,那個小孩,肯定也在盼著見到他吧。”
“是,他們約定以后還會再見的,但是,薄司寒,小宇沒有以后了,他的人生就此畫上句號,但并不是圓滿的句號,他的生命還那麼年輕,他本來該有彩的一生,是你毀了他。
你把用在溫言上的那一套用在了他上,只是方法不同而已,但是結果都是一樣的,你把溫言送獄,五年改變了的一生,你制造的事故,也結束了小宇的命。
你對他們母子極其殘忍,你還好意思說你們,你只是害怕失去,你錯了,你不是害怕失去,你只是找這個借口好掩飾你做的事,你在裝什麼有苦衷,你想博取誰的同?”
薄司寒冷聲道,“我說了,你沒有資格站在你的立場上評判我!你以為你的很高潔很純粹嗎?你不也是害了之后才假惺惺地說你,那有什麼用?再多的都彌補不了你對造的傷害!”
墨北譏諷道,“你不也一樣?你更虛偽!至我也付出代價了,我贖.罪了,你呢?你只會口頭認錯,你彌補什麼了,你付出什麼實際行了?說話不需要任何本,你說你錯了,你說再多句對不起有什麼用?”
薄司寒也意識到了,他從來沒有做出過什麼實際的行為,但不是他在忽悠,他在敷衍。
只是……時機未到。
之前,他還有牽掛,那就是溫小宇,這次不一樣了,溫小宇走了,他沒有任何牽掛了。
薄氏集團,薄家,錢財利益,榮華富貴,這些對他來說都是外之,都不重要。
所以,他可以無牽無掛地去做自己該做的事了。
他會為自己的行為買單的。
“你放心,我犯的錯,造的孽,我會一一彌補,我不會獨活的,至于你,隨意。”
薄司寒轉直接離開,墨北著他的背影,“薄司寒!你該不會要自己了結吧!”
薄司寒薄涼地笑著,“是又怎樣?無所謂了,我的命,我早就已經不在乎了,從小言走之后,我就不再是我自己了,我只是為小宇而活,現在也沒有誰值得我這麼做了。”
“薄司寒!你到底在想些什麼?把們母子折磨死,再把自己也折磨死,你的目的是什麼?你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
薄司寒已經徑直走了出去,回應墨北的,是門關上“砰”的一聲響。
走出門外,郝嵐恰巧買完東西回來,肩而過。
“你和我兒子又說了什麼?”
你可以自己回去問他。沒必要在我這里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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